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仙器。
她神色複雜的接過這些東西。
黑龍原本俊美的麵容肉眼可見的蒼老下去,神色也疲憊不堪,他修為迅速下降,一直到大乘初期才勉強停住,隻差一點就要跌落至元嬰。
林清安擦了擦沾著血的鏡子,提醒:“我不一定能送到。”
“沒關係。”
黑龍對此很寬容:“儘力而為即可。”
“行吧。”
少女抿抿唇,含含糊糊的應下了。
修士是很少起誓的,除非遇到重大事件。
因為發誓之後,便是天道承認的契約,若是完不成會遭到反噬,心魔恒生。
可黑龍對她寬泛的很,也沒讓她起誓,隻說儘力而為就行,這個範圍太過模糊寬泛,難以定義,就算起真的發誓了,並且還沒完成,也不會受罰。
相當於這些白送林清安了。
為什麼?
難不成這龍,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傻白甜?
林清安的目光移到洞口堆積的累累白骨上,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見過喜歡虐.殺.剝.皮.的傻白甜。
那又是為什麼呢?
林清安陷入沉思。
不過黑龍沒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又囑咐了林清安幾句注意安全,沒等她想明白,就恢複龍身,抓著她送回了岸上。
林清安搖晃兩下,在地麵站穩。
湖水猛烈的撥動著。
黑龍眼含鼓勵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沉入水底,失去了蹤跡。
林清安不緊不慢的用靈力烘乾身子,她盯著恢複平靜,失去冷意的湖水看了一會,順手將浩天鏡,護心鱗和龍珠一起丟到儲物空間的角落裡。
她不敢用浩天鏡。
黑龍當年鍛造時都能偷偷下血契,如今這鏡子上沾滿了他的血。
.
叢林茂密,枝葉繁茂。
喬團雙手扒著樹乾,探出一個腦袋觀察了一會,忍不住小聲的嘀嘀咕咕:“應該就是這個方向呀,人呢,怎麼沒看見人?”
“什麼人?”
身後傳來一道刻意壓低的嗓音。
“當然是言... ...”喬團不假思索,下意識的回答,吐出四個字後,她意識到了不對,猛地出劍,藍色的劍光一閃而過,如同泥牛入海,隱沒在護罩中。
“你乾嘛呀!”
言月右耳垂上掛著的玉石耳墜,瞬間破碎。
她跺腳,橫眉,氣道:“你是來保護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喬團聽見熟悉的聲音,收劍,回頭,用力的翻了個白眼:“大小姐,你這樣忽然出現在彆人身後,是個人都會被嚇到動手的。”
“誰說的。”
言月也學著喬團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她摘下另一邊完好無損的耳墜,隨手往地上一扔,從空間取了一對新的掛上,慢悠悠的道:“我就不會。”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錢,防禦法寶掛的滿身都是,想扔就扔。”
喬團歎氣,羨慕不已:“有礦真好。”
她家怎麼就沒幾條礦。
言月仰頭“哼”了一聲,問她:“林清安呢?”
“不知道,我們又沒落在一個位置,”喬團,“你不會自己拿定位符,看看她到哪了嗎。”
“我懶得拿出來看。”
言月理了理自己的長發,語氣不滿:“我記得她跟我的距離,比你離我還近上不少吧,怎麼你都到了她還沒到,這麼慢,光拿錢不乾事是吧。”
“... ...”
喬團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大小姐,這是秘境,不是你家也不是咱們宗門裡,很危險的,她這麼久還沒到,應當是遇到了麻煩。”
“我、我當然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言月的聲音帶了一絲心虛。
她頓了一下,低頭在儲物空間裡翻找定位符:“要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們去找一找她罷。”
喬團目光驚訝,難以置信:“這真不像你能說得出來的話。”
言月:“?”
什麼意思。
言月惱怒:“那你覺得我應當說什麼?”
喬團用力咳了兩聲,她掐尖嗓音,眼睛一瞪,學的活靈活現:“她遇難關我什麼乾係,我花了錢,就算是遇難也得給我長翅膀飛過來!”
“喬團。”
言月咬緊牙關,兩頰飛速湧上薄紅,氣憤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我和林清安無論如何,也都算是同門。”
“是嗎。”
喬團淡淡道:“你當日在靈舟上威脅她的時候,可絲毫看不出同門的樣子。”
言月:“... ...”
“都這麼久了,你們還在斤斤計較這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