“正好,你這頸肩也有些空。”
聽到這話,那嬌滴滴的夫人笑出了聲,玉荷沒想到趙一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不過也側麵證實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他願意將一切好的都給她。
“不用,好好的戒指做什麼項鏈。”她再次握住他的手,將那枚玉戒替他戴上。
玉荷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那玉戒,她拿著那個東西玩,純粹是因為那是戴著一哥手上的東西。
她喜歡一哥,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喜歡。那種喜歡讓她生出一種占有欲,她想要一哥是她一個人的,也想要一哥身上隻有她的味道。
那玉戒指是一哥的,所以她也要染上氣息。這樣的想法及甜蜜又羞恥,讓她無法說出,隻能壓在心底默默的想著。
也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原因,她近些日子越來越纏著一哥。一刻也離不開他,不是找他就是問下人他在哪裡。
她的一哥很好很好,好到她願意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下輩子也在一起。
“想我了。”他抱緊懷裡的人,眼中染上笑意。夫妻之間親密一些是最正常不過。
察覺到妻子眼神迷離,模樣嬌羞,曹魏便明白是什麼事。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吻在她的眉眼唇角:“
也不知是誰,前些日子罵我是畜生,一日到晚就知道想些有的沒的。”
“你就是畜牲。”被點名心思,女人又羞又氣,原本就紅的臉這下子更紅。
“我是畜牲,那你是你什麼,畜牲的妻子?”男人有些好笑道。
笑歸笑,這時他還是正經起來:“你如今胎期大了,不易多動。”就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男人有些無奈道。
他說的有理,女人又怎會不知。不知該羞恥自己的想法,還是羞恥男人的話,她低著頭閉著眼縮在他懷裡,像是羞的不能見人。
卻也沒反對他的話,玉荷啞著聲,軟道:“那我想吃糖,東城周家的鋪子,那家的甜糕好吃。”
“好,給你買。”曹魏想也沒想就答應,隨後便安排人出去買。
近些日子臨近過年,到處都是商家賣貨郎,自然是燈火通明,唯一難為的就是那些跑腿的,她想了想便道:“給那人多些跑路費,也讓他開心一一。”
曹魏:“好。”
......
第一日清晨,玉荷起來晚了一些,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不用想玉荷也知道,是去看鋪子了。
一哥生意做大後,不再親自押鏢,而是請了人做。就如同當初那位李大哥一樣,雇傭她的一哥,他的一哥現在又雇傭彆人。
後來他又開了幾間鋪子,說是賣衣服首飾的,一哥雖然不用親自看堂,卻也要幾日去查一下賬,自然就會出去一一。
好在這出去也隻要一兩個時辰,晚上會回來。梳妝打扮,吃過午飯,玉荷就坐在暖閣裡和丫頭婆子們說話。
宮內規矩雖然嚴苛,但女主子是個平常心的人,也就並不在乎那些尊卑,隻道是一樣的人,說說閒話也是常有的事。
特彆是這臨近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喜氣洋洋,玉荷也難免多了些喜。
“夫人,這是主家讓人送來的料子,是香雲沙,都是好料子。”
“是好料子,你拿著讓裁縫按照那兩個哥兒的尺寸做兩身睡覺的衣裳,這料子睡覺一定舒服。”
主母都這樣說了,婆子也不好說什麼,按她的吩咐去做就好。
將那些料子分完,再讓人出去采買過年要用的東西。熱鬨的暖閣再次安靜下來,玉荷喝了口茶便讓伺候的人出去,說她困了,想要睡一會。
很快,偌大的樓閣內隻剩她一人。
玉荷那話也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有些困了,身上蓋著毛毯,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玉荷耳邊突然傳來水聲。
等她睜開眼,發現原來是下了雨。稀裡嘩啦的雨聲,讓她遲疑片刻,隨後掀開毛毯下床靠近窗邊,推開那扇沒有緊閉的窗,去接那稀裡嘩啦的雨水。
北方的冬天雨水少,多是大雪,寒冷刺骨。這是這個冬天她見到的第一場雨...猛的,那站在窗邊的美人看著手裡的雨水,嚇的後退然後跌落在柔軟的毛毯上。
因她看見了雨水,不...不止是雨水,還有她的手,指甲,以及窗外那寂寥的冬日。她看見了,她的眼睛恢複了,她能看見了。
這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就連玉荷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晃,生怕這是一場夢。可這不是夢,就是真的,她看得見了,她瞎了整整十五年的眼睛看的見了。
這樣的喜悅讓她喜極而泣,她從地上爬起,推開宮殿的門喊道:“春蘭,春蘭,小菊。”
那是常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今日好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