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努力把掉下去的下巴接上,然後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金山上挪開,開始快速收拾夏青黛的房間。
當她看到床上的血跡時,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想是女人的小日子到了。嘴裡嘟嘟囔囔地一邊說著含混的俚語,一邊收拾床鋪。
夏青黛在這方麵其實挺幸運的,她是極少數的居經人群。
何為居經呢?就是普通女人一個月來一次月經,但有些人一個季度來一次,是屬於正常的生理範圍,不需要治療。
看到瑪麗仿佛誤會了,夏青黛感覺還挺好。
待瑪麗收拾完房間退到起居室時,夏青黛也研究出來該怎麼顯形了。
就是調動那股留在身體裡的由信仰之力化成的氣勁,一直維持著小周天的運轉,手腕上就能顯現綠線,一旦停止不動,便會隱形。
顯形後,夏青黛走到起居室,把裡麵正在擦桌子的瑪麗嚇了一跳。
她連忙提起裙子向夏青黛行了個屈膝禮,然後奇怪道:“夏小姐,您剛剛是在盥洗室嗎?”
“嗯。”反正你猜什麼就是什麼吧,夏青黛才懶得解釋呢。就算猜出來她便是古堡頭頂的“神”,夏青黛也覺得無所謂。
都是自己的小人罷了,還能翻了天?
此時旁邊的音樂室裡傳來悅耳的鋼琴聲,不用說,這必定是歐文在彈,古堡裡的其他人是沒這個鋼琴水平的。
夏青黛對鋼琴也挺感興趣,跟著歐文學了五線譜,能簡單彈一曲小星星——不是莫紮特變奏版的,而是最最簡單兒歌版的。
她現在學習太忙了,根本沒有精力好好學琴、練琴的,也就是興致來了學一段玩玩。
坐在鋼琴前的歐文看到夏青黛走進來,點頭致意後,繼續自己的演奏。
一曲彈完,他向站在琴邊的夏青黛邀請道:“一起來彈嗎?”
夏青黛點頭道:“好啊!”
說罷就在歐文讓出來的琴凳上坐下,與他挨在一起四手聯彈。
夏青黛能記住曲譜的來回就是一支《小星星》,但有了歐文的加入後,便是簡簡單單的小星星,都顯得非常動聽。
彈了一會兒鋼琴後,夏青黛就停下來說起正事:“我拿了些金子和鏡子下來,走吧,帶你去看看。”
“是。”歐文抬起胳膊讓夏青黛扶手。
兩人徑直去了夏青黛的套房。
這時給夏青黛打掃房間的貼身女仆瑪麗已經退了下去,兩人進房無人打攪。
原本按禮儀,男士自然不該隨便進入女士的臥室,但他們倆又不太一樣,畢竟夏青黛是“神”,日常許多神物,她都是直接放到自己房間的窗邊。
即便已經走進過夏青黛的房間無數次,再一次進來,歐文的臉還是稍稍有些燙。
今天這房間開著一扇窗,氣味香得熏人,令歐文有些意外。
這是因為夏青黛把房間弄得太臭了,她為了壓那股臭味才猛灑的香水。此時走進來,自己都要被這股香味熏倒了。
不過香味此時不是主角,金子才是!
歐文在被熏暈之後,又被閃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