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過了一會兒。
惠才小聲嘟嚷道:“根本不用拿這麼貴的東西出來。”
“沒事,反正是彆人送來的禮。”藻月湊他耳邊小小聲說,“而且上次家裡吃的時候不是都覺得太膩了嗎?和爸爸他們都是吃個兩三塊後就不想動了。後來還剩下的兩盒,他們怕放冰櫃會忘記了讓我存起來,現在拿出來正好讓幫忙解決算了。”
“……”惠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上個月是有一天家裡吃牛排。
印象裡雖然很好吃,但是大概吃到第三塊,就已經膩得不行。
在等開飯的時間裡,因為電視上的動畫片播完了,遙控器給回大人,所以藻月拿出手機,打算先打兩局遊戲。
於是很快,旁邊的人就聽到她與遊戲裡的隊友開始麥克風交流。
“搶你的分怎麼啦,難道不是你手慢嗎?”
“白毛你是不是輸不起啊!”
結果當不經意看到她那另一邊都變成紅色的眼睛後。
“……”惠頓時欲言又止。
到底是誰玩不起啊……打個遊戲連物理外掛都用上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左右。
甚爾從廚房拿著成品出來。
“哇!”藻月意外道,“沒想到你還真的會做飯啊?!這個擺盤有米其林餐廳那味了!”
“這可是當小白臉的技能啊,彆以為光靠臉就能讓富婆滿意。”甚爾笑了笑,說著還看了一眼她旁邊的小孩。
惠:“……”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啊!
飯後不久。
孔時雨見時間差不多準備離開,藻月正好想下樓去買飲料,於是他便陪同這小女孩,兩人一起下樓。
在他們出門去後。
剩下的那充滿既視感的一大一小便在客廳裡無言以對。
注意到惠那一臉不爽,巴不得離他遠點,仿佛覺得這屋裡晦氣的模樣。
甚爾就忍不住開口逗逗這小子:“怎麼?居然還在怪我啊?”
“這不是很好嗎?反正你對那個小丫頭有好感,她也喜歡你,現在你倆住上一屋,將來長大了就直接結婚,嘖嘖嘖。”
說到這裡,甚爾有些輕挑的吹了聲口哨。
“彆亂開玩笑!”惠皺眉不悅道。
並迅速反駁說:“彆把你那種大人的齷齪思維方式套上來,奈奈她那種隻是單純對玩伴的喜歡,才不是那種……那種想法。”
甚爾對此不置可否,隻是忽然用玩味的語氣:“惠惠?”
然後看到小孩那立馬捏緊的拳頭。
“嘁!”甚爾一看他這反應便笑了,說,“老子這樣叫你一聲,你都想揍我,那個小孩一天到晚這麼喊你,怎麼不見你有意見?”
那個小女孩或者還單純著,但你小子敢說你沒點好感?
“……”惠突然噎住。
他發現自己似乎無言以對。
不禁下意識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神情也因此變得糾結之中夾雜著幾分迷惘。
“惠惠!”
就在此時,剛才下樓去買飲料的小女孩回來了。
她直接推開隻是虛掩著的門。
因為沒有開門的動靜,所以當身後突然傳來女孩的聲音時,讓猝不及防的惠肉眼可見的炸了一下。
藻月:“?”
惠瞪了一眼沙發上的大人,警告他彆亂說話。
甚爾對此隻是笑了笑,有些惡劣的故意不做表態。
這種不確定的態度讓惠接下來變得忐忑起來。
沒多久,在喝完飲料後。
見藻月有回去的意思了,他就趕緊拉著小女孩匆匆離開,兩人一起回家了。
……
再說某個領域內。
陽光沙灘上。
此時,完全純黑色的小黑人正站在幾個咒靈麵前。
雖然它沒有五官,但通過微妙的肢體語言,還是讓咒靈產生出一種正被眼巴巴看著的感覺。
花禦關心的問道。
【怎麼了呀?】
小黑沒說話,隻是做出一個羞澀扭捏的動作。
可惜花禦仍然不明所以。
這時,一旁的羂索微笑著做出滿分解讀:“我懂了,小黑是想要新年的紅包對吧?”
小黑立馬點點頭。
“哼,人類真喜歡搞些多餘的儀式。”漏瑚對人類的節日活動和習俗鄙夷不屑。
“雖然似乎隻是人類一些多此一舉的行為,但這些舉動背後往往寄托著人類的美好願望。”羂索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並耐心進行解說。
“譬如紅包之中包含著長輩對晚輩的期許和祝福,而收到紅包的人會為此高興,產生回饋的動力,雙方的需求都得到滿足。通過這樣的儀式感,讓人們有了共鳴,加深人與人之間的關聯。”
“這樣啊……”漏瑚聞言,臉上那個大眼睛顯得若有所思,好像正在進行睿智的思考。
最後,咒靈裡最小的小黑和還是咒胎的陀艮,手上都多了三封紅包。
兩隻小的收到禮物後非常高興,小黑身邊更是飄出了粉色花花。
嗬嗬,要成長起來滿足我的願望啊。
羂索臉上依舊保持著滴水不漏的微笑,看著那隻快樂的小黑人,心中暗想著。
我也是……將期許都寄托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