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嘴,想說,我的本性根本沒有那麼好。
“可是我完全無法去容忍和原諒。”
“沒關係啊,那是你的自由。”藻月微笑著回道。
這下子惠不再作聲了。
其他人:“……”
五條悟撇撇嘴,不爽道:“你們兩個彆隻顧著二人世界啊。”
然後又衝藻月道:“小丫頭你讚成傑的正論嗎?”
隻是還不等藻月開口,他就自問自答似的緊接著自己說道:“不過你也肯定覺得傑的正論是弱者心態,因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嘛。”
藻月:“……”
嘖,好煩啊,這隻白毛。
藻月想了想,說:“嘛……‘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雖然從大道層麵應該呼籲提倡有更多力量的人去照顧弱勢群體,但是如果沒有完善的規則和保障製度去維護奉獻者的利益,僅僅隻是用道德為名義,讓人出於道德壓力去做的話,最後反而會變成一種壓迫。”
說到這裡,她看向夏油傑:“奇怪劉海,雖然你有這種想法是好事,但勸你不要把這個當成金科律令,隻要儘力而為,良心過得去就好,不需要強行要求自己麵麵俱到做到完美,否則最後先崩潰是你自己。”
“而且呢……”藻月忽然話鋒一轉,改用滄桑的口吻吐槽說,“待遇不夠,情懷來湊,一般越是喜歡壓榨員工的垃圾公司,招聘時就越喜歡用情懷來代替薪酬,規避福利待遇的問題,相反有足夠底氣的公司,他們往往不會吝嗇於談實際條件的!”
夏油傑:“……”
沉默片刻後,夏油傑扶額道:“那個……你能不能不要用奇怪劉海這個外號來。”
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後,接著開始一本正經的強行解釋起來:“啊、這個啊……怎麼說呢,因為‘夏油’這個,唔…額……好像沒什麼意義,啊不對,如果放在阿依努語裡,是有懸崖的意思吧?雖然隻是懸崖,但聽起來還是挺危險,畢竟人在懸崖上很容易掉下去,有種不太吉利的感覺,萬一叫多了你將來真走上歪路了怎麼辦?”
夏油傑:“……?”
“所以還是叫外號吧!”她以拳擊掌的拍板決定道,“如果不喜歡奇怪劉海,還可以叫丸子頭、束腳褲、狐狸臉……或者可以把以上外號一周七天輪換著叫,每天換一種,保持新鮮感。”
最後,她還認真的點點頭,進行自我點讚。
夏油傑:“???”
所以這就是你管我作奇怪劉海的理由?
你這理由根本是臨時現編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奇怪劉海哈哈哈哈……”旁邊再度傳來損友的爆笑聲。
聽著那幸災樂禍堪稱噪音汙染一樣的笑聲。
夏油傑忍不住捋起袖子,過去揍那笑得不可開支的損友。
很快,操場上就梅開二度,再次傳出乒呤乓啷的動靜。
而在屋裡戳著羊毛氈的夜蛾正道,對於他們的拆家行為,這次終於忍無可忍。
他從辦公室裡出來,對操場上的人怒吼道:“你們兩個如果無所事事就趕緊給我去找任務做,彆一天到晚在學校搞破壞!”
“老師要出來了。”
“噫!好凶啊,快走快走,要被罰掃廁所了。”
麵對老師的怒火,兩個上一秒還在互毆的dk,下一秒就變成嬉皮笑臉,緊接著兩人立馬默契的帶上硝子集體逃課。
……
沒多久。
就和拖家帶口似的來到東京繁華的商業地帶。
五條悟把拎在手上的小女孩放下後。
硝子過來和小女孩說:“奈奈,能不能麻煩讓你親戚去幫忙買包煙。”
“啊?好啊。”藻月不假思索的就應道。
“太好了,平時一般讓五條幫忙買的,不過我們幾個現在穿著校服,便利店不肯賣。”
止水:“……”
這邊不是規定未成年人不能抽煙的嗎?
不過想想看,以他們的叛逆程度,恐怕也不會把這種規定放在眼裡。
很快,煙買回來了。
本以為會是五條悟他們要抽。
結果隻見叫硝子的女生接過煙盒後,就熟練的打開盒子從裡麵拿出一支煙。
看著她將煙夾在指尖,掏出打火機點火,然後噴雲吐霧,一係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沒個兩三年都不會這麼熟練。
顯然,就連這個看似最為規矩的女學生,也並不像她外表一樣乖順。
“……”
行吧。
某方麵而言,這回再來東京的這一趟,可以說是各種意義上的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