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夏季,但英國卻少有超過三十度的天氣,大部分日子都是二十多度。對於江城人來說,相當於避暑聖地。
夏青黛一路走進自家所在的老樓房,嚇得飯後出來散步的貓貓狗狗和小孩子們此起彼伏地叫。
“真是搞不懂,為何都那麼怕我。”夏青黛一邊開樓道門,一邊表示不理解。
一樓的那條儼然成為小區狗王的田園犬,聽到夏青黛回來的動靜,趕緊停止了刨門,溫順地把身體都趴在地上,儘量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加班是家常便飯的夏商陸,今天又沒有準時回來。
習以為常的夏青黛,打開客廳中央空調,給自己煮了一碗放足了料的麵條。吃完洗完,再洗好澡,吹好頭發,便迫不及待地進房趴在玻璃缸上。
底下正是鳥語花香的大清早,她看到歐文站在泰晤士河邊思考人生,也不打擾他,低頭拿出一顆硝化細菌膠囊,分為兩半倒進了泰晤士河裡。
這一段有她每天消毒的泰晤士河,沒有機會發出惡臭,清新的氣味順著湖麵的微風輕輕送來。
夏青黛哪怕這玻璃缸上空聞不到,也能感覺到這種舒服的氣味。
看了一會兒底下的小人,她轉身去廚房取一盒迷你冰淇淋,往院子裡一放。
她要等歐文回到家裡後,再進行穿越。這樣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而不是突兀地出現在彆墅之外。
歐文很快就察覺到了頭頂上俯瞰眾生的夏青黛,微微一鞠躬,轉身回家。
夏青黛開開心心穿進小人國,氣溫一下子從三十八度降到十八度。二十度的溫差,令她隻覺渾身的毛孔都要舒服地張開呼吸了。
倫敦的早晨,仆人們早就起床在乾活了。
這個時間的紳士和淑女,除了歐文與夏青黛,都還在睡懶覺。
晚睡晚起似乎是這個時期鄉紳貴族的特點,畢竟舞會都是在夜晚。
這個城市裡行色匆匆的隻有住在貧民窟的工人,貴族都是緩慢而優雅的。
悠閒的時光才能體現他們的尊貴,這個時代以吃著地產帶來的利息、消磨度日為榮。
夏青黛推開房門,找到走廊上在忙碌的仆人,隨便指了一個仆人吩咐道:“去幫我把冰淇淋端上來,我看到又有神物了。”
“好的,表小姐,請您稍後。”
夏天來一盒冰淇淋,渾身都舒爽。
夏青黛沒有傻呆呆等在門口,而是聞聲走近音樂間,跟著歐文一起彈鋼琴。
她的琴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步了不少。
不過這些都是消遣,她在小人國做得最多的還是練素描,這可是好醫生的必備技能。
梁老對夏青黛要求挺嚴,每天都要她交素描作業。
他自己的一手素描,都到了堪稱藝術品的程度。夏青黛想要畫得差不多,那還有的練。
同一時間的現代,梁老捧著兩個袋子給了老伴,裡麵裝著的正是夏青黛“親手縫製”的兩套真絲夏裝。
師娘看著衣服上的針腳,對夏青黛很是心疼。這得苦成啥樣,才能讓娃把女紅練得這麼好!
夏青黛:雖然是孤兒,但其實不苦呢,因為她有天下最好的哥哥啊。
“孩子有心了。你有空多帶青黛這孩子回家,我給她煮好吃的,讓她補補。”
“好。”梁老自是沒有二話地應了,“不過你彆看青黛瘦,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學推拿正好。”
“這孩子是家務活乾多了練出來的力氣,不像現在嬌生慣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