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瀲杏想的很美。
但當她被九希背著的時候,臉色大變。
“啊啊啊!痛痛痛!!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桑瀲杏隻覺千萬根茹毛細針紮進肉裡。
全身上下都被戳成了篩子。她發瘋了般劇烈掙紮。
在九希背上拳打腳踢。
小草在兩人身後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眼見桑瀲杏逐漸失去理智對九希各種辱罵,小草立馬上前想拉住桑瀲杏讓她冷靜。
但陷入劇痛中的桑瀲杏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
她劇烈的掙紮,空中揮舞的雙手毫不意外的打在小草的臉上。
“啪!”
“啊!你乾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我?!”
小草捂著左臉憤怒的盯著桑瀲杏怒問:“你發什麼瘋啊!我和九希同誌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待我們兩個?”
感受到左臉的灼燒感,小草頓時怒火攻心,生撕了桑瀲杏的心都有。
她恨恨的盯著發狂的桑瀲杏,心下一橫,扭頭跑了。
九希將一切看在眼裡。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眼裡卻是滲人的冷厲。
背上的桑瀲杏掙紮的愈發劇烈。
而九希麵帶微笑,像是在無限容忍無理取鬨的桑瀲杏。
路過其他村民的房前,桑瀲杏失控的尖叫辱罵總能清晰無比的傳入村民耳中。
好奇的村民跑出屋子一看,就看到了好聲好氣安慰發狂的桑瀲杏的九希。
九希臉上帶笑,但村民總能在九希臉上看到被打後強忍的痛苦。
相比之下,癲狂咒罵九希的桑瀲杏便無比惹人反感厭惡。
一些大媽對著桑瀲杏指指點點,言語中滿是對桑瀲杏的嫌棄與不滿。
“你瞧那新來的知青,模樣是最俏的一個,怎麼脾氣那麼差!嘴巴也臭的很!”
坐在自家門前乘涼的老太太搖頭歎息:“這些城裡娃的父母沒教好,太驕縱,太自私,一點都不會感恩,瞧瞧把那個女娃打的!”
而九希恰好抬起頭,露出滿頭大汗的臉。
然後眼神又很湊巧的對上大媽們,九希齜牙擠出一抹憨厚純善的笑。
刹那,村民腦子裡都不自覺的浮出一個想法。
那就是蠢,老實。
在他們看來,九希太老實啦。
所以才會任由背上的桑瀲杏欺負。
就是脾氣太好,老好人,所以桑瀲杏得寸進尺糟蹋九希的好。
要他們說,對待桑瀲杏這種人,九希就不該幫忙。
桑瀲杏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
是生不如死。
那種被千萬細針紮進肉裡,細針再爆裂開刺入血肉,經脈,就好比無數仙人掌的細刺附著於肌膚的每一寸地方,那是窒息又痛苦的感覺。
桑瀲杏已經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她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想掙紮,但九希的手像是鐵鉗死死困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啊啊啊!賤人!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啊啊我好痛,好痛!”
九希歉意的朝打量的村民笑笑,飛快的背著桑瀲杏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等徹底擺脫村民的打量,九希臉上的笑瞬間退去。
“嘭!”
“啊!我,咳咳咳!”.GoNЬ.
桑瀲杏沒料到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九希會猝不及防的鬆開自己。
是以她頭先著地,整個人重重砸在滿是碎石子的泥路上。
尖銳的石子擦破了她手掌的皮,磕痛了後背的頸椎骨。
桑瀲杏痛的直翻白眼,張著嘴不停抽氣咳嗽。
她躺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
痛,實在太痛了。
兩輩子加在一起,她都沒這般痛過。
九希冷眼覷她,不言一語的來到桑瀲杏旁蹲下。
一把揪住桑瀲杏的頭發。
“啊!痛!你,你,”
艱難擠出幾句話的桑瀲杏陡然間對上九希不含感情的眸子,被九希眼中的殺意嚇的愣住了神。
桑瀲杏隻覺一股來自地獄的陰寒朝她襲來。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
但她渾身劇痛,一時之間竟難以挪動分毫。
頭皮傳來的陣陣撕裂感讓她想哭。
她想威脅九希鬆手,但對上九希看死人的眼神,到嘴的話愣是生生咽回了肚中。
良久,桑瀲杏實在受不住詭異的寂靜。
她鼓起勇氣,竭力壓製聲音中的顫抖。
“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針對我?你把我大姐怎麼了?”
九希冷冷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桑瀲杏,嘲諷:“我是誰?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人,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手中的人命?”
桑瀲杏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