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她的小臉,捏捏她的小手。可愛的小家夥也不反抗,任由他的觸碰甚至在這時還會笑著回應,好像是是在做什麼遊戲。
這遊戲讓她覺得好玩,小家夥的笑聲成了這室內唯一的聲音,她很可愛,比她那兩個兄長更可愛。
“我們小春花,又長大了些。”曹魏第一次露出慈父的模樣,他對這孩子也是及其喜歡。
怎麼能不喜歡,這個孩子多有用。她討她的母親喜歡,讓她的母親不和他鬨,要好好和他過日子。
所以,有什麼理由不喜歡。
他太喜歡了,有時還會在女人麵前故意表演一遍父慈女孝,來讓她對他改觀。
效果雖然還沒顯現,但起碼沒有壞處。他也享受這一刻的一家和睦,他娶到了自己愛的人,用自己的身份,不是替身不是趙二,是曹魏,他叫曹魏。
他溫柔的看著母女二人,唇角帶笑。
玉荷在這時抬頭,恰巧撞進他眼中,那是一雙過分好看的眼睛,深邃狹長的丹鳳眼,但這雙漂亮眼睛的主人是個騙子,是個壞人,更是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畜牲。
玉荷從不相信他的鬼話,她的二哥最熟悉那座山,哪裡生了新木哪裡又少了一棵老樹,他都清清楚楚,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掉進深坑。
一切不過是這個人的假話,也隻有他是個騙子才能解釋。他也確實是個騙子,騙了她整整四年,騙得她生了三個孩子。前兩年裡,他將她丟在晉州府,讓她對二哥生了怨懟。
明明不是二哥,卻讓她誤以為是二哥。她的二哥才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她的二哥很好很好,不過就是窮了些
,但她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她願意和他在一起,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願意在一起。
“今夜留下來吧。”她低下頭,說不出害羞還是因為什麼。
那話讓男人有片刻的怔愣,因為自從她眼睛恢複,他就沒在她房中過過夜,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她剛生產完又因為知道這些事情,一時接受不了,便都是分房。
如今,她主動提出要和他同房,是原諒了,也是接受了一切。
這是曹魏求之不得的,他握住女人的手,連忙答應。明明是個經曆許多的青年男人,這時卻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青澀激動的不得了。
怎麼能不青澀,他隻有她一個女人,喜歡的是她,唯一有過關係的也是她。而在今夜之前,他都在扮演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第一次,和他的青澀不一樣。
他愛她,想要和她長長久久。
他讓人進來將那個孩子抱出去,隨後讓人去備水。拿來一套新作的喜服,他們二人還沒有正式拜過堂,甚至連洞房花燭夜都沒有。
曹魏是個嫉妒心及重的人,他覺得趙二有的他也一定要有。不要多好,就是要比趙二好。
他這樣的想法有些畜牲,但他管不了,他就是想要,他不可能因為那個人對他的救命之恩就委屈自己,這些年已經夠了。
所以那些衣服蠟燭囍紙,是早就準備好的。隻要她願意,他們可以隨時將所有儀式補上。
宮人將煤油燈撤下,擺上喜慶的紅燭,將囍字貼上。那些素淨溫軟的被子也被換下,變成了大紅的錦被。
如果不是玉荷嫌麻煩,曹魏還準備將他那對父母請來,將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也禮成。
紅色的喜服豔麗至極,兩人一身紅,玉荷坐在床上,男人站在她身邊微微低下身,眼中都是對她的喜歡:“從今日起,曹魏與徐家玉荷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女人沒有說話,唇角卻帶了絲笑。那抹笑璀璨漂亮至極,讓曹魏也忍不住發笑。她真的成了他的妻,不是做夢也不是假的。
而是確確實實成了他的妻。
兩個月的時間,生產遺留下的問題基本消失,他吻在她唇上,去解她領口的喜服。
洞房花燭夜,貴在春宵苦短。
他將她抱上床,吻在她頸肩,見時間差不多男人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也是這時,一把被玉荷藏在袖子下的短刀猛的捅進男人腹部。
她用了極大的力,是準備要他的命。
男人脫衣的動作一頓,隨後因為疼痛看向自己的腹部,哪裡插著一把短刀,紅色的喜服被染濕變成更濃鬱的紅褐色。
血腥味,從那處往外散發。
猩紅的氣息,讓男人情動時濕熱的眼變得無措,不可置信起來。曹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愛的人會在她們大喜之日想要殺他。
比起身體的疼痛,心上的傷害更重,也讓他接受不了。他看著她,眼中都是不理解和痛苦。可還沒等他話問出口,女人還覺得不夠,拔出匕首,便準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