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內接連收到兩份奇奇怪怪的offer,泉不由陷入自我反省。
——難道某些專職詐騙的所謂“宗教”打算將觸角伸入橫濱?
比起那些屍位素餐的政府官員,泉很難說清楚自己更討厭他們還是更討厭專門盯著弱勢群體行騙的社會渣滓。
“哦,抱歉誤會您了,再見。”麵前這位白發青年生得極其好看,輪廓五官完全沒有本國主要民族的痕跡——她甚至差點將他認成斯拉夫人。既然彆人雙目完好四肢俱全,想來不需要額外幫助,於是泉禮貌點頭作彆:“就這樣。”
“欸你彆走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五條悟伸出長腿擋住她的去路,居高臨下地道:“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但是關於工作的建議可沒有摻雜任何水分哦。”
說著這家夥從外套內袋裡掏出一張□□證展示給泉看:“國立東京都高等咒術專科學校,教學監督五條悟,不是街頭騙子。我們需要一些認真負責能為學生們多多考慮任課教師。考個教師資格證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泉:“……”
教師資格證倒是不難考,問題在於讓一個隻有高中學曆的人去教授高中課程,是不是哪裡有些不太對?
“額,多謝您的好意,我沒有宗教方麵的信仰,所以……”
高中教師確實是份體麵工作,比起Port Mafia乾部或森會社的財務經理來說不知道要清閒到哪裡去,加之薪水優渥假期充足,實數上乘之選。唯一的遺憾在於學校地址遠到泉完全沒有聽說過,且非常不湊巧的撞上了她最不喜歡的那些怪力亂神之事。
五條悟要是這麼簡單就被打發掉,不知多少人半夜做夢都能笑醒。長腿再一次伸出來,青年笑出兩排大白牙:“沒關係沒關係,那方麵內容歸我,你隻需要照看好學生們,引導他們成為堅強勇敢又有責任心的好孩子。對了,我們是一所精英學校,入學人數很少,設置的課程更少,不想上班隨時可以請假哦~”
總監處今天強塞來的這個臨時任務真是好哇!難得大少爺因為心情不錯(偷懶摸魚)而主動提出陪同監督輔助跑一趟警視廳做個報備,剛好湊上熱鬨把方才那一幕從頭看到尾。
仔細點觀察,小林泉的力量還真是有趣,被她注意到後哪怕六眼也被迫停止了運轉,這還真是有史以來僅有的例外。
嗯,五條家有史以來,六眼出現以來,千年時光中的唯一一次例外。
“抱歉,等將來有空的話也許我會考慮一二。”
泉注意到了五條悟的身高,作為經受過體術訓練的人,她當然也能看出對方體術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既然不能力敵那就隻有婉拒:“不好意思五條先生,作為一個陌生人,您的邀約實在是太唐突了,再見。”
“欸!欸欸!”
從小到大少有被人如此不講情麵的拒絕到臉上,五條先生大為詫異。眼看泉繞開自己的腿走向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的同時轉身去問跟在後麵的監督輔助:“伊地知,我今天看上去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既是後輩又是下級的伊地知潔高一時沒能跟上他的思路,五條悟一聽就擺出張嫌棄臉借機欺負他:“笨啊!當然是問你我今天看上去帥不帥!除了歌姬從來沒人這麼對待我的,難道說不小心染上了咒靈的臭氣?不應該啊,我明明一直開著無下限……”
絮絮叨叨的碎語戛然而止,五條先生怔在原地:“……”
無下限在接觸到小林泉的瞬間就已經停止工作了,作為承載術式的咒術師,咒術世界當之無愧的最強,他居然沒有意識到。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合理,仿佛世上本就不應存在什麼惡鬼幽靈詛咒怨念,也沒有一群用生命隔開此岸與彼岸界限的、名為咒術師的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發青年站在警視廳大門口放聲大笑,來往行人無不用看神經病的目光悄悄掃視。
臉長得真俊,可惜了腦子有病。
伊地知不安的小聲催促五條悟快點走,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兒丟人現眼。這位實力超群卻喜怒無常的前輩堪稱咒術師中的泥石流,張嘴惹翻一屋子人的事兒半點不稀奇,要不是有著前後輩兼上下級的關係,他估計連自己這個說是監督輔助實為背鍋俠的司機也不會有。
嗬,一個人坐新乾線往任務地點趕吧你!
五條先生笑夠了,格外神清氣爽的抖擻抖擻精神:“走了伊地知,我要回去讓人查查小林泉的生平履曆。按道理講,這種奇怪的能力既然存在,那些老不死的應該早就盯上她才是,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多年。”
“什麼奇怪的能力?那位小姐很特彆嗎?”一臉猝死相的伊地知潔高推起黑框眼鏡,無神的眼睛看向警視廳大樓上的某個窗口。真希望五條前輩多少收斂點,早早報備完早早回東京。他可是聽說過很多關於橫濱這邊黑1手1黨的坊間傳聞,彆說五條家的家主,哪怕天皇來了該沒臉麵還是一樣沒臉麵。那群亡命之徒根本不懂貴賤尊卑,也沒什麼上下內外的概念,不過一群為著生存聚攏的烏合之眾罷了。
這些難聽話自然是總監處的大人們說的,聽得多了伊地知潔高心裡反倒偷偷憧憬起那個代表著自由與叛逆的符號。
——難道說今天黑1手1黨們都放假了嗎?各處街道看上去比東京還要安全些,就連被五條先生攔下胡攪蠻纏的圓臉女士脾氣也特彆溫和。哦對了,剛才廣場前聚集著那麼多人,好像都是為了來向警察證明她的無辜與清白。
額……話說,那樣一位女士,能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