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狀態下,人很難不放飛自我。翻找歐文的衣帽間時,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會讓夏青黛覺得害臊。
倒是歐文在拿到夏青黛遞給他的禮服時,不知腦補了什麼畫麵,臉很可疑地紅了好一會兒。
第五天,夏青黛在給莫紮特做完例行檢查和針灸後,就跟歐文一起去打卡了聖卡爾教堂。
這座建於十八世紀初的教堂,是一座巴洛克式風格的恢弘建築,正對霍夫堡皇宮方向。
此地目前仍是皇家教堂,並不對外開放。但夏青黛有王子的邀請函,拿出來當個參觀的通行證還是毫無問題的。
來都來了,總要參觀下這維也納的地標式建築,才不枉到此一遊。
“咦,歐文你快來看,外麵好像下雪了!”參觀地差不多時,夏青黛忽然注意到教堂的窗戶,吃驚地喊了一聲。
現在才剛剛十月初呀,十一長假都還沒過完呢,怎麼就飄起了雪。
小冰河時期的天氣,真的跟後世不一樣。
歐文對於十月初就下雪也很意外,與夏青黛並肩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眉頭微蹙道:“看來今冬又會是一個寒冬。”
“哇,好大的雪啊!”夏青黛看著雪卻很高興,現代南方人看到雪隻能想到浪漫,彆的都不重要。
歐文側過臉,垂眸看著滿眼小星星的夏青黛,腦海中回憶起去年冬天的畫麵。
那夜夏青黛從天而降,像個調皮的精靈,歡快地撲進院子裡積起來的雪堆上。結果被瓷實的雪砸得那叫一個結實,一看就是對雪毫無概念的樣子。
想到此,歐文輕笑出聲:“希望這雪下得大一些,新積起來的雪才會比較柔軟,您可以在上麵打滾。”
夏青黛聞言收回看著雪的目光,偏頭斜睨歐文:“你是不是在笑我?”
歐文深邃的眼眸驀然睜大,透出一絲無辜:“怎麼會,當然不是。”
夏青黛拿懷疑的神色看了歐文一會兒,他的臉色一如既往淡定,她很難看出什麼端倪來,便暫且信了他。
“也不知道浮翠山莊下雪了沒啊。”夏青黛仰頭望著天空喃喃道,“我昨晚回去拿禮服的時候,那邊雖也有冷空氣來襲,但隻是下雨,並沒有下雪。”
“嗯,英國的冬天還早。”歐文回了一句。
正當兩人站在窗前賞雪之時,一輛來皇宮的馬車,悄然向著他們下榻的旅館而去。
這輛馬車並非來自約瑟夫王子,而是當今的奧地利國王利奧波德。這位曆史上明年二月就駕崩的君主,在1791年下半年開始就一直小病不斷。
即便他對於自己的健康十分在乎,一有不適就大驚小怪,連他的禦用醫生都覺得他過於敏感,但落後的醫療注定了他這都是無用功。
很顯然這輛從皇宮中駛出來的馬車,正是去迎接神醫夏青黛的。
起因是國王的小兒子約瑟夫王子在跟父母問好之時,無意間提起了夏青黛,形容她是一位會東方巫術的神奇的英國女伯爵,醫術了得。
聽聞此事,剛好這兩天身體不適,放血都沒能得到緩解的國王利奧波德,立即決定去請會東方巫術的神醫來試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