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2 / 2)

離婚後,鄭霏怡用酒精和消費享樂逃避痛苦,薑學舜越發肆無忌憚,私下身邊女孩不斷。

薑稚妤就像鄭霏怡沒有離開過一樣,每天在空蕩蕩的彆墅裡早起,運動,上學。

有些糾葛並不是分開了,每天見不到了,就解決了。

薑學舜在外冠冕堂皇,幾乎沒人知道薑學舜出軌的消息,這是鄭霏怡心軟的妥協。

離婚後她每次在宴會上露麵都一臉“我過得很好我根本不care”的姿態。

隻有薑稚妤知道,她私下四處打聽薑學舜的消息,在漫漫長夜裡獨自落淚,或者向薑稚妤哭訴。

整個世界隻有薑稚妤近距離看到鄭霏怡的痛苦。

越是這樣,薑稚妤越是冷靜和努力,一次次使出全力。跑步時耳邊呼嘯而過的空氣聲,像是一個人獨自對世界呼喊。

時隔七年,薑硯被找回來的時候,這個家像是被火焚燒過後的廢墟。

薑學舜想象當中的父慈子孝的場景並沒有發生,薑硯像個充滿野性、倔強的小獸,和家裡所有人都發生過激烈摩擦。

除了薑稚妤。

“你不管管你弟弟。”薑學舜氣急敗壞。

薑稚妤:“青春期嘛。”

“十一歲就青春期?”

() “嗯,可能在外麵誤食過催熟劑。()”

薑學舜額角青筋直跳的被氣走了。

薑硯隻聽薑稚妤的話,她還發現他經常在角落默默注視著自己,大概是好奇她是如何在這個奇怪的家裡長大。

向來獨來獨往的薑稚妤也體會到了身邊多了個小跟班的感覺。

步入高中,薑稚妤推薦媽媽進了學校的家委會。

這時媽媽和身邊的親人朋友全疏遠了,因為她的壞脾氣,和她最緊密無間的人隻剩下薑稚妤。

或許她離不開薑學舜,薑學舜是她的藥。

鄭霏怡在家委會受到追捧,被選任為會長,身邊富太太經常向她取經,詢問教育上的問題。

她也樂得其所,答應了分享教育經驗的邀請。

昨晚抓著薑稚妤談心的時候,鄭霏怡還是個愁容滿麵、蒼白如紙的女人。四十歲的她在十五歲的薑稚妤麵前,像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喜怒無常。

可整裝出現在外人麵前後,穿著風衣長裙的鄭霏怡,身上的翡翠珠寶閃爍光澤,氣質雍容優雅,儼然是上流貴婦。

鄭霏怡駐足向同學問路,笑眼溫柔,離開時留下一串驚歎聲。

同學:你媽媽說話好溫柔,好羨慕你啊,你這家夥肯定很幸福吧。?()”

薑稚妤扯了扯嘴角,笑笑不說話。

薑學舜和校股東關係不錯,給學校捐贈過圖書館,學生們都知道他,看到有他采訪的財經雜誌會買下。

高中生對上流精英總有著莫名而美好的幻想。

學校裡流傳著關於薑學舜的傳聞:薑學舜縱橫商海,手腕通天的同時有一顆傳統的心,愛妻護女,是個人人尊重仰慕的大人物。

薑稚妤:“……”

不是的,薑學舜成功人士的外表下是一顆腐臭的心。

薑稚妤無語的離開。

十八歲時,薑稚妤碾壓性的履曆已經在圈子裡小有名氣,同齡人中擁護者不少。

薑學舜會炫耀似的帶她去各種社交場所,美名其曰擴展人脈,增長見識。

一次慈善晚宴,舉辦方是薑學舜想達成合作的集團大股東。

聽說對方和薑稚妤同一個高中,是高她很多屆的師兄。

她跟著薑學舜出席晚宴,席間隨手打了下高爾夫。

高中課業繁忙,她很少接觸高爾夫手藝生疏,於是打出了很差的成績。

薑學舜一隻手夾著雪茄,斜眼看了眼薑稚妤,笑著對舉辦方說,“就這,還學校第一名。”

“哈哈哈哈!”兩個男人笑著離開,仿佛看到什麼好笑又滿意的場景。

薑稚妤站在原地,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走過來,結結巴巴的交談,說自己是長輩介紹的。

當時薑稚妤扭頭就走了。

她在圖書館等薑學舜找到自己,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薑學舜,說,“我可以一直做讓薑家驕傲的女兒,但我不是你的工具。”

薑學舜臉色發青,嗤笑道,“小孩子取得一點成績就以為自己了不得,如果不是在北城,不是我給學校捐了那麼多錢,你以為你自己還是第一名嗎?你知道外麵想進薑家大門的人有多少嗎?”

當天晚上薑稚妤就從薑家老宅搬了出去。

薑學舜凍結了她的卡,可她還有媽媽給的卡,外公給的卡,小叔叔給的卡……前十八年獲得的獎勵金足夠她花到下輩子。

她住進了酒店總統套房,開始進行出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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