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道:“我的頭好了,您真的是神醫!”
夏青黛起身道:“等我給你再拔罐。”
“拔罐是什麼?”卡羅琳好奇的問。
在場的人都聽不懂,因為夏青黛是直接音譯的。
“一種東方中醫的治療手段。”
夏青黛解釋了一句,然後對莉姆道:“你去取一套小玻璃茶杯來。”
“啊?茶杯?那我要再煮上紅茶嗎?”莉姆詫異,不是在給歐文太太治病嗎,怎麼就要喝茶了。
而且晚上喝茶也很奇怪啊,茶應該是下午喝的才符合身份。
“隻要小玻璃茶杯,不要茶。”
“好的,如您吩咐。”莉姆一頭霧水地退了出去。
“把上衣脫了。”夏青黛吩咐了一句。
雖然她的命令很奇怪,但因為剛剛的推拿已經露了一手,現在老歐文太太對她言聽計從。
由於她久病無力,因此脫衣由其女兒伺候。
莉姆很快就取來了精致的小玻璃杯,放在房內的矮幾上。
沒有專門的拔罐用玻璃罐,夏青黛打算以玻璃杯暫代。在油燈的火上燒一燒,再取風門、大椎、外關三穴,扣上小玻璃杯,等待一會兒,便完事。
老歐文太太連放血療法都經曆過好幾次了,隻是往背上和手臂上扣個用火燙過的玻璃杯,那又算的了什麼呀!
求生欲使得她極為配合,任憑夏青黛擺弄。
拔完罐,夏青黛便收拾了東西離開,並吩咐病人好好休息。
她來這一趟,又是推拿又是拔罐,令老歐文太太舒服了不少,感覺自己又能多活幾天了。
待夏青黛離開後,她的女兒幫她攏好衣服,連忙問她:“媽媽,您感覺怎麼樣?”
“唔,很舒服。”老歐文太太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現在頭不痛了,身體也好像沒那麼冷了,瞌睡蟲便浮了上來。
卡羅琳還想再問幾句,卻發現母親已經酣然入睡,想了下,悄然退出母親的房間。
她被安排在母親的隔壁,夜裡對方但有需要,她可以隨時起床過來。
至於她的姐姐和姐夫,此時還在跟歐文說話呢。
夏青黛離開老歐文太太的房間後,立刻就回自己房間然後回到了現代,一刻不耽誤地取出酒精凝膠給自己消毒,然後再去浴室衝了個澡。
剛剛給人看病都沒戴口罩,得趕緊好好洗一洗,消消毒。
夏青黛離開後不久,芭芭拉夫婦倆也回房睡覺去了。
至於母親,他們夫婦倆並沒有再去探望,而歐文自然更不會去探望那位沒什麼感情的伯母。
當初對方一毛不拔,對自己的難產的母親見死不救,他今夜沒有攔著不讓他們進門,已經是仁至義儘。
這山莊本就是祖上傳下來的,他也不算受了伯父多大恩惠。
雖然法律對老歐文太太母女不公平,但歐文並不欠他們什麼。
因此在心理上,歐文完全不覺得有任何虧欠需彌補。
他跟那些限定繼承遠房親戚財產的人不一樣,那種人於情於理都該照顧彌補被繼承人的遺孀及女兒。
而他是爺爺的親孫子,如果當初爺爺知道伯父一家在他死後會對他們一家這麼冷酷無情,未必會同意長子繼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