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羂索饒有興致的問道,“原來裡會的內亂是你在背後挑起嗎?”
“誒,彆這麼說,我可沒做什麼,隻不過是幾年前轉生後,去和會長稍微敘敘舊追憶往昔時,一不小心說漏嘴了。”術士一臉無辜的說道。
緊接著,他就用分享八卦的語氣,特地壓著聲音與旁邊的人說:“你知道嗎?其實會長和副會長不是親兄弟。”
“……”羂索沒說話,不過從她稍微挑眉的訝異反應來看。
顯然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裡會最初成立時是為了庇護收留那些在術士家族中沒有繼承權、能力又不出色遭到排擠,卻又無處可去的術士的組織。
初時並不怎麼顯眼,咒術界曆史悠久的術士家族都覺得這些家族的棄子就算聚集起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然而隨著組織發展,當各方人員集合起來的時候,漸漸的原本咒術界那些世家瞧不上眼的裡會也成為不可小窺的勢力。
作為隱藏在加茂家背後的真正的掌權者,雖然羂索也有安插眼線在裡會,但他所調查到的最,大概就是裡會的創始人兼總會長,能力似乎和精神控製有關,通過不斷將精神移植到新的軀體上,從而實現不死,四百多年來都是同一個人。
同時這位會長其實還有一個兄弟,而他的兄弟也具備和他一樣的能力。
隻不過約莫百年以前,會長的兄弟開始有意變得低調,隱藏起了自身的存在,所以後來加入裡會的人,基本都已不知道會長還有一個兄弟。
在羂索先前的分析看來,大概是在百年前弟弟生了異心,不再甘心一直在兄長手底下,暗中計劃著想要奪權。
至於近日裡會內部的各種異動,大約是會長的弟弟蟄伏了這麼多年,終於準備妥當要開始動手了。
現在聽到說原來兩人竟然不是親兄弟,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羂索表示:“要是不介意的話能否詳細的說一說,我很好奇。”
“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和月久打交道,因為我們兩個的秉性太相似,都一樣惡劣,喜歡掠奪他人的珍藏,破壞不屬於自己的美好。”
術士撓撓頭,看起來有些困擾。
“啊抱歉,扯遠了,不浪費你時間,我還是繼續說回剛才的主題吧。”
“沒關係,反正我的時間很寬裕。”羂索得體的微笑道。
於是術士開始一邊回想,一邊說起來。
“月
久原本也不叫月久,現在這個名字是為了讓其他人覺得他和會長兩人是兄弟,於是對照著會長的名字起的。不過他原本的名字我也忘了,反正吧,當初月久不甘心碌碌無為,所以集結了一群處境相似的術士,而我正好那時候也是個被家族趕出門,無所事事的流浪人員,就和他們幾個湊在一起,參加了他們的密謀,不過當時有一對夫婦恰好路過,撞見我們的集會。”
“我們正有些苦惱要怎麼辦,可是月久突然臨時有了一個新的主意。”術士說著,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加明顯,“他那個眼神我很熟悉,他恐怕是在想:真是個幸福的家夥啊,在這樣動蕩的時代還能如此無憂無慮,並有一位美麗的妻子相伴,真想將他的一切據為己有。”
“哦對了,副會長身邊有個叫水月的女人,她其實原來是會長的妻子哦~月久抹消修改了他們曾經的記憶,讓日永以為他們二人是兄弟,並且將會長原本的妻子變成自己的女人。然後表麵上看起來是他們兄弟二人創立的裡會。”
羂索:“……”
難怪他的人沒有調查到這件事,原來是裡會未成立以前的事。
“不過,月久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可能是覺得幾百年來日永都完全沒有想起來的跡象,所以覺得可以從此高枕無憂了吧,還真是鬆懈啊。”
說到這裡,術士一臉不讚同的搖搖頭。
羂索依舊保持著聆聽者的姿態,在旁邊耐心的聽著。
心裡卻是在嗬嗬冷笑。
顯然麵前的人也有些見不得曾經合謀的對象太過順風順水,他幾年前與會長敘舊時的“口誤”,恐怕多少存了幾分故意的成分。
“日永那時候的表情真的好可怕啊,差點讓我想起在黃泉時見到的鬼女。”術士故作害怕的摸摸手臂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嘛,畢竟妻子被霸占這麼多年,自己還成了被利用的擋箭牌,看似身在高位,其實隻是個空架子,管理裡會的實際權限都在月久手上,哈哈,他想發發脾氣大鬨一場也很正常。”
……
鏡頭再次回到學校裡。
下午的課堂上。
陸生正不時觀察著左上方前一排的藻月,有些糾結的猜測著,此時課室裡的小女孩,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是個分口身,至於本人則曠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因為今天居然不見她上課開小差了,就和上次一樣,變得異常安分,所以陸生第一反應是這家夥又偷跑翹課了。
可惡,好羨慕啊!陸生心想。
作為滑頭鬼的孫子,顯然陸生也有著同樣的不安分,喜歡惡作劇且不安於室。
原本同學都在課室裡正常上課的話還沒怎麼,結果發現藻月偷溜後,他就忍不住心癢難耐起來了。
事實上藻月此時是因為正沉迷吃瓜而不自覺的走神而已。
她剛才突然通過先前留在野良那裡,用黑泥分化出來的蝴蝶,發現羂索居然和夜鬥的父親打招呼,兩人疑似是認識的,於是留意起那邊的動靜,想看看他們兩個是否要策劃些什麼新的動作。
結果猝不及防讓她聽了一個這麼勁爆的內幕,忍不住連小差都不開了,專心致誌聽起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