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茫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指玉犬。
“應該……不用吧?”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溜啊。
“啊是嗎,那它們還挺懂事啊,九喇嘛就不行了,經常得要帶出來逛逛。”小女孩那邊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此時惠一邊聽著她的嘀咕,一邊不禁觀察一下對方的長輩。
這點打量自然瞞不過泉奈。
不過泉奈在看出男孩心底的忐忑後。
原本隻是打算無視的他想了想,稍微用回平時與家裡人說話的語氣,道:“既然已經選擇了帶你回來,以後就是把你視作家族的一份子,不用多慮。”
儘管對方家長的話聽起來淡淡的,並沒有特意表現出親切的態度,可不知為何,惠反而莫名的感覺忽然安心了不少。
……
大概因為這裡的住宅,隻是大筒木家買來用作暫住的私人宅邸。
所以惠發現這裡麵好像沒什麼人。
跟隨他們進來後,在女孩給他介紹裡麵的布局時,看到的就隻有專門打掃衛生的家政人員。
讓本來以為可能需要麵對許多人員審視打量的惠,再次暗暗鬆口氣。
就這樣,住進這個位於富人區的宅邸有三四天後。
惠發現除了上學和回家換了一條路線外,其餘的都沒特彆大的變化。
向來隨遇而安,對周圍幾乎沒什麼要求的惠,便適應了在新居所的生活。
……
這一天。
早上起床洗漱過後,惠和小女孩一起在客廳吃了點水果,然後就到外麵院中的空地進行晨練。
不過與那邊在與大人對練的小女孩相比,他的訓練量就顯然還處在入門級彆,難度要低得多,隻是普通的跑步,進行拉伸運動,鍛煉基礎體能而已。
很快,半小時過去。
晨練結束,換完衣服後,到飯廳吃完早餐。
惠回房間背上書包,與已經在玄關的他們一起出門。
大概走到第二個路口時,小女孩和她叔叔前往事務所,而他則繼續去學校。
……
隻不過今天。
他原本所在的那個家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
走廊上看到姐姐時,本想打招呼的惠,卻發現姐姐心事重重,甚至沒注意到他就在距離兩米不到的地方直接走了過去。
儘管現在自己已經不在伏黑家,但惠的心中對方仍然是等同於姐姐的家人。
於是等到中午休息時間較長的課間。
幾番糾結之下,惠最終還是決定,去高年級課室去詢問情況。
沒想到自己的反常表現得這麼明顯,居然讓弟弟擔心起來。
津美紀隻好勉強的微笑道:“前天爸爸好像半夜回來過,在桌上放下了離婚屆。”
她起床後見到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份離婚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察覺到母親當時心情狀態不佳,懂事的她也沒敢多問。
然後,等她放學後再次回到家時。
放在桌上的已經是一份簽署了雙方名字,具備法律效力的離婚屆。
隻是,後續並未到此為止。
接下來母親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再出現。
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的津美紀,終於在昨天回到家後。
注意到原本大人房間那半開著的房門。
於是她進到房間發現,櫃子全都被拉開,衣櫃已經變得空空蕩蕩。
津美紀此時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她似乎是……被媽媽舍棄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帶著孩子的話,媽媽她會很難找到人改嫁。”儘管被母親拋下了,但津美紀仍然體諒的為對方尋找理由。
“……”惠抿著嘴沒說話。
然後津美紀又安慰眼前的弟弟:“惠你不用擔心,媽媽她沒有把全部錢都拿走,所以我還是可以繼續生活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找老師或者社區尋求幫助的。”
……
雖然姐姐這麼說。
但接著的整個下午,惠依舊不禁為此耿耿於懷。
一直到放學回去後。
他剛走進客廳。
泉奈隻是掃了一眼,就看出異樣,問道:“怎麼了?”
“……”惠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清楚自己才剛成為這個家族的成員沒多久,而且這個家族花了十億從他那個父親手上買下他。
所以此時惠一時不敢開口,再去請求讓他們幫忙。
“遇到麻煩的話,儘管說出來吧,現在你是我們的家人,不用顧忌太多。”泉奈淡淡的說道。
在外麵院子玩的小女孩,聽到屋裡的對話後,也跑過來道。
“對啊對啊,惠惠你有什麼麻煩就和小叔說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麵對兩人雖然反應不同,卻同樣真誠的關心,伏黑惠感到有種非常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是心裡崩裂出一個口子,從中湧現出暖流一樣。
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津美紀姐姐她…她的媽媽不要她了,已經收拾行李離開,失蹤了差不多兩天。”
“我知道了,等下我派人去聯係社區。”泉奈稍稍點頭道。
雖然隻是很平淡簡單的回應,但卻讓惠瞬間像是找到支柱一樣,不再感到不安。
“謝謝。”惠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家人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需要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