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嘶~”
藍斯一打開門,猝不及防被這極具衝擊力的聲音刺的耳朵出現了嗡鳴。
等適應了這股震耳欲聾的聲響後,藍斯將麻辣燙放在桌上。
湊到蔣雅芝旁大聲問:“媽!怎麼讓她開那麼大的聲音?我要被吵死了!你能不能讓她把聲音關了?!”
蔣雅芝:“什麼?兒子你說什麼?大點聲!”
藍斯:“媽你說什麼?你聲音大點!我聽不見!”
母子兩人我看你你看我。
互相像個聾子似的牛頭不對馬嘴的咆哮半天後,放棄了溝通。
等九希心滿意足的打完一把遊戲後,震耳欲聾的聲音終於消失。
病房恢複安靜。
蔣雅芝母子居然還有片刻的不習慣。
“呀,弟弟回來啦?快快快,把麻辣燙給姐姐端過來!餓死我了,你辦事效率不行啊弟弟。”
藍斯被九希這倒打一耙氣的直翻白眼。
什麼叫做是他辦事效率低?
明明是你自己玩遊戲太久好嘛!gòйЪ.ōΓg
但藍斯不敢說。
九希的無賴與折騰,他們一家算是領教過了。
藍斯表示,並不想再來一次。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九希各種吐槽的時間。
不是說麻辣燙不好吃。
就是說麻辣燙時間久了,自己失去胃口了。
好不容易等九希發完牢騷。
蔣雅芝終於等到機會,小心翼翼的開口。
“希希啊,咱們家都沒人守著,要不,你先回去,在家等我們?”
眼見九希委屈的憋著嘴巴。
蔣雅芝眼皮一跳。
立馬開口解釋:“希希你先回去,等你妹妹回家,叫你妹妹來照顧我們也是可以的,你今天也累了一天,該休息休息。”
任蔣雅芝如何苦口婆心的勸,九希就是裝傻充愣不走。
就在蔣雅芝快精神抑鬱的時候,九希終於以一副我是好孩子,那我就聽媽你的回家休息。
自以為終於弄走九希這個磨人家夥的母子倆,絲毫沒有察覺出九希嘴角的稍縱即逝的笑。
而在外風流一夜的藍芯薈在舔狗一號歐楚衛的陪同下,回到了藍家。
兩人膩歪的走進藍家。
藍芯薈的視線最先看到尚未來得及收拾的花園。
看到自己最愛的花一片狼藉,藍芯薈尖叫。
“啊啊啊!!是誰?!是,”
“唔唔!!”
藍芯薈話還未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帶泥汗味兒的鞋子堵住了嘴。
這一變故,直接讓舔狗歐楚衛警鈴大作。
他是練過跆拳道的。
所以歐楚衛十分清楚能隔空堵住彆人嘴巴的人身手有多麼不凡。
當然,比起自己還是差了點的。
歐楚衛一把將藍芯薈護在背後,警惕大喊:“是誰?快出來!要是在不出來,可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沒人說話。
漫長的無言充滿尷尬。
就好比,我興衝衝的轉身對你說話,背後的人卻早就不在。
而你卻像個智障似的不停對空氣說話到一半,發現根本沒人的那種尷尬。
惱羞成怒的歐楚衛陰沉著臉,那雙狐狸眼充滿了不耐與狠厲。
就在藍芯薈惡心的吐出嘴裡泥沙,想破口大罵時,藍家的保姆出現了。
歐楚衛迫不及待的先發製人。
質問保姆:“你們怎麼回事?你家小姐回來都沒保衛開門的嗎?要是出現什麼問題你們擔的起責嗎?還有,是誰在藍家?居然亂扔鞋子?”
一連串的質問把保姆問懵了。
歐楚衛,藍家的人也知道這是藍芯薈的追求者,京都私人貴族醫院院長的孫子。
保姆臉上帶著焦急,眼神躲閃,吞吞吐吐道:“芯薈小姐,你,你回來了啊。”
藍芯薈動作一滯。
察覺到不對勁。
眼神犀利的掃了眼心虛的保姆,一把推開歐楚衛快步朝屋內走去。
一路走來,滿目瘡痍。
是的。
越往裡走,入目的景象就越糟糕。
花園小路鋪滿的進口鵝卵石被刨了出來,那些裝飾路邊的名貴花草被連根拔起。
一排排半人高的鬆樹被整整齊齊的種在道路兩旁。
人越走,就越有種上墓的既視感。
沒錯。
你能想象,迎接自己的小路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栽種了三四排鬆樹的場景嗎?
加上藍家花園裡擺放的巨石假山,與這些鬆樹混在一起,活脫脫的像是公墓山的既視感。
藍芯薈氣的渾身發抖。
是誰,到底是誰敢把自己最喜歡的花草刨除扔掉?!
是誰這麼沒有品位將藍家打造成了一個不吉利的存在?!
突然,藍芯薈聽見了一道讓她無比反感的聲音。
“嘿啾!嘿啾!我挖挖挖!種出一片森林給大家!”
藍芯薈循著聲音走到藍家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