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父親的那個老人也跟著笑起來,沙啞粗厲的笑聲裡充斥著報複的快意。
守在最前麵的人盯著瀧澤瑪利亞觀察許久,就在她打開大門鬆了口氣的瞬間門一招手:“上!”
“唔!”
隻是個普通女人的瀧澤根本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遭遇伏擊,驚慌失措之下她握緊鑰匙扣上的微型電擊器胡亂刺向那些抓住自己的臟手。
“啊!這死娘們兒!給老子打!”一個人不小心被電到,氣急敗壞之下猛地朝瀧澤臉上狠狠搧了幾掌:“堵住她的嘴,趕緊走!”
天旋地轉中嘴裡被人強行塞了個又臟又臭的布團,她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混在這群惡人裡。
“彆怪我,誰叫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命是我給的,一切也都該是我的。”老人害怕的躲開視線,又擔心女兒逃跑,親自上前把她的手捆起來。瑪利亞掙紮得非常厲害,手動不了就不停踢腿,用儘全身力氣對抗那悲慘的命運。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棲身之所,重新成為一個人的希望就在前方,你們憑什麼?!
鑰匙掉了,電擊器也掉了,鞋子也因為激烈的掙紮踢飛了一隻。飛出去的鞋子正好砸在不遠處的鐵皮圍擋上,刺耳巨響震得樹枝上的落雪簌簌墜下。
“誰他媽的這麼吵,找死啊!”不知何處的窗戶被推開了,粗魯的喝罵驚嚇到這群從茨城流竄來的人口1販子:“糟了,快走!”
他們慌不擇路的半拖半抬將瀧澤拉上一輛麵包車,在發動機瘋狂提速的轟鳴聲中奪路而逃。
原本那些隻打算罵一句出出氣的Port Mafia成員見狀立刻追在後麵呼喝,他們還以為是敵對幫派故意上門搞事砸場子,更有甚者順手撬了路邊亂停亂放的車輛緊追不舍。
這下子來“進貨”的人口販子慌了神,駕駛位上的家夥想也不想見彎就拐見路就鑽,其他人一邊滿頭大汗拿東西壓在瀧澤瑪利亞身上一邊三不五時捶打她的父親:“老不死的老東西,真是信了你的鬼話,這一票萬一翻船就把你拖去東南亞賣給私人種植園,弄不死你!”
“動作輕點!這車也太破了,下次偷輛穩當點的!”麵包車歪歪扭扭駛上一條車流稀疏的道路,開車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其他人看著屁股後麵越落越遠的追兵紛紛暢快大笑:“這幫窩囊廢,軟蛋,呸!”
話音剛落,衝擊來得猝不及防。麵包車在槍聲中突然失控衝向路邊行道樹,然後一頭撞上去再也不能繼續逃竄。
“快!”
追上來的Port Mafia成員卸車門的卸車門,往外拖人的往外拖人。很快就有人認出瀧澤瑪利亞:“這不是泉小姐新調進辦公室的文員嗎?沒氣兒了?怎麼辦!”
“快送治療室急救,誰給泉小姐打電話說一聲!”
早已撿屍撿出經驗的底層成員們無需吩咐自動分組行動,一隊原地留守,一隊開車送瀧澤瑪利亞去本部找醫生,還有幾個負責與乾部聯絡。
此時此刻正在港區指揮值守人員同樣撿屍體中的泉接到了這個電話。新莊和鹽田一個負責統計活人一個負責統計死人,眼看上司接了個電話臉色立刻變得比聽說客戶欠債不還提桶跑路還難看。
風還在吹,雪還在下,遊擊隊早已在最後一個敵人倒下時撤離,偌大的私人碼頭上小林泉站在風雪中發狠道:“把那幾個人給我拉到本部地下室,我要親自招待。瀧澤怎麼樣,還活著嗎?”
“情況不太好。那些人想把她藏在墊子底下,本就憋悶撞車的時候又倒黴挨了一記,醫生說能做的都做了,剩下隻看她自己想不想活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裡滿是唏噓:“真沒想到敢有人1販子把主意打到Port Mafia成員頭上。”
“瀧澤那裡留個人等消息,你們把人鎖進地下室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天氣太冷當心著涼。”
泉深呼吸將怒火收回去,抬眼看向新莊和鹽田:“還有多少沒整理?”
“計數工作已經做完了,剩下我們知道該怎麼處理,您放心。”新莊低頭看看手裡的記錄:“咱們這邊隻有幾個粗心大意受傷的。”
鹽田點頭:“屍體混在垃圾裡一燒就揚乾淨了,有用的太宰先生都沒留下。”
“明白了,你們留在這裡收尾,我先回本部,等會兒辦公室見。”泉二話不說轉身開車就走,徒留兩個副手默默交換眼神——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