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若月千雪如此茫然的看著自己, 鬆田陣平有些後悔。
他根本就沒必要讓若月千雪知道zero和hiro也很擔心她吧?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又不能收回去。
鬆田陣平:“安室透和綠川光。”
若月千雪瞪圓了眼睛:“他們擔心我?”
若月千雪多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鬆田陣平:“恩。”
若月千雪打算從床上坐起來,鬆田陣平看出了她的意圖伸出手抱著她的上半身並且避開了她的傷口,很輕鬆的就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若月千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除了受傷的地方被人處理過之外其它地方沒有任何痕跡。
這至少可以說明安室透和綠川光沒有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做出過分的事情, 或許那兩個人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壞?
若月千雪陷入沉思。
鬆田陣平抬起手揉著若月千雪的頭發:“在想什麼?”
若月千雪很認真的分析:“我就是覺得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或許也不是壞人, 他們參與殺伊織的事件該不會是出於迫不得已吧?”
若月千雪雖然沒有完全分析出zero和hiro的真實情況, 但是她也猜的大差不差。鬆田陣平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如果告訴若月千雪他們倆的真實身份那麼對於zero和hiro而言是非常危險的,多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臥底任務就會多一份風險。
鬆田陣平:“彆想他們的事情了。”
若月千雪輕哼了一聲:“鬆田警官肯定知道他們的真實情況, 但是你不告訴我。”
看著麵前少女篤定的臉龐, 鬆田陣平有些心虛。
但這也不能怪他, 就算是zero和hiro兩個人都在這裡,他們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鬆田陣平:“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你,我也有苦衷。”
若月千雪的語調意味深長:“嗯,我好像懂了。”
鬆田陣平又無奈又欣喜, 這個小姑娘真的很敏銳。
鬆田陣平:“對了,這是你的手機。”
鬆田陣平把手機遞給若月千雪:“我剛剛借了充電寶充電。”
若月千雪接過手機:“謝謝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這還用道謝嗎?”
若月千雪解鎖屏幕:“鬆田警官, 你趕緊聯係警視廳的同事。”
鬆田陣平:“好。”
鬆田陣平給目暮十三打電話, 電話撥通之後他有意的朝著房間的角落走去。
若月千雪已經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了。
若月千雪意識到鬆田陣平是想對自己隱瞞一部分事情, 是為了幫安室透和綠川光隱瞞些什麼嗎?
就在若月千雪認真思考的時候, 鬆田陣平拿著手機在若月千雪的麵前晃了晃:“介意我用你的手機給安室透發個簡訊嗎?”
若月千雪搖頭:“不介意啊,你隨便發。”
隻是發個簡訊而已,她沒有介意的必要。
鬆田陣平編輯好簡訊。
[千雪醒了, 身體無礙。你們務必注意安全。]
鬆田陣平將簡訊發送給了降穀零, 他這麼積極的發送簡訊主要是為了不然降穀和諸伏因為若月千雪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畢竟他們要做的任務更加危險。
“好了,你想吃些什麼嗎?”鬆田陣平將手機還給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沒什麼想吃的,我沒什麼胃口。”
鬆田陣平:“沒胃口也多少吃一點?”
若月千雪目光中流露出擔憂:“鬆田警官你受的還是槍傷, 你更應該好好休息。”
鬆田陣平:“不用在意我的傷。”
他現在隻想好好照顧若月千雪,這次千雪受傷他非常自責。
若月千雪:“槍傷怎麼能不在意啊?”
鬆田陣平輕輕拍著若月千雪的手背:“這種皮肉之傷我習慣了,男人皮糙肉厚的受點傷不足掛齒。”
若月千雪沒忍住笑出了聲:“皮糙肉厚?”
鬆田陣平:“是啊,這傷過幾天就好了。”
若月千雪打從心裡敬佩鬆田陣平,受了槍傷還能擺出毫不在意的姿態。
“鬆田警官,您是真的厲害。”若月千雪真誠誇讚。
鬆田陣平揚唇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彆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鬆田陣平猶豫的開口:“有件事情,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
他原本是想對若月千雪隱瞞這件事情,但是想到若月千雪是跟著自己查案子才受傷,他認為若月千雪有知情權。
若月千雪抬起頭看著他:“嗯?什麼事情?”
鬆田陣平:“這個案子我不能繼續調查下去。”
若月千雪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為什麼?”
鬆田陣平解釋:“這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我不方便說。”
若月千雪眼神逐漸變冷:“伊織的案子也是這樣不了了之。”
鬆田陣平:“抱歉,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鬆田陣平的態度很誠懇,除了zero和hiro 的真實身份,他把能說的都告訴了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你也有你為難的地方。”
即便知道鬆田陣平有難言之隱,但是連續兩次殺人案件都被迫中止調查,若月千雪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甚至很鬱悶。
鬆田陣平在若月千雪精致的臉蛋上看到了憤憤不平,他伸出手輕輕掐著若月千雪的臉頰:“你現在這個表情和我當年還真是像。”
回想起自己十七八歲的時候麵對不公平的事情也是這般的感情用事。
若月千雪皺眉:“我像你?”
鬆田陣平鬆開了她的臉頰:“我是說表情像。”
若月千雪的態度變得淡漠了許多:“哦。”
若月千雪翻了個身:“我有點困了,想再睡一會兒。”
鬆田陣平替她拉好被子:“那你睡吧。”
若月千雪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看著若月千雪的背影,鬆田陣平陷入疑惑,他怎麼感覺若月千雪在生氣?可是她為什麼生氣?
鬆田陣平抬起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小姑娘的心思也很難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