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在主桌坐下來沒多久,五條悟開始用一種假裝很熟的口吻,說:“說起來惠的術式是十種影法術吧,現在過年難得見一麵,不如給禪院那邊看看你現在掌握得怎麼樣了。”
藻月:“……”
淦!白毛要不做人了。
她此時腦海中已經自動浮現出,上輩子“藻月”剛上小學一年級的那一年,過年時回到老家後,不得不在親戚麵前苦著臉背詩唱山歌表演才藝的記憶。
而她的小夥伴大概也是猜到白毛的意圖,嘴角立馬肉眼可見的耷拉了下去。
原本邊上攀談著的其他家族的人員,此時敏銳的注意到主桌那邊情況略為微妙,都中止了談話。
“展示一下也無妨,也好讓他們看看有沒有需要指教的地方。”泉奈淡淡的說了句。
於是惠分彆召喚了玉犬和鵺,然後還有最近新解鎖的脫兔。
禪院的人見狀,正想客套的讚賞幾句。
隻是沒等他們開口。
“哇!惠才覺醒術式一年,就已經調伏了三個式神了,這個天賦真不愧是繼承了禪院祖傳術式的人啊!”五條悟就用極其浮誇語氣和表情,搶先說道。
尼瑪!你個天生滿級的六眼好意思說這種話?是在陰陽怪氣誰呢!
禪院那邊的人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說著,五條悟又忽然話鋒一轉,茶裡茶氣的表演道:“哎呀,我好像忘了,惠現在已經過繼出去,不能算是禪院了吧?人家剛剛沒想起來,你們不會怪我吧?”
藻月:“……”
其他人:“……”
狗,太狗。
看來五條悟今天是鐵了心販劍不做人了!
“啊!我是不是又不小心說錯話了。”五條悟誇張的捂住嘴,並用力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禪院家的祖傳術式繼承人卻不姓禪院,這是能說的嗎?”
禪院那邊有人坐不住了,覺得受到羞辱,但奈何又懟不過五條,可是出身禦三家的氣性讓他們憋不下這口氣,因此乾脆當場拂袖而去。
轉眼間,禪院家的席位上,就隻剩下看起來還在醉著,對於五條悟的挑釁毫不知情的家主直毘人,和邊上由於家主沒離場,所以正陷入忐忑拿不定主意是跟著剛才的大人走還是繼續留在現場的雙胞胎女孩。
五條悟撇撇嘴:“什麼啊,真是玩不起,走了。”
說著,也直接離開了。
現場氣氛降至冰點,加茂那邊全程裝著背景板,而三家之外的其餘人更是不敢輕易開口。
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一直到藻月忍不住小小的打了聲哈欠。
“奈奈覺得無聊的話就和惠君到外麵玩吧。”泉奈注意到侄女的無聊,十分溫和的輕聲和小女孩說道。
誒嘿!藻月一聽立馬來精神了,便拉著小夥伴出去外麵院子玩。
此時似乎總算有點清醒的禪院直毘人,他抬眼對邊上的雙胞胎姐妹道:“你們也去玩吧。”
真希和真依兩人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至於藻月,她稍微感知了一下哪裡沒什麼人後,就來到屋子背麵的院子裡。
現在是冬天,在她想著能不能從周圍找些枯枝,在院子裡烤地瓜時。
回頭看到正佇走廊上的兩個女孩。
藻月對這對雙胞胎小女孩有點印象。
“你們也過來一起玩嗎?”她主動開口問道。
然後又自我介紹道:“我叫奈奈,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那對雙胞胎姐妹稍微對視了一眼後。
長得幾乎一樣,但頭發是直發的女孩便走過來,說:“我叫禪院真希,她是我妹妹真依。”
雖然互相自我介紹了,但剛開始的時候多少還有點放不開。
藻月想了想,掏出包薯片,問:“你們吃不吃零食啊?”
和菓子好看是好看,但也就是好看而已,除了造型不同,吃起來裡麵都是一樣的豆沙餡,而且有著大部分傳統點心那甜到膩的通病。
看到她突然掏出的薯片。
因為在環境封閉且傳統的大家族裡,所以很少能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廉價零食的真希,驚喜道:“哇!你居然帶了零食來啊!”
“我還有美味棒、跳跳糖、橡皮糖……”
藻月立馬顯擺似的把她平時在學校門前小賣部買的零食都掏了出來。
惠:“……”
他有點想說不要吃這麼多垃圾食物啊!等下不用吃飯了。
但是看她們很開心的樣子,於是還是沒把操心的話說出口。
“惠惠!”
這時,忽然聽到小女孩在叫他。
惠下意識轉過頭來,就被對方塞了一根香煙糖。
然後隻見小女孩似乎是審視了一下後,點點頭,自顧自的說:“果然很合適。”
惠:“……”
而通過分享零食的舉動,雙方很快就因此拉進了距離,沒多久她們就打開話匣子。
真希此時一邊吃著字母餅,一邊高興的說道:“今年的聚會真是比以往好多了,直哉那個討人厭的家夥一聽你們會來,馬上嚇得不敢出席!”
藻月:“?”
直哉是誰?
真依原本還想讓姐姐注意一下彆說太多。
不過在聽到真希說到“他之前去住院那大半年,家裡空氣都清新多了。”的時候。
藻月反應過來:“哦哦!那個嘴賤黃毛。”
“對!就是他!”真希兩眼一亮。
“什麼啊,這麼菜還這麼囂張。”藻月撇撇嘴。
突然找到共同話題的小孩們,開始一起吐槽起來。
等到聚會結束時,她們就已經因為這份一起吐槽交情而升級成了好朋友。
……
是夜。
已回到家中的藻月,開始數今天這一天收到的紅包數目。
數著數著,她忽然想道:“說起來,好像還有一份紅包沒拿。”
惠:“?”
第二天傍晚。
藻月拉著小夥伴來到一處公寓的單間門前。
看著門牌上寫“伏黑”,但這裡顯然不可能是津美紀家的出租屋。
惠立馬知道接下來要拿的是誰的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