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禮還在進行, 陸妄和蘇梨淺待的這間實驗室正好能看到外麵操場上的景象。
陸妄的眼神透過窗戶，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因為他出軌，所以我媽才死了。”
這是陸妄第一次在蘇梨淺麵前談論起他的從前。
蘇梨淺安靜的聆聽。
可陸妄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俯身, 額頭觸碰到她的，唇瓣碰到她的鼻尖，輕輕一貼，然後分開。
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掌撫過她柔軟的馬尾, 然後捧住瓷白的麵頰。
“淺淺, 不要背叛我。”
-
成年禮在下午四點左右結束。
結束前還有一個班級大合照的活動，作為班長, 老鵬當然會找到蘇梨淺。
其它班級已經差不多聚集了，加上父母, 一個班級的人數會超過百人，操場不夠拍，老鵬將照片地點改在了隔壁的籃球場上。
三點四十五分的時候, 蘇梨淺拿著點名冊，站在站好的隊伍前點名。
按照攝影師的安排, 一共三排，第一排蹲著，第二排半彎，第三排站著。
學校請了專門的攝影師，帶著專業的攝影工具一個接著一個班級拍照。
輪到蘇梨淺他們班級的時候，她正好清點完, 人數是齊全的, 大家也都站好了。
陸妄站在最後麵的側邊角落，距離身邊的人隔著兩個人身，格格不入。
蘇梨淺原本應該蹲在最前麵, 可她卻還是繞到了最後麵，站到了陸妄身邊的空位上，並微微朝他的方向傾斜了過去。
“來，一二三！茄子！”
隨著攝影師的說話聲響起，大家紛紛喊出茄子。
蘇梨淺抿唇微笑，身邊的陸妄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低頭看她。
照片定格。
-
成年禮剛剛過去，大家躁動的心還沒收回來。
老鵬拿著照片過來遞給蘇梨淺，讓她把它貼到教室後麵的牆壁上。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照片有些大。
老鵬自己出資，給它封了一層膜。
蘇梨淺走到教室後麵的公告欄前，將照片貼上去。
她的指尖撫過照片角落。
因為陸妄實在是站得有些遠，所以攝影師隻拍到他的半張側臉。
少年鋒利的眉眼垂落，朝身邊的少女靜靜看過去，夕陽籠罩而落，將他的眼神鍍上了一層光色。
前麵的人彎腰幅度不大，將蘇梨淺肩膀以下遮掩的結結實實，自然看不到兩人交握的手。
“班長，這是成年禮的照片嗎？”
朱韻達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是的。”蘇梨淺轉身想下來，沒想到朱韻達突然側身過來，兩人撞到一起。
蘇梨淺身形不穩的往下摔去，被一隻手攬住腰肢，抱著放到了地上。
她嗅到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氣。
蘇梨淺抬頭，正對上陸妄落下來的眼神。
“班長，你沒事吧？”朱韻達驚叫出聲。
“沒事。”蘇梨淺迅速退開。
“對不起啊，班長，我不是故意的。”
“嗯，沒事。”蘇梨淺搬著凳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腰上有些微的疼痛感，陸妄的手勁好大。
少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視線往上抬。
他握了握手，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