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安托萬·烏東是十八世紀最富盛名的雕塑家之一,要不是法國現在鬨革命不太平,夏青黛早就去巴黎見他了。
不過真人見不到,見到作品也算是有神交。
出現在夏青在眼前的,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小孩雕塑。區彆於夏青黛曾經見過的景區和公園的石雕,眼前這小孩充滿了生命力。
那雙眼睛被讓-安托萬·烏東以曆史聞名的點睛術點化過,仿佛下一秒就會眨動起來,活靈活現。
夏青黛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滿意道:“這雕塑我要拿走。”
歐文道:“好,我這就把它搬到您的房間。”
“嗯嗯。放到窗口處,方便我待會兒拿。”
“好。”歐文隨即忙活了起來。
夏青黛跟在他的旁邊,眼前看著的是雕塑,心裡想著的是粉紅色的鈔票。
她已經決定,等回到現代就聯係顏士賢,問問他那位叔叔還要不要微雕。
這位法國大師的作品,隻要能賣個幾百萬,夏青黛就滿足了。
雖然這作品賣幾百萬還是虧了,實際的價值遠遠不止。但藝術品就是這樣,創作者的名氣是其最重要的光環。一樣的作品,出自無名之輩,還是名家之手,市場認可度就是完全不一樣。
夏青黛沒有辦法向後世的人證明,這就是雕刻大師讓-安托萬·烏東的作品,隻能賤賣。幾百萬都已經是理想的狀態,還不一定真能賣上。
把雕塑搬進房間之後,夏青黛終於可以靜下心,跟著白小姐去上法語課了。
歐文則去了書房忙他的日常事務。
作為這片區域的治安官,他可不是屍位素餐的那種人,還是挺勤政為民的。
白小姐對於夏青黛法語的進步速度非常欣慰,教有天賦的人學習,成就感就是比較高。
因為學的輕鬆,夏青黛學習的熱情也很足。良性循環之下,課程效率也很好。
歐文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靜靜坐在椅子上,凝神細聽著隔壁房間夏青黛的朗朗讀書聲,嘴角不知不覺就揚了起來。
他的法語其實比白小姐還強,夏青黛在課程結束後,偶爾也會跟他進行異國語音方麵的交流。
他教她法語,她教他中文,兩人輪流為師。
晚上算著時間,夏青黛回了現代,跟加班回來的哥哥一起吃了頓飯。
夏商陸累得碼不動字了,一靠近床墊就躺在上麵呼呼大睡,他們兄妹倆都有秒睡的技能。
夏青黛給他哥把透明移門的門簾拉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又可以放心地玩小人國了。
她從床板下麵的榻榻米儲藏格裡,翻出去年買的聖誕樹玻璃燈、兩根新的聖誕蠟燭、好久都沒有玩過的旋轉木馬音樂盒,一一拿出來後,她又取了兩隻紅蘋果。
然後趴在玻璃缸前,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放下去。
因為此時十八世紀是夜晚,起初還沒有人注意到從天而降的東西。一直到夏青黛把太陽能玻璃燈的開關打開後,這微弱的燈光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噢!那是什麼?”今晚負責值夜的護衛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