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3-45X8-36X5。」
「啊,運氣真好!是東京的固定電話。」
固定電話就是座機,因為不能像手機一樣隨時移動,因此一般來說,都是與地址綁定的。
「等我們安全了,我就出去看看能不能調查出這個固話的詳細地址。」
順利從白人男性手機裡窺探到號碼的Hiragi,立即眼神閃亮的轉身,輕飄飄的坐回景光身邊。
他心滿意足又興致勃勃地說道:
「既然是負責人事的組織成員,那號碼對麵的人應該是個代號成員吧?」
「再不濟,身為負責人事招聘的成員,那個家夥手上說不定有很多組織成員的具體名單,正好這個組織太過神秘,成員人數和身份都不明……說不定能挖出很了不得的東西呢。」
樂觀,似乎是刻入Hiragi靈魂的東西。
他總是喜歡在最開始就把事情想得順利一些。
哪怕被打擊,他也能從中找到新的值得“樂觀”的點,然後繼續輕快又開朗起來。
像一個永不熄滅的隨身小太陽。
可愛。
……開車的白人男性,就這麼不經意的一抬眼,就又從車內後視鏡睹到新人朝隔壁“空氣”笑得溫柔至極、目光眨也不眨仿佛在認真凝視著珍寶的神情。
一時間,他忍不住把油門踩的更重了,恨不得一路飆到目的地直接把人踹下去。
真是的,組織為什麼招了個奇奇怪怪的家夥。
精神病當狙擊手真的沒問題嗎?
哪怕病情很穩定也存在危險性吧?
而且這看上去也不穩定啊,明明就已經病入膏肓了。
這家夥以後不會被分配到組織的美國分部吧?萬一以後和我搭檔就麻煩了。
白人男憂心忡忡,胡思亂想。
所幸。
在把人送往美國的組織所掌控的一家酒吧之後,來接應的酒吧很直接的擺擺手,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司機直接下班離開。
他頓時歡天喜地的開車走了。
而諸伏景光相當意外的看著麵前的酒保,又看了看酒吧的招牌。
喔。
是他之前帶著Hiragi到處閒逛、給假身份留下生活痕跡的時候,曾經來過幾次的酒吧。
這個白人酒保,就是景光每次過來都會固定上班的那一位。
“是你?”諸伏景光挑起眉,看著酒保。
酒保:“還記得我嗎?”
“當然。”諸伏景光點頭,平靜道:“你調的ShirleyTemple太甜了,我的同伴完全受不了,不過VirginMojito做的倒是恰到好處,是他最喜歡的飲品。”
英語和日語一樣,對性彆不同的人,是有發音不同的專屬稱呼的。
早就注意到對方,暗中觀察了很久的酒保很平靜的接受了對方的特殊情
況。
幻想對象+同性要素而已。
反正“他們”隻會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說悄悄話,
麵前這青年甚至會把點的兩份飲品都喝下去、假裝其中一份是“對方”喝的,
一點都不浪費。
比柏拉圖還柏拉圖,比純愛還純愛。
和美國人各種奇形怪狀的XP和亂七八糟的性彆觀相比,這簡直小清新多了。
開放的歐美人很順理成章的根據腦補自己完成了邏輯閉環。
他眼不眨心不跳的回應:
“因為我調的ShirleyTemple是傳統配方,這款本身就是給孩子喝的東西,自然要甜一點才能讓他們滿意。”
“但我記得你這不招待未成年?那麼合格的酒保,就得根據客人的喜好來調整味道吧?”
“這款本來點的人就很少,一直沒有反饋,不過……我會參考你的建議。”
酒保很乾脆利落的結束了對話,隨後側了側身:
“那麼,請和我進來吧,綠川君。”
……都說電影來源生活。
美國的酒吧後台,是真的可以連接一個廣闊的地下空間的。
這裡有槍庫、靶場、訓練場,和好幾個隔離開來的獨立休息間。
剛加入組織的新人,自然不可能直接受到重用,大多數時候,這些沒有代號的新人都得先通過組織的訓練,然後再進行人員分配。
隻是像景光這樣本身就擁有優秀能力的狙擊手,訓練培訓期會短一些。
畢竟出色的狙擊手很緊缺,不可能被閒置著浪費不用。
於是。
……大半年後,2012年初。
24歲的諸伏景光順利被組織調回了日本。
因為出色的任務完成率以及已經抵達七百碼、相當罕見驚人的狙擊命中率,他成功取得了組織代號。
現在,他隻需要在日本完成一次流程式的考核,就能正式成為代號成員。
……也就能更加接近組織的核心了。
。
再次踏上故土,諸伏景光著實是懷念的呼出一口氣。
“感覺好久沒回來了一樣。”
「雖然不是東京,但還是覺得好懷念。」
白色的靈飄在半空中轉悠了兩圈,隨後像遛完彎心滿意足的小狗般回到景光身邊。
靈撲到青年背上,圈著對方脖子嘟囔:「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去看一下櫻花,春天都到了。」
“想吃櫻花料理嗎?想吃的話,我們可以去找找材料。”
「雖然很好看,但是櫻花料理吃起來怪怪的,果然還是算了吧,而且比起吃的……」
果然還是更想要回家看一下諸伏爸爸和諸伏媽媽。
……具上次景光聯係公安上線和對方反饋近況時,公安那邊的人告訴他們,諸伏夫婦好像隱隱約約已經猜到自家“離職”的小兒子去做了什麼,隻是選擇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高明的話
,則是在得到景光與Hiragi一起失蹤後的消息就沒有再追問了。他們父母會避而不談,或許也有身為刑警的長子的原因在。
——景光和Hiragi是在深思熟路之後,去選擇做正確的事情,對吧?
——那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