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忽然就聯想到了以前看過的紀錄片裡的小山羊。
一邊咩咩的叫著,一邊踏著輕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走來,用那對小小的角,與同伴親熱的玩著頂角的遊戲。
接著,心裡有那麼瞬間仿佛被擊中般,被這副畫麵給萌到,如同被電了一下的感覺。
正當惠不禁沉浸其中的時候。
忽然耳邊傳來幾聲叫喚。
“惠惠?”
惠回過神來,才發現小女孩在叫他。
他循聲看過去,結果發覺對方正在一旁用她那純真的黑眼睛看著他。
然後他稍稍一愣,看到電視櫃上的電子鐘,才發現自己剛才一下子想事情想得出神,竟然愣了近一分半鐘。
而筆下的作業本上一個字都沒寫。
不過好在小女孩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點。
“嘻嘻。”藻月此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有些狡黠的竊笑了兩聲。
她對小夥伴道:“惠惠,你把手這樣舉起來。”
惠依照她所說的,舉起手將掌心朝向她。
隨後,隻見小女孩對準他的手掌心,低頭將角輕輕的撞了過來,接著在他手上蹭了兩蹭。
就好像小羊一樣。
“!!!”
可愛——!!!
惠突然忘記自己原本是在想什麼,腦海之中隻剩下這一念頭了。
……
過了幾天。
周末的時候,藻月拉著小夥伴來到咒高。
原本她是想來找那對雙胞胎女孩一起玩的,不過沒想到發現夏油傑今天也留在學校,沒被安排去外麵做任務。
“大概因為輔助監督和上麵彙報了我的情況,所以高層很體貼的放了我半個月期,讓我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麵對小女孩的驚奇,夏油傑微笑著回道。
半個月假期。
隨著近年咒靈越發活躍,每天都有好幾十單任務待咒術師前往解決,咒高人手嚴重不足的情況下,讓他一個特級放這麼久的假,可以說是非常奢侈了。
因此高層的這份“體貼”多少有點要冷藏他,讓他坐冷板凳的意思。
顯然是對他不久前的表現感到不滿。
不過夏油傑現在也無所謂了。
這段時間在了不少有關社會、曆史方麵的書籍後,對於對方曾提出的問題,他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他原本覺得是咒術界高層的問題,但後來從整體角度來看待後,意識到實際上整個國家都有問題。
從過去到現在,早在古時候開始,以王權為中心所分散出去的各個世家之間,那盤根錯節的利息輸送,早已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正如同這個國家的國歌《君之代》一樣。
【天皇統治傳至千代,一直傳到八千代,直至小石頭變成巨大岩石,再到巨岩上長出青苔。】
過去是那些人,現在還是那些人,以後將來也依舊是那些人。
如同石頭一樣屹然不動,哪怕時代在變化,社會表麵上的模式改變了,但是本質內裡卻從來沒變過。
他還記得當初咒高的招生人員找到他,告訴他關於咒術師、咒靈這些信息,然後邀請他就讀咒高的時候。
他曾經一度很高興自己找到組織,也為自身所持有的力量尋找到了意義。
過去由於看到其他人看不見的咒靈,而導致的一些不愉快被誤解的經曆,都忽然變得不再在意。
原以為咒術師協會是能夠互相幫助扶持,讓不被外人所理解的咒術師們能有一個避風港的地方。
然而實際上這隻不過是一個被大家族所把持的組織,普通家庭出身的咒術師進來後隻會成為被利用的工具。
聽著夏油傑的感悟。
藻月點點頭,然後她就果斷拍板道:“所以說,我們來創業吧!”
夏油傑:“……?”
啊?
夏油傑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突然轉進到創業去了。
而看到他這種反應後。
“怎麼?既然你已經和咒高有分歧了,難道不是想在離開咒高後自立門戶嗎?”藻月反問道。
夏油傑沉默了一下,道:“對,我想要建立一個真正為咒術師提供庇護的組織。”
他確實產生出了要另起爐灶的打算。
隻不過……怎麼說呢,原本他還想要再發表一些個人總結啊!沒想到突然被人搶了話,搞得他心情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