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顧不得禮儀了,隻草草說了聲抱歉,便跑開了。
接下來的舞會華爾斯坦伯爵當然不會參加,進入舞廳後,他立刻找到今日舉辦舞會的主人夏洛特女公爵告辭。
對方雖然對他這麼早就退出舞會十分意外,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麼。
看那位青年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大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急事,需要他馬上去處理吧。
另一邊的夏青黛仰望著星月,輕輕呼出一口氣。
剛才華爾斯伯爵忽然請求她無論如何給他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谘詢,夏青黛便隱隱約約猜到什麼了。
她本身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這全靠她讀的外國名著夠多,才可以推測出來。
而且自從認識華爾斯坦伯爵以來,兩人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殷勤。
之前是沒有機會說明白,今天既然有機會,那就把這事解決了。
她沒有裝傻推諉,因為覺得直接說清楚才對大家都好。否則無論怎麼做,都像是在鼓勵對方繼續努力追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夏青黛收拾一下心情,朝舞廳的方向走來。
雖然發生了這麼一件意外的插曲,但一點都不影響夏青黛的好心情,她要繼續回去聽貝多芬演奏海頓的倫敦交響曲。
隻是她剛從黑暗走向點光明,就在光與影相交之處,見到了忽然走出陰影的歐文。
他來邀請她跳舞,夏青黛欣然同意。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歐文一直在憋著笑。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第六感,雖然歐文並沒有在她麵前咧著嘴,但那種從內到外散發的喜悅太明顯。
就在歐文終於牽上夏青黛的手,跟她跳上舞蹈時,華爾斯坦伯爵坐著馬車離開了。
作為今晚的失意人,他對接下來的舞會在沒有一絲興趣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和淡淡的委屈。
他已經下定決心,明天就啟程離開倫敦了。受他邀請來的貝多芬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跟他一起回德國波恩。
至於莫紮特當然是要留在倫敦繼續治病的,反正他租的彆墅還有大半年才到期,想必足夠莫紮特在裡麵養好身體了。
他覺得自己是無法再麵對夏青黛了,必須馬上動身離開。
雖然他的社交圈並不在倫敦,但是他也害怕失敗的求婚消息,會變成彆人的笑柄。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人活一世,還不就是為了“臉麵”二字。
華爾斯坦伯爵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見夏青黛了,但是他對於拒絕自己的夏青黛並無怨恨,隻怪彼此緣分不夠。
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被夏青黛拒絕後,他反而感覺自己真的沒有愛錯人。
瞧瞧啊,他喜歡的人是多麼與眾不同,居然能拒絕既有財富又有貴族頭銜的自己,與充滿銅臭味的歐陸上流婚姻市場上的俗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