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冰冷的笑容極具壓迫感。
若月千雪總覺得鬆田陣平是在威脅自己。
“鬆田警官還有彆的問題嗎?”若月千雪的目光忍不住往放著隱身鬥篷和竹蜻蜓的筐裡瞄。
她現在就想帶著道具趕緊離開, 鬆田陣平的洞察能力太強了。她生怕鬆田陣平一會兒就懷疑的目光放在披風和竹蜻蜓上。
鬆田陣平:“怎麼?不想和我繼續交談了?”
若月千雪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鬆田警官怎麼能曲解她的意思,她明明是不想繼續接受審訊了。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麵前的少女精致的麵容上也浮現出了疲憊。
鬆田陣平一旦恢複理智就會去觀察對方的情況。
她大概是困了吧。
對於高中生來說, 這個時間也該睡覺了。
鬆田陣平到底還是心軟看到對方露出疲憊之色後,臉上的冰冷逐漸褪去。
“沒什麼問題了。”鬆田陣平桌子上的筆撿起來然後扣上筆蓋:“我和佐藤警官……”
還沒等鬆田陣平的話說完。
若月千雪就拿起披風和竹蜻蜓朝著門跑了過去,然後推開門就往外跑。
鬆田陣平:?
跑這麼快是要乾嘛?
鬆田陣平靈光乍現想到了若月千雪手裡的披風和竹蜻蜓。
若月千雪帶著那兩個看起來就很違和的東西不可能毫無用處的。
若月千雪跑出去的時候險些和剛剛錄完筆錄的諸伏景光撞在了一起, 但好在諸伏景光及時停住了腳步, 若月千雪也急刹車。
諸伏景光看到若月千雪慌慌張張的從審訊室出來不由得眼角下壓:“若月小姐注意安全。”
若月千雪:“抱歉抱歉,我太著急了。”
諸伏景光不懂伸手的抬起手撐著牆壁假裝是無意識的攔住了若月千雪的去路。
出於職業的後遺症,諸伏景光看到對方慌張地樣子就覺得她是在躲避什麼亦或者是想逃避些什麼。
若月千雪隻能往旁邊跨一步,這個時候鬆田陣平從審訊室出來。
“等等。”鬆田陣平拽住了若月千雪的胳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若月千雪被迫停下了腳步,她沒有回頭而是用著委屈的語氣說:“鬆田警官, 我想去廁所!”
鬆田陣平:“ok, 那等你去完廁所我再問你。”
若月千雪:……
眼看著若月千雪去了前方的廁所, 鬆田陣平斜倚在牆壁上。
諸伏景光低聲問:“發生什麼了?她怎麼這麼慌張?”
有一瞬間諸伏景光還以為是鬆田欺負她了,但是現在在辦案,鬆田不會在這種重要的時刻夾帶一些私人感情的。
鬆田陣平抬起手揉著太陽穴,他現在覺得腦子疼的厲害。
“她什麼都不肯說。”鬆田陣平語氣有些無奈:“刻意隱瞞一些事情。”
諸伏景光抬起手捏著下巴:“刻意隱瞞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還挺正常。”
諸伏景光笑了起來:“畢竟我和zero不也是嗎?”
鬆田陣平皺眉的同時也將聲音壓的很低:“你們身份特殊,但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若月千雪是魔術師的原因,他總覺得那小姑娘在耍人。
諸伏景光:“你要說什麼?”
鬆田陣平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我覺得她在耍我。”
諸伏景光從胸腔裡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敢耍你的人很少見。”
如果有人耍了鬆田, 大概率會被鬆田陣平用手銬銬住。
若月千雪在廁所裡思考了半天,她將隱身披風折好抱在了懷裡然後將竹蜻蜓的電池卸下來。
隨後若月千雪從廁所出來。
她就看到鬆田陣平雙手環胸倚在牆上,整個就是一個型男。
英俊帥氣有很高大, 站在他旁邊的諸伏景光氣質溫和卻又帶著點鋒芒。
兩位帥哥看起來都在等自己的樣子。
鬆田陣平:“這個披風和莫名其妙的頭飾就是你的道具吧?”
若月千雪:“額,算是吧。”
鬆田陣平:“嗯哼。”
鬆田陣平有點想讓她現場表演一下,他先看看到底什麼道具能讓人隱身。
隱身的魔術他不是沒有看過但都是在特定的舞台上,可以說整個舞台就是道具。
若月千雪低聲問:“還有彆的問題嗎?”
鬆田陣平:“披風給我看看。”
若月千雪抱緊披風:“女孩子穿的披風怎麼能隨便給你看!”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那頭飾給我看看。”
若月千雪將竹蜻蜓遞了過去, 反正她把電池卸了現在真的隻是個頭飾了。
鬆田陣平拿過竹蜻蜓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關。
他對這類東西格外的敏感,如果有什麼玄機他一定能看出來。
諸伏景光也看了幾眼這個頭飾。
鬆田陣平將頭飾戴在若月千雪的腦袋上:“是不是戴上就能瞬移了?”
若月千雪緊抿著嘴唇。
她嚴重懷疑鬆田陣平在嘲諷自己呢!但是她沒有證據。
若月千雪往後退了一步:“當然不是了!”
鬆田陣平:“這樣啊,那還真是失望。”
鬆田陣平真的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原本還很期待魔術師小姐在我麵前重新表演一下。”
嗚嗚嗚。
若月千雪真的感覺鬆田陣平很難對付,她再也不會在他的麵前用這些道具了。
若月千雪:“改天吧!我給鬆田警官表演一個更震撼的魔術!”
鬆田陣平:“那我真的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