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四美意氣風發地在注目禮中步入醫學院的大廳,被裡麵一陣有彆於外界的陰涼,激得渾身一抖。
程瀟抓住夏青黛圓潤雪白的胳膊,低聲道:“為什麼我感覺這樓裡的氣氛有點不一樣?”
一路過來自信爆棚的夏詩詩嫣然一笑,使壞道:“你沒聽說過嗎?江大的醫學院有點子玄學的哦,冬天外麵的草都黃了,隻有醫學院青青如原野,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最怕這種的程瀟立刻慫了,對著夏詩詩怒目而視:“夏詩詩,你知道不不知道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呢?”
兩人這次沒用方言交流,施燕和夏青黛都聽懂了。
夏詩詩爆發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帶著好心情率先邁進了中醫一班的集合教室。
裡麵已經坐著不少竊竊私語的同學了,還有學長組的人也在。
夏青黛一行四人進門,頓時又引來注目禮無數。
在眾多議論聲中,夏詩詩聽到了“好美”、“校花”、“好白”等幾個詞彙,頓時不自覺地撩了一下夏青黛特意給她拉出來的耳邊小碎發,整個人都神采煥發。
程瀟和施燕此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讚美的詞彙,狀態跟夏詩詩亦是半斤八兩,都很飄飄然。
夏青黛就最隨意了,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表情,一臉地高不可攀、超然物外。
畢竟在十八世紀這個淑女紳士都不知工作為何物,隻研究如何談戀愛的時代,夏青黛身為神秘莫測的東方富婆,受萬人追捧的。
對於含蓄的注目禮,她早都免疫了。十八世紀的紳士可是能在荷爾蒙初動時,就生猛求婚的。
比如那位夏青黛都沒怎麼接觸過的華爾斯坦伯爵,莫名其妙地就來求婚了。
求婚失敗還直接帶走了貝多芬!
在夏青黛等人落座後不久,學長組的人撤了,中醫一班的輔導員到了。
輔導員是一位皮膚有些黝黑的大眼女青年,年約二十七八,因為很瘦,顯得眼睛越發地大,上台後就開門見山道:“我姓許,許杏英,接下來將由我陪著大家度過八年的大學時光。”
說完這一句,許杏英就讓大家進行自我介紹。
一群生瓜蛋子甭管在私底下牛皮吹得多響,公開場合基本上都還處於害羞階段。大部分人的自我介紹也就是上台報個名字和籍貫,因此這個環節進行得很快。
夏詩詩上台的時候,引起了底下男生幾聲口哨,令她俏臉微紅,頗為喜悅。
輪到夏青黛上台時,一群男生雖然竊竊私語個不停,但沒有吹口哨的。
太過傾國傾城的女神,給人感覺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反而不敢造次——能讓貓狗退散的少女,多少帶點不好惹的氣息。
自我介紹程序結束,許杏英繼續上台,開始說起軍訓和校規校紀。
都是老生常談,也沒什麼新意可言。台上的人講得枯燥,台下的人聽得無聊。
夏青黛把手機放在桌子抽屜邊,低著頭,偷偷點開無人機的監控畫麵,看她的小人國。
視頻畫麵很黑,雖然英國夏天日落晚,但這個時間古堡裡的太陽也下山了,已經進入了“非靜止畫麵”。
鄉村的夜晚,如果不開舞會的話,夜生活就很無聊。
歐文不是個熱衷舞會和打牌的紳士,所以浮翠山莊的夜晚相對就比較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