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洋娃娃一樣的帽子,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看起來和花一樣。
“今晚先一起睡吧。”藻月掀開被子拍拍自己旁邊的床鋪,“明天再收拾一個房間給你,對了,你喜歡睡床還是睡和室打地鋪?如果是睡床的話可能要再多等一天,因為床墊要送貨上門。”
在藻月說話的時候,野良過去坐到她剛才拍的位置。
好軟,她心想,露出一種新奇的眼神,然後回道:“可以是和奈奈一樣的床嗎?”
“行啊~”藻月歡快的應道。
野良臉上揚起了明顯的笑容。
儘管作為已死之人,事實上即便不吃飯睡覺也沒關係,但此時野良還是跟著一同躺下。
待都躺下關燈之後。
暫且還沒睡意的藻月,問道:“話說,你父親大人他其實不是真的要丟下你吧?”
“嗯。”野良應了一聲後,說,“所以我或許會將你們的一些消息透露給父親大人哦。”
“那就說吧。”藻月無所謂的表示。
藻月已經大概猜到術士在打什麼算盤了,估計術士現在是假意驅逐了野良,然後讓野良到彆人那裡當臥底。
聽到她的回答後,野良不禁輕笑起來。
“還是奈奈比較聰明。”黑暗中野良眉眼彎彎的說道,“過來見你之前我先是去見了雪音,那家夥一下子就信了,哼哼…都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什麼會看重他,其實我身上的名字隻是用特殊的咒術遮掩了而已。”
藻月對此不置可否,她隻是表示:“不過你如果以後真的沒有地方去的話,就來我這裡吧,我想我們成為家人也不錯。”
野良突然愣住。
然後這時藻月又突然嘀咕起來:“如果被人知道我能賜名會有點麻煩,讓我想想看……說是我的式神好了。”
“嗯。”野良應了一聲,接著語氣略為輕快的說道,“畢竟這是我們的秘密呢。”
就這樣。
接下來的日子裡,野良便以式神的身份,在他們家裡住了下來。
夜鬥在知道這件事情後,似乎有些意見。
在藻月日常到學校上學後,趁著中午時特地跑過來,然後用苦口婆心的語氣勸說道:“我和你說,野良那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千萬彆被她給迷惑了。”
“她跟著老爸的時間可是比我還久,相比我的話,老爸一向都更信任野良,而且野良的能力很好用。”夜鬥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野良知道這麼多事,老爸那家夥怎麼可能會隨便驅逐她啊。”
然並卵,藻月儘管說著“知道了”,但隻是敷衍的點著頭。
一看就是壓根沒當回事。
夜鬥:“……”
見她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模樣,自認自己如今已經是福神的夜鬥,隻得承擔起保佑家宅平安的業務了!
於是他果斷決定接下來要專程蹲守在藻月家附近,對野良展開監視,免得她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隻不過僅僅隻是在第二天,就被野良發現了他的行為。
然後很快,忽然明明上一秒還在視線內的人物消失不見,正當夜鬥從樹叢裡竄出來,要尋找對方蹤影時。
身後就傳來聲音。
“夜鬥,你在附近轉了這麼久,難道不打算進來坐坐嗎?”
隻見原來野良不知何時飄到他身後。
“!”夜鬥被嚇一跳,猛地回頭,“臥槽!差點嚇死我了。”
然後立馬追問道:“我說老爸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你在奈奈這裡想做什麼?!”
“我沒打算做什麼哦。”野良挽起袖子,“你看,自從父親大人被‘天’下了通緝令後,那些曾經賜名的神明怕被追責,都把名字收回了,我現在可是一個名字都沒有了。”
“……”夜鬥抿著嘴沒說話。
片刻後,他大概是想給自己挽尊,強調似的說道:“反正我會盯著你!”
說完就先一步走了。
聽到動靜過來的藻月,張望了一下周圍,問道:“剛剛是夜鬥過來了嗎?”
“他在想捉住我的破綻吧。”野良回道。
“之前在學校裡夜鬥聽說你現在在我家裡後,好像特地過來了一趟。”藻月說道。
“嗬嗬,夜鬥肯定是和你說我壞話了。”野良掩嘴輕笑道。
藻月也沒有否認,她對此隻是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表示:“嘛……你們的父親信譽可不太好,夜鬥會擔心一下也很正常。”
……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年底。
夜鬥一直沒看出什麼異樣,漸漸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很快隨著春天的到來,藻月升上中學二年級,至於她的小夥伴則是迎來畢業,要去咒高報道,成為正式的咒高學生了。
然後不可避免的再次說起住宿的話題。
在收拾好住宿所需要的物品後,惠看向那邊的少女,說:“周末和假期我會回來,平時的話看有沒有任務。”
“嗯嗯!”藻月點點頭,然後拍胸口表示,“放心吧,我有空就會去咒高串門,不會讓惠惠你太掛念我的。”
惠:“……”
然後她旁邊的野良,則笑眯眯的說:“我會照顧好姐姐大人的,你安心去住宿吧。”
惠:“……”
不知為何,他心底再次產生出一點微妙。
說實話,他有些不擅長應付野良,和藻月那種思維太跳脫、行為難以預測的情況不同,野良就如同夜鬥說的那樣,常常叫人捉摸不透。
就像此時儘管讓他感到有些微妙,卻又不確定哪裡不對勁。
惠皺了皺眉,他覺得他們可能是單純有些不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