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妤專心致誌、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的道路。
薑硯一臉呆滯、無助的捂著自己的左臉,不敢說話。
【不是,這怎麼還隻打一邊啊!】
【薑硯你要不把另一邊臉也湊上去吧,對稱又吉利哈哈哈哈哈哈哈!】
【薑稚妤:滴滴代打營業中,想毆打薑硯的來我這報個名哈。】
【救命啊我笑的肚子疼,要不是親姐弟,我簡直懷疑薑稚妤是我們黑粉潛伏進去準備暗鯊薑硯的。】
運輸車在路邊停下,薑硯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跳下了車。
薑稚妤疑惑的看了一眼薑硯的背影,也沒多想,隻是指揮薑硯去搬糧食。
薑稚妤的目光從薑硯身上掠過,奇怪這人怎麼一直隻用半張臉對著她走路?
她向著薑硯走近,而抱著一捆麥穗的薑硯忽然腳步不穩的踩中了一個礦泉水瓶,失去平衡。
說時遲那時快,薑稚妤敏捷的往後退步,眼睜睜的看著薑硯摔倒在自己麵前。
“…………”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嘛?】
【薑硯:安詳的躺下了,你就當我是在這睡著了吧。】
【哈哈哈哈哈薑硯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薑稚妤把腳邊的薑硯扶了起來,然後用力把他身上的灰拍乾淨,拍得他整個人一抖一抖的,甚至連背都挺的筆直,
她語氣溫柔,“摔疼嗎?”
“不疼的,姐,沒有你打的疼。”
薑硯頂著半張有些泛紅的臉頰,乖巧又規矩的說。
薑稚妤有些震驚:“你被人打了?誰打的啊?”
“…………”
【薑硯這句話運用了一語雙關的修辭,有兩層含義,一個指剛才在車上被打,另一個層是指姐姐幫他拍打灰塵,沒想到薑硯同學也有如此深刻的語文功底呢……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
【薑硯:沒有人打我,是我用自己的臉在碰瓷你的頭發。】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從薑硯臉上轉移到我的臉上哈哈哈哈哈!】
【誰懂,薑稚妤的每個反應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薑硯:這艘親情的小船,老子一個人也能扛著走!】
…………
雖然有點小波折,薑稚妤和薑硯依然是所有組裡任務完成得最快的。
直播間還沉浸在剛才歡樂的氛圍裡,唯獨沈行晝的粉絲十分焦急和擔憂。
不會又是薑稚妤帶飛小隊,沈行晝遺憾失敗,然後晚上餓肚子吧?
一想到這個場景,他們臉都綠了。
屏幕上,薑稚妤隨意的散著步,來到了姚滿月組的任務點附近。
姚滿月的任務完成得很不順。
她雖然家境普通,但也一直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沒采多少蘑菇,胳膊就酸痛到抬不起來。
姚滿月想了想,慢吞吞的挪到韓清這邊。
她醞釀了會情緒,再抬眸時,臉上換上一副擔憂自責的神情。
“韓哥你完成得怎麼樣了?我胳膊好痛,可能要給你拖後腿了……”
她回頭,但沒找到人。
不僅韓清不見了,還出現一堆人黑壓壓的站在馬路邊上,像看戲一樣的盯著她。
她仔細一看,是薑稚妤薑硯和一堆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
好啊!她在這苦哈哈的做任務。
這群人已經聚集在一起休息了!
姚滿月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姚滿月:懵逼。其他人:吃瓜看戲。】
【姚滿月好像是一出戲唱到一半,一回頭,忽然發現觀眾換了一批人。】
彈幕都覺得這一幕很搞笑。
隻有沈行晝粉絲心說姚滿月這人在搞什麼啊,做任務也不好好做,擱這玩變臉啊?
你怎麼不去演川劇啊?
姚滿月語氣擔憂。
“那個,你們有看到韓哥嗎?他剛才還在這做任務呢,忽然就不見了,我很擔心他。”
對麵這群人沉默著。
薑稚妤戴著墨鏡,毫不避諱的擺出看戲的神情,薑硯也跟著戴上墨鏡。
一個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猶豫著出聲,“韓清?”
“對!”姚滿月心生不快,但麵上不顯。
還是一副可憐樣,垂眸點頭。
這些人看向姚滿月的目光更奇怪了。
連那個好心工作人員也不說話了。
姚滿月心裡一陣焦灼和心虛,被氣得差點翻白眼。
奇怪,為什麼都這樣看她?她明明沒出紕漏啊!
姚滿月的粉絲都在心疼她:
【你們怎麼這樣啊?排擠我們姚姚是吧?!】
【這已經是職場霸淩!】
很快有人回複:【彆發癲,你再仔細看看。】
粉絲們仔細的、福爾摩斯一般的盯住屏幕,隨後都陷入了沉默。
姚滿月身後那顆鬱鬱蒼蒼的粗壯大樹上,正掛著一個人。
那人在姚滿月的頭頂上。
一臉焦急的向著所有人使眼色,甚至比劃手勢。
韓清:彆暴露我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和她尬聊了!
“………………”
這簡直是內娛綜藝史上最尷尬、最多人沉默的幾分鐘。
十分窒息。
【啊這……韓清社恐到被逼著上樹了嗎?】
【你小子彆太離譜!!】
【真的好怕韓清被逼急了待樹上不肯下來了。】
【?!!!】
沈行晝粉絲看了兩眼一黑。
造孽啊!
這都是些什麼隊友啊!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