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隻要大師兄能回來。(2 / 2)

他很難長久地沉湎於某種情緒之中,他心中有長遠的前進方向,眼前也有與朋友相知相聚的歡喜快活。

那些已經成為過往或者注定要成為過往的人和事並不足以讓他傷懷太久。

所以這時候聽到駱淩雲心裡的指控,顧然也隻是又好氣又好笑罷了。

顧然對謝重明說道:“一個不成熟的小孩,不用和他計較太多。”

謝重明語氣不善地說道:“在我們北劍宗,這麼大的人可不能叫小孩了。”

駱淩雲也就長了張少年臉,可不是真正的半大少年,哪裡還能稱他為小孩?

一想到這家夥剛才在暗處窺探他和顧然接吻,謝重明就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劍出得太輕。

那樣的顧然怎麼能叫旁人看了去。

就算遠遠地窺看也不行。

顧然就是因為護著他們太久都護習慣了,才覺得他們年紀還不大。

顧然聽了謝重明的話後微微沉默,他行事確實也有點問題。不過他很快便要與謝重明去北大陸,接下來駱淩雲他們必然要獨自麵對未來的風風雨雨。

到時候總會成長的。

顧然對還跌坐在地的駱淩雲說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修煉吧。”

駱淩雲嘴唇動了動,想找點話和顧然說,腦袋卻一片空白,最終隻能起身默默走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難道還能和大師兄說出他這麼多年來的惡意揣測,和大師兄說他現在相信大師兄,以後也會一直相信大師兄,讓大師兄不要跟謝重明走。若是說了出口,以後他怕是連見到大師兄的機會都沒有了。

駱淩雲心神恍惚地走回熟悉的飛瀑之下。

瀑流中已經坐了個人。

二師兄溫辭樹。

駱淩雲不知道溫辭樹在這裡修煉了多久。

他也不打算和溫辭樹打招呼,而是默默地坐到自己平時習慣坐的位置上入定。

這次他什麼夢都沒有做,識海中一片空茫。

溫辭樹等到周遭隻剩下喧嘩的水流聲才緩緩睜開眼。

他轉頭看了眼緊閉雙目的駱淩雲。

駱淩雲曾經的那些心思隻有他知道。

他曾經的那些心思駱淩雲也很清楚。

或許師尊也清楚。

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清楚後,溫辭樹就知道自己和師尊是同一類人。

師尊是故意讓三師弟誤會大師兄的。

他也一樣。

如果不是大師兄當眾問起那個印記的顏色,他根本不打算告訴三師弟。

他希望三師弟能再瘋狂一些,最好失控地對大師兄做出點難以挽回的錯事,這樣他就是唯一一個站在大師兄身邊的人了。

可惜這諸多算計,抵不過從天而降的謝重明。

明明在此之前大師兄提起謝重明的時候,隻是一個相交不深的朋友,今年謝重明卻突然頻繁地出現在大師兄身邊。

……大師兄要跟謝重明走了。

大師兄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過大師兄暫且離開也好。

他會讓南劍宗變回大師兄願意回來的南劍宗。

哪怕日後要和師尊對上也在所不惜。

隻要大師兄能回來。

溫辭樹摒卻心中雜念,開始潛心修煉。

長老們聽聞溫辭樹兩人都在飛瀑下煉體,心裡頭都有些欣慰。

他們本來還擔心剩下這兩棵苗子會接受不了他們大師兄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現在看來他們確實受了刺激,隻不過是被刺激到發憤圖強而已。

這是好事。

既然顧然去北劍宗的事已成定局,往後他們就得學著獨當一麵了,總不能事事都讓他們這些糟老頭子去應付。

長老們開始分頭在宗內到處溜達,督促弟子們好好布置結契大典場地,準備以最隆重的方式向南北大陸宣告這次史無前例的兩宗聯姻。

迫於長老們的威壓,南劍宗上下都忙得熱火朝天。

顧然並沒有太關心溫辭樹等人的轉變,他和謝重明商量好接下來的去處,便十分放心地把籌備結契大典的事交給長老們安排,與謝重明相攜前去拜訪相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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