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兩問題兒童關係緩解之後,桌上的氣氛便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了。
不過說回先前的話題。
“然後呢?你去調查到的結果怎麼樣?”夏油傑問道。
“她說她和這件事無關。”說著,五條悟就有些不爽的嘖舌道,“這段時間除了任務之外,高層那邊要我順便去盯裡會的動向,因為咒術師協會的人員在地方有些施展不開手腳,地方家族對從中央來的人一向不太歡迎,所以老子現在的任務全都往外跑了。”
“懂的懂的。”說到這個藻月可就熟了,“山高皇帝遠的土皇帝嘛,當然不想自己地盤被插手乾預,自古以來地方和中央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處於微妙狀態。”
“沒錯~”五條悟歡快的應道,“咒術師協會嘛,在本州島的掌控力度還好,但如果到了北海道、九州島、衝繩這些偏遠地區,就沒裡會那麼混得開了。”
夏油傑聽著他們的對話,不得不承認,當涉及到與勢力之間博弈相關的話題上,還是同樣出身家族的奈奈容易和悟接得上話,雙方更容易交流。
畢竟一般人所接受的教育裡,是幾乎不會有政治方麵的深入解析,而人們的日常討論中也很少探討與生活無關的事。
很多時候這種家族勢力間的利益鬥爭,在一般人看來會感覺離生活太遠,再加上複雜的關係,乍耳一聽難免會感到不明覺厲。
“啊……好複雜啊。”硝子聽了一會兒就表示頭大。
“哈哈你看,都說了這些事很沒意思。”五條悟笑話道。
夏油傑也並不否認這點,不過他說道:“我們不是從小就接觸這些事物,剛開始時難免不能立馬理解,我們可沒有你天才能一點就通啊,悟。”
雖然好友所說的這些事關於對他而言很陌生,但在聽著悟的抱怨和吐槽時,他產生了一點變化。
或許由於他們當初剛從普通人的世界進到咒術界時,從學校所接觸到的方方麵麵信息,都是在告訴他們五條悟在咒術界的強大,因此在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裡,悟是無所不能的,沒有悟做不到的事。
而作為五條悟身邊日常打交道的人……夏油傑無法否認,就算心態再好,還是難免會有種挫敗感。
因為“咒術師的上限八成取決於天賦”這句話會在五條悟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他讓人感受到什麼是超越不了的高山,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與他同樣的高度。
咒高最強的二人組,其實隻有一個人是最強。
但現如今聽著悟真正說到自己的事情時,發現其實悟也是會和其他人一樣,會有他感到棘手難以處理的問題存在。
原來悟並非萬能的,他也會有鬱悶不確定的時候,意識到這一點後,不知為何,突然心情就變得平靜下來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啊。
夏油傑忽然感到釋懷,隻要還生存在這世上,就沒有誰是能真正超脫於世人之上的存在。
“畢竟是出了名不關心政治的國家。”藻月吐槽道。
倒不如說這個國家的人喜歡用“不要給彆人添麻煩”為借口而光明正大行使著冷漠。
“反正嘛,現在大概就是這麼回事。”然後五條悟背靠回到座位上,臉上的墨鏡稍微滑落下來,看向對麵的好友。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高層那群爛橘子自己去操勞吧,傑,不如來談談關於你打算怎麼創業的事,如果需要助力的話,老子可以投資哦~”
“我前幾天查詢了去年護送星漿體任務裡,那個雇傭殺手想要殺了天內的宗教團體。”夏油傑提到。
結果回頭調查後發現,情況真是可笑,盤星教上下都不過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猴子,他們教團的所有理論
都隻是教團乾部根據古籍上的一些片麵信息,加上一些完全個人觀點的想象解讀出來的。
儘管如此,但他們卻真情實感的覺得隻要信仰天元大人,死後靈魂就能隨著天元大人前往更高級彆的世界獲得永恒的幸福與安寧,甚至就為了一個毫無依據的說法,募集出一大筆資金去雇傭殺手。
然後他說起自己目前的想法:“完全從零開始建立組織的話是個大工程,盤星教那群人本身是群烏合之眾,不過是在幾個擅長胡說八道的神棍忽悠之下聚集出來的騙人組織,所以我打算直接奪取過來,接手它的資源。”
“黑吃黑嗎?”藻月問他。
夏油傑微笑道:“比起半知半解的神棍,我好歹是個貨真價實的咒術師啊。”
再怎麼樣都比沒有真本事完全胡編亂造的神棍要好一點吧。
藻月點點頭:“嗯,也對,用宗教這個幌子,不管是獲取資金還是拉攏政界都很方便。”
如果說是施展普通人眼中的“神跡”,他們幾個好歹是有真材實料,沒有騙人啊。
所以如果用盤星教作為基礎,想要擴大規模得到更多信眾從而獲得資金並不是什麼難事,然後借此拉攏政界的人脈,從而得到能夠與爛橘子抗衡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