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姐,你終於意識到問題了,但是這個切入角度是不是太清奇了啊?】
【……這麼說我好像也不會寫這兩個字?】
【何姐視角:一個看起來沒受過教育的畸形聾啞人不可能那麼有文化】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
何泉依意識到了不對,就立刻帶著攝影師往回趕。
但是她沒有直接衝上去對峙,而是選擇了指揮著攝影師和自己一起蹲在角落裡觀察。
絕不能衝動。
沒有辦法百分百確定的事情,她要是直接衝過去強行掰人家的臉,萬一是個烏龍,那就真的說要連夜退出娛樂圈了。
何泉依蹲在角落裡。
薑樂川和梔子已經都感受到了手腕上手表的振動,早已雙雙投入角色。
梔子又不用動,她就老老實實躺著。
薑樂川一秒回歸永動機模式,還在重複著磕頭。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隻能夠感受到手表振動,卻聽不見一點腳步聲或鬼怪都動靜,薑樂川的頭就算是鐵做的也禁不起這麼磕啊。
半天沒見到鬼怪的身影,他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薑樂川還保持著最基本的警惕,他趴在地上,壓低聲音問:“梔子姐,你有看見人嗎?”
梔子也悄悄將蛇皮袋往下拉,露出一個小縫,目光在四處轉了一圈,回答:“好像沒有。”
“那估計是何前輩在跟著沐原繞圈子吧。”薑樂川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梔子的方向,指著自己額頭道:“好痛啊,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嗑破了。”
梔子也從地上坐了起來,關切看向薑樂川額頭,隨即鬆了一口氣道:“沒事,是沾到了一顆碎石,沒破。”
薑樂川這才在臉上一通亂摸,將那顆礙事石子弄開。
【完了……一切都完了……】
【薑樂川!梔子!危!】
【已經能夠想象到他們等會和何泉依對峙時候的樣子了】
這下。
躲在角落裡的何泉依徹底看清了薑樂川的臉,與此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麼久!
果然!
她就說不合常理,一般乞討者都是儘可能向路人展示自己身體上的殘缺,以此來博得同情獲得捐款,哪有一直埋頭苦磕的啊!
攝影師小聲問道:“何老師,我們要現在出去嗎?”
“不。”何泉依越想越氣,絕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白白被耍了一通。
於是她回過頭,對著攝影揮了揮手,讓對方跟上自己。
她沒有直接去揭穿薑樂川,而是選擇——
繞了一圈。
何泉依故意發出了非常明顯的喊聲,給薑樂川和梔子足夠的時間調整,恢複到了“乞討”狀態。
等何
泉依再次路過薑樂川和梔子身邊的時候,她又一次停下了腳步。
薑樂川將臉緊緊埋在了地麵上,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隻是有點煩惱沐原怎麼不把人帶遠點,反反複複在這裡溜乾什麼。
因為他沒有拿手機,所以也不知道沐原已經做群裡發了消息。
【沐原】:何泉依突然不追我了,你們注意安全。
何泉依彎下腰,又撿起了地上石頭,再次在地上寫字:你叫什麼名字。
薑樂川:“?”
好莫名其妙的問題。
薑樂川不想寫那麼多字,於是他寫的很簡短:王一。
何泉依再次寫:媽媽取的名字嗎?
薑樂川回:是。
這一回,何泉依盯著他看了很久,遲遲沒有寫下一句話,也沒有離開的準備。
薑樂川心裡泛起了嘀咕。
心虛害怕被發現,盼著何泉依趕緊走。
正當他絞儘腦汁想有什麼方式能讓何泉依離開的時候,卻又一次聽見了“支付寶到賬一千元”。
身體幾乎已經形成了本能反應。
當這句收款提示音響起,薑樂川就開始對著何泉依磕頭。
【我笑暈了,薑樂川你真的很努力】
【薑·勤勤懇懇·樂·任勞任怨·川】
【薑樂川:不用說話,讓女人為我花了一千塊,成功男人背後的秘密】
【專業磕頭,分薪一千?】
【@薑樂川,你要是不樂意換我來磕,我們五五分賬】
【我三成就行!我來!】
【這種時候彆內卷了行不行啊!】
不過也有人提出疑慮。
【何姐這是在乾什麼,明明看穿了還要陪他們演?】
【前麵的還看不出來嗎?我們何姐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心直手快,被薑樂川這麼耍了一通她肯定要報複回來啊哈哈哈】
薑樂川還在磕頭。
雖然累,但他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何泉依還願意為他“捐款”,應該就證明她沒發現。
磕了一會,薑樂川覺得差不多了,就又把臉埋在地上,在心裡期盼何泉依快走。
可一切未能如他所願。
熟悉的提示音再次響起,支付寶又到賬一千塊。
薑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