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1販子,人人得而誅之,這算是積攢功德了。
哀求乞憐的那幾個男人很快就被拖走,瀧澤的父親眼看著他們如同豬玀一般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顫顫巍巍抬起頭:“……我、我……”
這女人和追著討要賭債的打手完全不是同一類型,那些人多少也得先威脅上幾句,就像往脖子上套項圈兒一樣,鬆一鬆再緊一緊再鬆一鬆,總能讓人尋得喘息的餘地。哪有一言不合臉色也不變就下令“處理乾淨”?
她就是想要這幾個人的命,連借口都懶得給。
“這個留給瀧澤自行決定如何處置,我先上去看看她的情況。”泉接過中原中也遞來的濕巾擦乾淨手,魏爾倫衝她抬起下巴:“你去吧,保證讓他能活到你需要的時刻。”
這老東西不能碰,那幾個人1販子可是絕佳材料,正好拿來給暗殺學徒們見血祭刀用。
治療室。
瀧澤瑪利亞被放在單獨的隔間裡,醫生站在帷幕外朝前來探視的小林泉搖頭:“缺氧的同時頭部遭遇重擊,受到的精神刺激也有些大,總之求生意誌不強。雖然但是……這種情況也不好一直放在本部,畢竟她不是為了組織受的傷。”
“我知道了。”泉歎了口氣:“我會把她轉到有合作的醫院進一步治療,希望瀧澤能給自己爭口氣。”
“我這就幫您打電話,提前讓醫院準備好接收病人。”醫生走去辦公室打電話了,小林泉走到瀧澤瑪利亞身邊低頭看著她。這個命途多舛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屬於年輕人的血色與朝氣,仿佛一株被培植者往根係上澆了熱水的薔薇,尚未凋零已經破敗。
“唉……”她歎息著:“你就不想爬起來親手報複嗎?另外……工作還有很多啊,我需要你。”
除了生命監控設備正常發揮作用的蜂鳴聲以外,急救室內再無其他聲響。
很快醫生就回來了,一通忙碌後瑪利亞被抬上轉運車輛,前來接收病患的護士驚喜發現她的手指在動:“病人對環境變化有反應!”
既然人還有救,治療者的態度也變得積極起來,一小時後瀧澤被安排進某私人醫院的隔離病房,新的主治醫生與泉擬定了新的治療計劃。
“按照眼下最新的檢查數據來看,樂觀的話七十二小時內病人就能恢複意識,一旦情況好轉我們隨時會和您聯係,請不要擔心。”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我會注意接聽電話。”
正說著,走廊另一頭有人被抬進來擁簇著推入手術室,血液順著傷者露在外麵的手背不斷滴落,遠遠望去不像是個壽數大的。類似突發事件醫生早已見慣,又與泉交流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過了兩天,第三天早晨,小林泉果然接到來自醫院的通知。護士情緒激昂的告訴她瀧澤瑪利亞醒了,不僅如此,她甚至可以在護工的幫助下主動進食。
隻要想吃問題就不大,熬一熬等傷口上的血乾了,人總能堅韌的繼續活下去。
“太好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她能吃水果嗎?”
這算是年末大加班時難得的好消息,瀧澤修養期間泉拿起了她分去的工作內容,為了趕在到達死線前完成她甚至把睡袋搬進辦公室就地駐紮。
被數據折磨得幾近崩潰的鹽田從賬本中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是瀧澤?!泉小姐,求您趕緊把她帶回來吧!前幾天有瀧澤幫忙分擔工作輕鬆了不少,她這一休息那些重任就像海嘯一樣重新當頭砸下,比之往年更加痛苦啊……”
小林泉掛斷電話沒好氣道:“瀧澤是受傷住院療養,又不是無故曠工,你們難道要讓一個傷員辛苦加班麼!”
鹽田是想要點頭的,好在不多的同理心提醒他彆作死。泉提起背包帶上鑰匙直奔辦公室大門:“我去醫院看一下瀧澤的具體情況,你們加油!”
新莊早就放棄浪費力氣說話,屬於他的角落裡冒出一隻文件夾隨意晃晃就算意思到位,隻有鹽田追在後麵加了一句:“勞煩您替我們帶一句問候,順便問問瀧澤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