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已經從戰國回到了現代,五條悟決定順便問問有關羽衣狐的資料。
就這樣。
在回到五條家,把長老和管理資料的族人叫來後。
五條悟原本也就隻是想了解更多的信息而已,但沒想到的是,當族裡長老們聽他好像對羽衣狐感興趣後,立馬就如臨大敵。
五條悟見狀,冰藍色的眼眸似乎給人感覺更冷了。
“你們最好是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不要被我發現你們有隱瞞哦!”
然後,負責管理資料的族人隻好硬著頭皮,將隻有咒術界內部才知道的,有關四百多年發生在大阪城之中那場結束戰國時期的最終戰役的真實情形給一一道來。
“距今將近五百年前,當時附身在澱殿身上的羽衣狐,距離染指京都僅剩一步之遙,但最終因花開院的阻攔而失敗,為此充滿怨憤的羽衣狐臨死前發出詛咒,他們的血脈將永遭劫難,世世代代被狐狸的詛咒束縛。”
最後說到這裡,這名族人頓了頓,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自此以後,花開院本家的長子必然早夭,而本家剩下的人後代也變得平庸沒有能力。因此為了不讓家族的傳承因此而斷絕,花開院從那十三代目開始,家主之位不再由本家繼承,而是改從各地分家和遠方旁支之中選取有才能的人作為養子迎入本家,最後實力最強者來擔任家主。”
五條悟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所、所以,還請家主三思,不要和羽衣狐有正麵衝突,狐狸的怨恨可是異常曠日持久的!這件事就讓花開院去了結,請您千萬不要插手。”
負責管理資料的族人,末了還是鼓足勇氣向他說出勸諫的話。
“……”
五條悟沒說話。
隻是他身上驟然飆升的咒力和低氣壓,都無一不在顯示著他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爽。
讓麵前的族人瑟瑟發抖。
在場的一名長老輕咳一聲,道:“關於花開院家的詛咒,上一任的‘六眼’也曾去看過,但除非有辦法徹底殺死羽衣狐,或者讓羽衣狐收回詛咒,否則就是無解的難題。”
“聽說前段時間有花開院的人去了東京,你若是有所懷疑的話,可以親自去看看,想必在她身上也是有詛咒的痕跡。”另一名長老也附和道。
怪不得禦三家一直對此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呢。
畢竟對於向來自持擁有特殊力量區彆於常人,眼高於頂的禦三家來說,恐怕沒什麼是比讓後代失去術士資質更惡毒的詛咒了。
對禦三家的腦回路再了解不過的五條悟,立馬就猜到他們這群人是什麼心思。
不過他從先前的敘述中注意到一件事:“羽衣狐為什麼會執著京都?”
它過往的每次行動都是圍繞著京都進行。
這個妖怪似乎對京都情有獨鐘啊。
五條悟不免聯想到詛咒的一個特點,通常詛咒是不會離開它們的誕生地。
在場的一眾長老們紛紛麵露難色。
倒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
或者應該說,剛才家主提出這一點後,他們才注意到這件事。
“哦?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五條悟挑挑眉。
最後是一個看起來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人,緩緩的開口道:“因為……羽衣狐是這個國家的詛咒。”
羽衣狐作為轉生妖怪,其實它本身是沒有實體的。
正是因為它每一次都是附體在他人身上,待到宿主死亡時,羽衣狐並不會真的一起死去,隻會脫離宿主然後在世間某個角落裡休眠,等到出現下一個合適的宿主時,它就會自動轉生附體到對方身上。
所以它才會被稱作羽衣狐。
先是以所附體之人心裡的黑暗為食糧,而當它徹底蘇醒並與附身的靈魂融合後。
這個國家政治中心那些人們各種明爭暗鬥、爾欺我詐所產生的負麵情緒,就會變成它的力量源泉。
羽衣狐本身就是京都黑暗麵的象征。
除此以外,它還有一個很特彆的特性。
宿主死亡後,它此前在宿主身上獲得的力量並不會消失,而是能帶著一起轉生到下一任宿主身上。
換而言之,死亡次數越多,羽衣狐就越強大。
每一次轉生,羽衣狐都會變得比上一世更難對付。
最初的時候,僅僅是普通人的弓矢都能奪取它的性命,但經曆了多次死亡和轉生後,到了四百年多年前,羽衣狐已經擁有了率領百鬼的力量。
就連當時的禦用陰陽師,花開院的家主都無法與之正麵對抗,隻能運用計策去重傷羽衣狐,等到它衰弱時,再配以陣法將其封印。
“如今京都的螺旋封印,所封印的對象便是羽衣狐。”這位長老說道。
以伏見稻荷大社為起點,桂離宮、龍安寺、清水寺……京都的八座神社形成的封印陣法。
這個才是為何京都的神社都有花開院的人參與管理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