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 / 2)

#你們有一對龍鳳胎#

#你的兒子娶了你的女兒#

#一家人#

……

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炸裂。

事已至此,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臥槽……養育宋時清的女士居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也不是龔玄安的母親?】

【這還不簡單嗎?宋雪蓮,就是那個私生子真正的母親,狸貓換太子之後,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安枕無憂就想要除掉宋時清,但宋時清的養母,宋雪梅卻願意保下這個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孩子】

【宋雪蓮……這名字好耳熟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江知鈺和江逢之的母親,江家的太太】

【啊???】

網友們吃瓜吃到現在,終於看明白了。

【等一等,等一等,我來總結一下

也就是說,確實有一個私生子的存在,不過那個私生子是龔玄安而不是宋時清,但龔玄安是宋雪蓮(江逢之江知鈺母親)的兒子???】

【龔夫人說得也很清楚了吧,龔魏和宋雪蓮曾經是情侶,他們生了一對龍鳳胎】

【兒子娶了女兒=龔魏娶了江知鈺,他們是親兄妹,這樣就一家團聚了】

【一對龍鳳胎,一雙兒女分兩邊家產,真是算的太妙了】

【可這也……那也……還是不行吧!親兄妹結婚?啊?】

【雖然我能夠理解為了錢,但這太炸裂了,這實在是太炸裂了】

【@江逢之,你有什麼看法?】

【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妹妹(欲言又止)你們貴圈真亂】

【我早就覺得他們不是親兄妹,這是可以說的嗎?】

【前麵的+1,哥哥聰明脾氣好又善良,妹妹蠢笨無腦脾氣差,我之前就尋思龍鳳胎性格怎麼能差這麼多,不是親兄妹也就說得通了】

又有人提出了新的看法。

【好像還是有點問題,龔玄安和江知鈺是雙胞胎兄妹,那江逢之又是誰?】

畢竟他們也不能是三胞胎吧!

江逢之的“出生”固然可疑,但現在的重點顯然不在他身上,無數網友都情緒激動地攻擊著龔魏和宋雪蓮。

是他們倆之間的苟且事,才導致了如今讓所有人看見都直呼荒唐的局麵。

在網友們注意力轉移之前,□□便主動站出來發布了聲明。

站在江安國的角度,他表示對於這種情況很痛心,妻子已經在東窗事發前出國躲避,並且早就轉移家中部分資產,做好了準備。

至於江逢之的存在?

那是在妻子生產時,他被欺瞞告知龍鳳胎裡的男孩離世,所以從遠房親戚那裡過繼了一個男孩,本意是為了不讓妻子傷心,卻沒想這些年過去,終於得知自己才是被欺瞞的人。

江安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可他對自己的妻子有過一生難得的真心。

看著

神色蒼老卻沒有悲傷隻剩下麻木的父親,江逢之默默彙報完手上具體項目的情況,就準備離開。

“逢之。”江安國卻突然喊住了他,喝了一口茶水,才不急不慢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我也知道,你同樣知道。”

江逢之眼底飛速閃過一抹錯愕情緒,隨即垂下眼睫:“沒有什麼事能瞞住父親。”

“但我也想過,如果她願意就這樣過一生,我可以裝不知道。”江安國嘲弄笑了笑,突然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母親的嗎?”

江逢之微微搖頭。

“我和你母親是初中同學,我認識她比她認識龔魏還要早。那時候她可沒現在這麼漂亮,有點胖,有點黑,膽子很小,說話還結巴。”

提及妻子年輕時的樣子,江安國唇角竟帶上了些笑意,他繼續道:“她是我的同桌,她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拿乾淨的餐巾紙把我們的桌椅都擦上一遍。她喜歡吃零食,還總是要分給我,怪不得總是那樣胖,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點喜歡那樣的她。”

江逢之的眼神帶著錯愕看向自家父親,這些年,他們從未有過這樣談心一般的父子時光。

江安國繼續道:“初三那年,畢業前,有人撿到了她的日記本,上麵寫著她暗戀我。這件事在全班甚至全校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總有人來我的麵前,問我喜不喜歡她。”

江逢之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當然喜歡,容忍她坐在我身邊三年,哪怕她成績下降需要換位置,也是我去找的班主任把她留下,又怎麼會不喜歡。”江安國說到這裡,眼底產生了一絲名為懊悔的情緒,問道:“但是你能明白嗎?在那種時候,讓我承認我喜歡一個那麼不起眼的女生,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仿佛我喜歡她,我就會和她一樣普通,甚至醜陋。”

說到這裡,江安國重重歎息一聲,繼續道:“我說謊了,我說她又黑又醜,我怎麼可能看上她?我知道這句話傳到她耳朵裡去了,我們明明約定過去同一所高中,但開學的時候我沒有見到她。

再後來見麵,大學已經畢業了,她變得美麗溫柔,身旁卻已經有他人陪伴。”

江安國本想祝他們幸福的,這麼多年他也沒有聯係過她,本就不是非她不可,不必一副用情之深的模樣讓所有人惡心。

隻是她也沒遇到良人。

是她深愛的男人親手將她送上他的床,為了一筆區區幾百萬的合作案。

那不如和他在一起。

起碼他不會背叛她。

可她背叛了他。

事到如今,她也從未想過與他坦白真相,因為從未信任過他一分一毫

她提防的是對的。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愛她。

從前,又或者是現在。

他為她的守身如玉也不是因為愛情,是天生對這方麵的事沒有太大興致。

真正愛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忍受對方的背叛?更不可

能看見對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時如此淡漠。

他對她的感情不是愛,而是年少時的那份愧疚在作怪罷了。

作惡太多的人,反而會想要守護最初遇見過的美好。

江安國繼續道:“這話本不應該和你說的,不知道還能告訴誰。好了,你出去吧。”

江逢之點頭,卻又在離開時停下腳步,說出人生第一次以晚輩身份評價長輩的話:“您還是和當年一樣口是心非。

在這點上,我倒也有幾分像是您的親生兒子。”

另一邊。

龔家的情況就不容樂觀。

網友們的矛頭直指龔家,無數的嘲笑與辱罵讓股票都在往下跌,除了雲梅以外,一家人都沒有敢出門的。

龔魏整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說著要處理公司的事情,臉色卻一天比一天難看。

龔玄安沒有辦法接受身份上的落差,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突然變成了私生子,同床異夢的妻子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實在太窒息。

他被關在了房間裡,發瘋朝外麵嘶吼要見自己的母親,他絕不相信這是事實。

他隻是睡了一覺,怎麼就失去了一切?是騙人的吧,一定騙人的。

他想要去和父母解釋清楚,一定是宋時清那個野種設的局騙他們,千萬不能當真。

可每一次開門,他看見都不是父母,而是被丟進來的冷掉的飯菜,除此之外,沒有人會給他任何回應。

龔玄安驚恐的意識到——

他似乎是被囚禁在了這裡。

他拚命拍門,直到門被從外麵上了一把老式舊鎖。

門有著明顯的縫隙,他看見和他一樣被關在隔壁的江知鈺趁著送飯時間闖了出去。

江知鈺在客廳歇斯底裡的呐喊,砸碎一切物品,吼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這樣子戲弄我們有意思嗎?我們不會相信的……不會……”

他的母親,曾經優雅美麗的女人,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憔悴,看見江知鈺歇斯底裡的樣子,卻突然笑了,向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那一刻。

不知為何,恐懼從心底生起,龔玄安連滾帶爬上床,想當做自己沒有看見這一切。

然而他的母親卻打開了門。

房屋昏暗。

雲梅站在門口,看向在床上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的龔玄安,神色淡漠到極點,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擁有感情的人:“我也不想在這個家看見你們,之所以留你們到現在,是為了等更權威的鑒定結果。”

她的手上拿著幾份紙質的鑒定報告,輕歎了一口氣,道:“事實騙不了人,沒有意外發生。”

無論鑒定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雲梅麵無表情道:“現在,你們都可以自由離開這個家了。”

與其說自由離開。

不如說是被趕出來的。

站在家門口,不知道隔了多久重見太陽,龔玄安本

能就想要躲避。

看著江知鈺長發淩亂踉蹌離開的背影,他的手有些難以置信掐了自己一把,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幾天如同噩夢般的生活會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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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龔家唯一的繼承人,前幾天還在一擲千金花天酒地,現在就這樣流落街頭身無分文。

可是……

親子鑒定他也都看過了,他又偏偏清楚的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龔玄安無處可去,隻能拿出身上唯一的財產手機,給自己昔日裡的狐朋狗友打電話尋求幫助。

所有人都把他拉黑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接了電話,還發出嘲弄笑聲:“錢?你媽不是卷了很多去國外嗎?需要問我們要?”

還有人在旁邊笑得猥瑣:“要錢也行啊,把你老婆……哦不,把你妹妹給我們玩玩!”

那邊發出了一陣戲弄的笑聲。

笑聲刺耳,狠狠踐踏碎了龔玄安的自尊。

他將電話掛斷,又習慣性想砸了手機泄憤,卻在意識到這是他身上唯一的財產後握緊了手。

隻是他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這手機的用處也未必有多大,可能連下個月的話費都交不出來。

最後。

他沉默的翻看著自己的列表,曾經所謂的朋友,費力討好想要巴結他的人,卻沒有一個能為他提供一點幫助。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聯係人,是他曾經的一個小弟,在短暫猶豫幾秒之後,龔玄安還是接了電話。

那邊小弟聲音關心:“安哥,我聽說你從家裡出來了,現在什麼情況?”

龔玄安的舌尖頂在上顎,半天後道:“能什麼情況,和他們想的一樣,無家可歸了。”

小弟立刻道:“什麼?安哥,怎麼會有這種事。你先彆急,這樣吧,你到這來,我們先一起吃頓飯,然後你去我家裡住幾天,以後的事慢慢來。”

龔玄安有些意外,半天才道:“……好。”

地址距離這裡近十公裡,龔玄安看著微信裡少的可憐的餘額,最後選擇坐上了公交車加走路兩公裡前往。

等龔玄安到達地點時,服務員有些嫌惡的看著他身上的T恤睡褲,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直接道:“先生,我們這裡是會員製度。”

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路邊乞討的人都能進的。

“欸,沒事,這是我朋友!”高瘦的男人從包廂裡走出,看見這窘迫一幕連忙製止,又喊道:“安哥,進去,大家就等你了。”

男人名叫小虎,曾經是龔玄安辦事最麻利的小弟,他總是樂嗬嗬的不和人生氣,也有一個笑麵虎的外號。

龔玄安處於精神高度敏感的狀態,立刻察覺到了小虎話裡的問題:“大家?”

小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孫哥,泉哥,他們那些平時愛玩的都在。安哥,你也不想想,就他們那群人玩得最花,什麼事沒見過?我也是為你好,他們今天賭癮都大著,你贏上幾局接下來

就不愁了。”

龔玄安在這裡站了足足兩分鐘之久。

他在思考,在權衡。

正如同小虎所說,裡麵坐著的那批是平日圈子玩的最花的人,也隻有他們確實不會太瞧不起他現在的身份。

如果像往日裡那樣,和他們賭上幾局,說不定能夠賺到些錢。

錢……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龔玄安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跟在小虎身後走了進去。

果然。

這些人和往日裡沒什麼區彆,就像完全不知道網上發生過的那些事一般,一如既往招呼他喝酒,約著等會去哪裡賭上一場。

往日裡,都是龔玄安贏他們所有人。

這次他也不認為例外。

可卻出了意外。

一次次輸牌,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最後。

他輸光了籌碼也拿不出錢,這些人不再像剛剛那樣對他兄弟長兄弟短,而是直接將他踹在地上。

煙頭燙在龔玄安身上,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與腳印,周圍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他們說。

“小虎,還得是你聰明啊,這多有意思。”

“一人踹一腳,不許踹頭,看誰能打到他跪下來喊爹就算贏了,怎麼樣?”

“可以啊,不過這小白臉似的臉我看不爽很久了,不能踹也可惜了。”

“等會嘛,一人一拳打臉,比誰先打下一顆牙?”

“這麼玩會不會太過分了?他身上畢竟還有龔家的血脈……”

“一個私生子而已,龔家能為了他動我們這些繼承人嗎?”

“這些年龔少爺的手段也不少,這些算什麼?他都玩膩了。當年小虎的肋骨也是他踹斷的,來,小虎,彆說哥哥們不給機會,你先來!”

……

龔玄安蜷縮著躺在地上。

起初他的心裡充滿憤怒與羞辱。

他要記住現在每一個人的臉,等以後,他擺脫了現在的困境,一定會千百倍還回去。

他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絕對不會。

伴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渾身痛到像是要散架。

龔玄安再沒有了剛剛的氣勢,也把誓言拋到了腦後。

他抱住自己的頭,哭得斷斷續續:“彆打了……爹……爹行了吧,我錯了……彆打了……”

他痛苦不堪。

大腦混亂想著。

另一邊。

江知鈺的現狀要好上一些。

雖然江家和龔家同樣斷了她手上的卡,但她好歹還有一套房子。

房子裡麵有一些她曾經看不上的過氣名牌包,還有一套參加完宴會隨手丟在這裡的珠寶,將這些全部都賣掉,倒也能夠支撐她過上一段日子。

隻是過了這麼多年富家小姐的生活,對待金錢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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