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不認我,我就是野種。”宋時清也不反駁,隻道:“可是我為什麼失去了母親,這件事龔夫人你比誰都清楚吧?”
龔夫人隻是喝茶,神色淺淡:“你這話說的,你母親是什麼樣的藥罐子你比我清楚,可彆想賴到我的身上。”
“是,她是身體不好,但從我出生之後的這些年都活在您的威脅恐嚇之中,她又怎麼能好好養病?”宋時清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空茶杯,
() 聲音也變得壓抑了幾分,問道:“您明明知道,我的母親那時有青梅竹馬的男友,本來要過最幸福的日子,她沒有理由勾引龔魏。就算在你看來是她和龔魏生下了我,她也沒有從龔魏那裡得到任何東西,她無數次和你承諾過會帶著我遠離帝都,絕不會在你們龔家麵前礙眼,可你卻總在發現龔魏一次又一次出軌之後,幾經周折找到她,恐嚇辱罵她。()
你不去怪背叛傷害你的人,卻將仇恨這麼多年都發泄在她的身上。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軟弱的可憐人,可憐之人,也當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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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夫人直接冷笑:“她勾引我的丈夫破壞我的家庭,生下了你這樣的孽種,她就是死也活該。不止是她,你的人生也已經毀了,龔家不可能讓一個眾所周知的私生子集成家產。”
這一切,都是她留給她的玄安的,外人休想搶走分毫。
隻要等輿論持續發酵,迫於各方麵的壓力,龔魏都隻能讓玄安接手龔家,以證他的態度。
隻要玄安徹底拿穩了繼承權,對她來說,這些年的痛苦壓抑,就算是熬到頭了。
宋時清的目光長久落在龔夫人的臉上。
他想記住這扭曲壓抑到近乎瘋狂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半分悔改之意,最後隻覺得一陣陣可悲。
他起身彎腰,在對方警惕嫌惡的目光下伸手撫摸她的長發,也是最後一次喊她母親。
“再見,母親。”
*
另一邊。
大晚上,顧柒收到經紀人加班也要打來的電話談工作。
顧柒沒刻意開揚聲器,但因為經紀人的嗓門實在太大,整整齊齊坐在餐桌上吃晚飯的三個弟弟同時放下了筷子。
沐原微皺眉頭,聞人景沒什麼特彆的表情,薑樂川發完朋友圈都來不及看有沒有人給他點讚就被轉移注意力瞪大眼睛,相同的是他們都絕不會同意顧柒接下這份“工作”。
晚飯時間,已經由聞人景代勞,把背後那些亂七八糟的狗血故事都說了個清楚。
沐原全程淡定表情,薑樂川一次又一次因為震驚被嗆到,但最後他們也都接受了這個事實。
所以當經紀人問:“顧柒,你這邊怎麼想的?”
眼前三人齊刷刷搖了頭。
傻子才會相信江知鈺是真心悔改,突然送了這麼一份“厚禮”背後一定有問題。
經紀人雖然知道顧柒和江知鈺的關係不太好,但在她看來,這種頂奢品牌的代言人機會實在難得,就算風險和收益並存也值得一試,所以還想再勸幾句。
顧柒卻不想解釋又或者說爭辯什麼,直接一句話堵死對方:“合同裡寫的很清楚,我有選擇自己工作的權力,抱歉。”
顧柒都有些沒想到,當初謝雲導演為了保證她演戲自由幫她極力爭取到的合約,居然在這一刻真正幫助了她。
倘若還是以前那種合約,她沒有話語權,現在就隻能被迫接受。
經紀人雖然覺得可惜,但也理解顧柒的顧慮,最後隻叮囑她好好
() 休息,沒多說什麼。
電話一掛斷。
沐原就擔憂問道:“姐姐,網上很多人都不知道真相,說了難聽的話,難道就要一直這樣嗎?”
他們是顧柒的弟弟,他們相信她,無條件站在她這邊,可那些外人並不一樣。
產生的閒言碎語,那些因為宋時清牽連姐姐的言論,讓他看著實在是惱怒。
聞人景自然看得出來沐原在因為此事煩躁,偏要故意做出為難表情:“那畢竟是宋時清的家事,他不站出來,姐姐也不方便吧說。”
顧柒小小朝聞人景翻了個白眼,製止他繼續亂說話,看向沐原解釋道:“你彆理他,宋時清和我聯係過了,做DNA鑒定需要時間,沒有那麼快出結果。”
薑樂川開始拿手機百度,又抬頭道:“我算了時間,等我們這期節目錄完,應該就差不多了?”
顧柒點頭,突然間目光被手機頁麵新出的紅點吸引,道:“等一下,明天錄製有變。”
所有人都看向她。
顧柒複述導演在群裡發送的消息,道:“明天上午錄製地點暫時有變,具體時間也等待通知,大約在中午十一點至下午兩點之間正式開始,會由導演組的車前來接嘉賓至最終錄製地點。
請各位老師做好配合準備,以家庭為單位統一集合,方便隨時開始錄製。”
“啊?”薑樂川一時有些意外,隨即又高興起來:“這就相當於多了一上午的假期!”
他這兩天趕場給電視劇演唱OST,又連軸轉來參加綜藝,正累得不行呢,沒想到還有這種好消息!
顧柒看著薑樂川眼下的烏青,道:“也算是個好消息,你今晚也早點睡,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薑樂川卻擺了擺手,一把將額前碎發全部掀起,一雙眼精神抖擻到仿佛發著光:“睡什麼睡?是時候了!讓我們決一死戰!”
所有人:“?”
*
半個小時後。
騎手將整套麻將送來,薑樂川坐在主位,給大家講解這玩意要怎麼玩。
顧柒沒怎麼玩過,對規則也是一知半解,她認認真真聽著,把薑樂川說的每一種“獲勝方法”都牢牢記下。
就連聞人景都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懂這麼多?”
薑樂川得意洋洋:“我們團人多啊,有時候不想出門玩怕被狗仔偷拍,就隻能湊一起打麻將了。
場上四人,在此之前沐原完全沒接觸過麻將,顧柒一知半解,聞人景雖然會打但技術也非常初級,隻有薑樂川一個人勉強可以被稱為“老手”。
於是他們先打了兩局試了試,局局都以薑樂川大獲全勝告終。
顧柒坐直了,表情都變得嚴肅了些。
聞人景單手拖著下巴,目光往薑樂川那裡看了幾次,在確認他有沒有作弊。
沐原的目光落在桌麵上,大腦分析著局勢。
薑樂川樂的牙都合不攏。
他可以發誓,自己從來沒
有這麼得意過。
因為他——
純純就是個理論派。
規則說的一套又一套,但是隊內打麻將,他贏的次數也排倒數。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那湊合的水平,居然能夠在家裡“大殺四方”,贏了他那出了名的天才弟弟,聰明姐姐,人精哥哥。
他也太厲害了吧!
很顯然,所有人都是不服氣的。
薑樂川完全飄了,他現在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他眼珠子一轉,提議道:“乾玩多沒意思,我們來賭點什麼吧。”
聞人景目光落在薑樂川那就差寫著“不安好心”的臉上,但還是問道:“賭什麼?”
薑樂川一本正經開始製定規則:“局數勝負換算積分累積,得分最高的人是國王,其它人都是國王的仆人,在接下來的綜藝錄製裡,國王有權力指使仆人做任何事情,仆人不可以違背國王的意願。”
顧柒開始思考。
聞人景喝了口茶。
沐原抬眼看了過來。
聞人景本來就愛湊熱鬨,無論當國王還是當仆人他都覺得有趣。
沐原則是認為通過他人出牌時麻將的位置,以及桌麵上丟出麻將,他能夠計算出概率,不會輸給薑樂川。
顧柒純粹是看薑樂川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血脈覺醒隱約覺得拳頭有些癢,硬生生被激起了勝負欲。
薑樂川催促他們給答案:“到底玩不玩?你們倒是說句話啊,該不會是怕了吧?”
顧柒拆了包蛋黃派:“可以。”
沐原洗牌:“嗯”
聞人景笑眯眯:“輸了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