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千雪轉過身子冷眼看著對自己開槍的人。
對方穿著兜帽衫帶著口罩幾乎將自己的容貌都掩蓋住, 唯獨露出的那雙貓眼具有辨識度。
綠川光?
若月千雪不太明白他對自己開槍的原因,她從來沒有以這個身份和綠川光交手過。
正是因為不明白,若月千雪眉頭不由得緊皺, 她抬起手按在滑行傘的開關上完全沒有和綠川光動手的念頭。
若月千雪的指尖剛要觸碰到按鈕上,就有一道身影從牆上快速的翻下。
若月千雪抬起頭就看到安室透單手持槍對著自己的手腕開槍。
???
不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安室透怎麼也在?
若月千雪發懵。
安室透手\\槍裡的仍然是空包彈, 打在若月千雪的手腕處隻是為了讓她不用滑行傘逃跑。
雖然是空包彈, 但是威力也不小,若月千雪的手腕疼的發麻,一時之間使不上力氣。
安室透的金發雖然被帽子壓著但是仍然有幾縷碎發被夜風吹的淩亂, 他從牆上跳下非常穩健的落在若月千雪的麵前。
若月千雪立刻往後退了兩步。
安室透該不會是為了找她報仇吧?
她上次以這個身份出現的時候用鎖鏈鎖住安室透, 他估計被鎖了很久。
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裡散發著冷意:“怪盜基德,又見麵了。”
若月千雪保持沉默。
安室透:“沒有想到怪盜基德真的開始搶劫現金了。”
安室透朝著若月千雪步步緊逼,每往前一步周身的冷意都在往若月千雪的身上撩。
若月千雪動了動嘴唇,清冷的少年音緩緩響起:“我不想和你們你打, 這沒有意義。”
雖然她是為了幫老人搶回被騙的錢, 但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並不是非常光彩的事情, 她也很難做到理直氣壯。
若月千雪扔出煙霧彈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鬆田陣平騎著摩托車出現。
鬆田陣平駕駛著摩托車停在若月千雪的身邊, 他戴著黑色頭盔。
他利落的翻身下車之後, 修長的腿朝著若月千雪掃了過去。“你這次彆想跑了。”
鬆田陣平已經是第無數次對上怪盜基德, 就在兩天前他就和怪盜基德交手過, 但是那狡猾的小偷還是跑了,並且他的下屬上田在追怪盜基德的途中遭遇車禍仍然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鬆田陣平也因此加重了要將怪盜基德繩之以法的決心。
若月千雪在鬆田陣平粹著冷意的眼中看著燃燒起的怒意,她稍作分析之後就猜到鬆田陣平肯定和真正的怪盜基德有過節。
不對,也不能這麼說。
警察和怪盜本身就是對立麵。
若月千雪總算是搞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安室透和綠川光會對自己出手估計是為了幫鬆田陣平,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聚在這裡估計是在交流情報。
那麼他們遇見自己大概率就是出於巧合,她和這三個人還真是有著詭異的緣分。
原本隻有綠川光她都不想和他打,更彆說這三個人一起出現了。
雖然自己有怪盜基德的套裝加持,但是當初單獨和鬆田還有安室透打的時候都略顯吃力。
拋開安室透和綠川光不談,她不想傷害鬆田陣平。
而安室透和綠川光上次救了她,她同樣沒理由傷害他們。
若月千雪:“抱歉,我不能被你抓住。”
若月千雪一邊後退,一邊從掌心變出三張撲克牌,她將三張撲克牌朝著鬆田陣平丟了過去。
鬆田陣平側身躲開,撲克牌擦著鬆田陣平的脖頸飛到了他的身後。
綠川光看到那三張撲克牌如同回旋鏢一樣改變了飛行路徑厚立刻出聲提醒:“小心!”
鬆田陣平餘光瞥見了朝自己飛來的撲克牌,他扣下扳機對著撲克牌開槍。
子彈打穿撲克牌之後,撲克牌爆裂出白色的粉末隆重在鬆田陣平的身上。
鬆田陣平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心想這個東西該不會又是胡椒粉吧?
屏住呼吸之後,鬆田陣平就感覺不對勁,他的身體逐漸動不了了。
鬆田陣平緊鎖眉頭:“你又做了什麼?”
若月千雪:“警官先生,我不想和你打,所以隻能這樣了。”
眼看著另外兩張撲克牌朝著安室透和綠川光飛了過去,鬆田陣平喊道:“這個撲克牌會把人定住,你們趕緊躲開!”
綠川光和安室透極力想要避開撲克牌,但是兩個人發現撲克牌似乎是鎖定了他們一樣,隻要不打在他們身上就會一直追著他們。
最奇怪的是,子彈竟然對撲克牌起不了作用。
若月千雪好心提醒:“效果五分鐘之後就會解除。”
這三張撲克牌是稀有牌,既不會對對方造成傷害又自帶追蹤功能。如果不將這三張撲克牌收回,她覺得太可惜了。
若月千雪運用著怪盜基德套裝裡的鞋子,加快了自己的移動速度。
她幾乎是以閃現的方式從綠川光的身邊掠過收回了那張撲克牌。
綠川光的反應速度更快,他立刻拽住若月千雪的手腕強行將她的胳膊往身後扭去想將她就地逮捕。
握住怪盜的手腕,綠川光隻覺得他的手腕比想象中的要纖細,更像是女人的手腕。
若月千雪一個回旋踢朝著綠川光襲擊而去,綠川光被迫鬆開她的手腕然後撤步。
綠川光撤步之後就看到從自己眼前掃過的鞋子有微弱的電流流動。
綠川光狠狠皺眉,怪盜的身上怎麼都是高科技產品?
若月千雪收回了一張稀有撲克牌之後就駕駛著滑行傘跑了。
看到綠川這個反應速度她就覺得很危險,安室透在格鬥方麵隻會更厲害。
那兩張稀有的撲克牌之後再找機會回收吧。
看到若月千雪展開白色的滑行傘翱翔在夜空中,鬆田陣平的眼皮就止不住的跳動:“這個混蛋小偷,每次都變著花樣來。”
安室透還在竭儘全力的躲著撲克牌。
諸伏景光:“要不就讓撲克牌打中你吧,我想等它的效果過去之後就好了。”
安室透覺得hiro說的也有道理,索性停下步伐。
撲克牌最後打在安室透的身上,安室透的身體也逐漸無法動彈。
安室透緊皺眉頭:“上次是鎖鏈,這次是讓人無法行動的粉末。”
安室透覺得他和怪盜基德之間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鬆田陣平咬牙:“是我低估他了。”
原本以為有hiro和zero幫忙,必定可以抓到這個狡猾的小偷,但是他手裡的撲克牌千奇百怪。
諸伏景光站在鬆田陣平和安室透的中間:“其實抓到他也有辦法的。”
諸伏景光看向了怪盜基德遠去的身影:“我剛剛如果立刻去架狙擊槍可以把他打下來。
鬆田陣平:“然後他可能就摔死了。”
諸伏景光:“嗯,如果是這樣的高度摔下來確實死了,所以我沒有這麼做。”
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將一名怪盜打死。
安室透:“他的撲克牌千奇百怪,現在甚至還自帶追蹤器。”
怪盜基德的道具顛覆了安室透對科學的認知與理解。
上一次這麼震驚還是因為若月千雪的道具。
這兩個人的道具該不會是出自同一個地方吧?
因為若月千雪和怪盜基德的性彆不同並且外貌相差甚遠,所以他沒有把這兩個人完全聯係在一起。
鬆田陣平身上的效果解除,白色的粉末化作撲克牌掉落在了地上。
鬆田陣平撿起撲克牌:“他能使用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能使用?”
安室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