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夏青黛眼睛頓時一亮,還有什麼比親耳去聽一次貝多芬和莫紮特的演奏更值得啊。
什麼畢業旅行,都比不上去結識兩位音樂天才拉風。
夏青黛當即坐在書桌前,取出墨水和鵝毛筆,開始給華爾斯坦伯爵回信。
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希望華爾斯坦伯爵和他的朋友們還留在倫敦吧。要是等不及回了奧地利,那夏青黛隻能表示遺憾錯過了。
在這個車馬如此慢的時代,她暫時不是很願意長途跋涉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愛音樂,對音樂家有朝聖之心。
她就是有的看就看看,沒有拉倒。
寫完這封回信,夏青黛高聲呼喊瑪麗。後者擦好了落地鏡,這會兒正在擦衣帽間的櫃子,聽到夏青黛的呼聲,連忙放下抹布,循聲來到書房。
“表小姐,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瑪麗屈膝行禮後問道。
夏青黛把封好的信遞給瑪麗,吩咐道:“這是我要寄到倫敦的信,派人送去鎮上的郵局。”
“是,如您吩咐,我這就拿下樓。”瑪麗雙手接過夏青黛的信後便離開了。
夏青黛寫完了信,再待在房間也沒意思了,今天她不想看英文書,隻想好好玩,不如下樓派馬車去把好久沒見到的好朋友簡·奧斯汀一起接來共進早餐。
現在還不到十點,這個時間就算是牧師家,應該也還沒開始吃早餐吧。
不過也說不定,還是得抓緊派馬夫去接人。
離開房間的夏青黛,隨便逮了一個在古堡裡乾活的仆人吩咐事情,對方答應一聲,就跑出去找馬夫了。
歐文這一早上已經做了不少事了,也聽到了之前二樓傳下來的鋼琴聲,再看到一臉悠哉悠哉的夏青黛,他馬上便明白過來,女神的“考試”大概是已經考完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向著夏青黛微微鞠躬:“早安,表妹。”
夏青黛回以標準地一禮:“早安,表兄。”
頓了頓又問,“對了,你可知道關於安德魯先生的事?”
歐文點頭,回道:“略知一二,我打算請一組律師團幫他打官司。”
“啊?”夏青黛好意外啊,她不覺得歐文是這種這麼熱心的人呐。難道是她的感覺出錯了,其實歐文是個樂於助人的熱血少年?
歐文似乎明白夏青黛的想法,笑著上前把胳膊伸給她,讓她搭著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才解釋道:“安德森先生是因為擅自雕刻神龍石像,才被指控叛逆罪的。國教對於異教徒,向來不吝於打壓。
對於行雲布雨的神龍,他們十分忌憚,所以才拿安德森先生開刀。
我猜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其實是你我。正因為此,我更要助安德森先生一臂之力,必須得把神龍抬到明麵上。”
夏青黛“噗嗤”一笑,莞爾道:“原來你是把安德森先生當成了馬前卒啊!好,那我也助你,需要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謝謝,在下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