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安:“……”
那和她就更沒關係了。
她默默的坐了回去,很快就吃完了整個桃子:“師姐,還繼續嗎?”
“不了,今天不練劍了,”謝孟涵搖搖頭道,“你練練禦劍飛行吧,還有三個月秘境就開了。”
謝孟涵說的秘境是巫溪秘境。
巫溪秘境靠近妖林山,在明劍宗境內,但因為資源太過豐厚,明劍宗一個宗門吞不下,便和各大宗門合夥操縱把持。
秘境每三年才能開啟一次,為期一月,隻能築基及以下修士入內,秘境內靈珍異草遍地都是,傳聞其中還有上古大能的傳承。
秘境雖然名額緊俏,但畢竟是在明劍宗境內,東道主的名額自然要比其他宗門多上不少,以寧不知的身份,分到兩個名額綽綽有餘。
謝孟涵和季邈都是金丹修士,去不了,林清安和喬團卻是正好。
林清安也很頭疼。
她無論是練劍還是打坐,都修習的很快,唯獨禦劍飛行一事怎麼都學不會,整整一年了,飛行的最高紀錄就是離地十厘米。
謝孟涵提議:“要不然找陳半生長老看看?”
陳半生是明劍宗為數不多的醫修。
林清安下意識拒絕:“不至於吧。”
隻是暫時飛不起來……而已?
“怎麼不至於,”謝孟涵正色,“總不能到時候人家在天上飛,你用兩條腿在地上跑吧。”
聽起來就低人一等。
林清安一驚,她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
丹房。
火爐熊熊燃燒著,映襯出男人皺緊的臉。
陳半生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收丹,滅火,看了眼瓶子裡的一灘綠水,臭著一張臉往外走。
“陳長老。”
弟子小心翼翼的問:“您今天走這麼早?”
煉毀了兩爐丹,耗費靈藥無數,陳半生臉色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正憋著一股火沒出撒:“你管我走不走。”
他冷笑一聲:“難不成我走了你就不學了?就打算歇息了?你是給自己學的還是給我學的?”
弟子:“... ...”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的弟子低頭,不敢說話。
陳半生見狀“哼”了一聲,拂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陳長老。”
丹房長老笑著喊住了他,慢吞吞道:“今天有兩個人掛了你的牌。”
彆走了,回來加班。
“不接。”
陳半生聞言張口就罵:“快死了沒?要是活得好好的就不接,這群兔崽子,斷胳膊斷腿而已就敢掛老子的牌,把老子當什麼了?老子的時間就不是時間?”
丹房長老早習慣了。
他摸了一把臉,等陳半生罵完,出了氣才道:“其中一個掛的是江無規長老的牌。”
陳半生:“... ...”
男人瞬間啞火,他沉默片刻道:“接吧。”
“好嘞。”
丹房長老答應。
“等等,”陳半生臭著臉道,“兩個都接。”
“知道啦。”
長老慢悠悠的應聲。
陳半生忙,脾氣又差。
雖說長老和親傳弟子每月都有名額,可以掛他的牌看病,但就算掛了,除非他心情特彆好,或者對麵重傷不治要死了,他一般也是不接的。
江無規除外。
女人支使他向來像喝水一樣自然。
他雖然會陰陽怪氣幾句,卻也每次都任勞任怨。
林清安掛的就是江無規的牌。
她等了沒多久,長老就笑嘻嘻的把她喊進去了。
少女拘謹的坐在凳子上。
陳半生剛給上一個人診斷完,正在罵罵咧咧:“斷了條胳膊而已,居然也找老子,這宗門除了老子沒人能治了嗎?”
他罵完,眼皮一抬,凝神看了林清安片刻:“我對你好像有點印象。”
林清安縮了縮脖子,恭恭敬敬道:“我還有您的飛鴿好友,我叫 ‘我愛喝可樂’ 。”
“哦。”
陳半生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有點印象,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他神色緩和下來。
林清安陳述了自己飛不起來這個症狀。
陳半生隨意伸手,搭在她身上,暖烘烘的靈力運轉全身,林清安逐漸放鬆下來,可陳半生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你這……”
他放下手,神情嚴肅:“有點難辦。”
林清安:“!”
她的一顆心迅速提了起來:“長老,我、我怎麼了,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