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在她將法陣的事告知給了白毛那邊後,順便讓他們查一下這些年裡各大醫院有沒有與詛咒相關,因為詛咒的緣故莫名其妙變成植物人的案例時。
結果不查不知道,這麼一調查才發現,類似的案例居然有上百例,不過由於在全國各地比較分散,因此過去一直沒有人注意到這些案例之間門的聯係。
這件事在向上彙報後,由於受害者中也有官員及豪門的家屬,所以咒術界的高層還是給予了一定程度的重視,開始讓底下的“窗”部門展開摸查,這樣的法陣在全國各地究竟還有多少個。
就這樣。
大概在第天的傍晚,咒靈終於開始出手了。
隻不過在影中潛行的咒術師,早已盯緊了這隻咒靈。
所以這隻還在咒胎階段想要積蓄能量進行進化的特級咒靈,幾乎剛冒頭,就被惠給截住。
而感覺到威脅的咒靈,迅速放棄目標,躲進自己的領域內,緊接著,它的氣息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迅速意識到這隻咒靈估計有空間門傳送方麵的術式,當進到領域後就能快速回到它的出生地點。
儘管清楚這種程度的咒靈對於藻月來說完全不算是威脅,但惠還是立即趕往八十八橋。
……
與此同時。
因為咒高方麵的委托,所以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在八十八橋附近研究如何破解讓尚未激活的法陣失效,以避免繼續有新的受害者增加的藻月。
“嗯?”她此時注意到了什麼,她徑直的走到橋底下的洞窟中。
然後剛逃回來的咒靈就和藻月幾乎要撞個正著。
或許是意識到處境不妙,咒靈開始強行催化自己,讓自身提前進化。
隻不過這隻剛進化完成的特級咒靈,都還沒來得及叫囂。
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到它身後的藻月,輕而易舉的用手將咒靈身上咒力濃度最高的地方洞穿,然後從中直接掏出那根類似於靈核一樣,作為這隻咒靈力量核心的手指。
而隨著咒靈的死亡,那些以往作為它成長的養分,被它拉進領域裡吃掉後的人的屍骨,也全都從領域中掉落出來,瞬間門這塊橋底下的空地就鋪滿了白骨。
“怪不得會覺得有點熟悉,原來又是那個長了四隻手的家夥的標本啊。”
不過就這麼一根手指,居然也能孵化出特級的咒靈,藻月撇撇嘴,接著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按照質量守恒定律,宇宙中的能量都是有定數的,不會憑空而來,此消彼長。
隨著科學和醫學的進步,現代人口數量的暴增,地球表麵的靈氣稀釋也是必然的。
這個國家試圖通過天元結界,保持這片土地的咒力濃度,無疑是在對抗自然規律。
而羂索執著於曾經那個咒術輝煌年代,為了積聚足夠的力量發動某種術式實現咒力的最優解,截住了強大術士的靈魂,讓他們沒有按照規律回歸天地,該投胎的投胎,該消亡的消亡。
好了,問題來了,他們試圖保留咒力,但這片國家的土地力量是有限的。
由此如同骨牌效應般,因為試圖對抗自然規律,所以反而導致了缺少的能量隻能由這個國家的氣運來填補。
而顯然,無論是咒術界還是掌權者們都依舊沒認識到錯誤所在,相反,正因為這個國家的發展停滯不前,在國際競爭中萎靡不振,他們越是覺得要保留咒術師人才數量遠高於其他國家的優勢。
想通這一連串的連鎖效應後,藻月就不禁覺得好笑,都不知該說這個國家的掌權者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說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比較好。
迷幻的月光下,站在白骨森森之中的少女,如同在鑒賞著般一件藝術品般,帶著愉悅的笑容看著她手中那根原本屬於詛咒之王,如今早已屍蠟化的手指。
惠趕回到這裡時,看見的便是如此的一幕。
他不禁當下愣住。
少女轉過頭來,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一如既往的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惠愣了愣,回過神來正要回應的時候。
不知道是否覺察出方才那一瞬間門他心中的猶疑,少女忽然輕笑一聲,她原地轉了一圈,裙擺在力的作用下飄揚起來,純黑的裙擺、純黑的發絲以及那純黑無光的雙眸……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要與身後的夜色融為一體般。
少女笑盈盈的向他問道:“對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像人類一樣了?”
噗通——
噗通噗通——
惠能感覺到自己體內血液的流速在加快,心臟的跳動變得明顯,耳邊出現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