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嵩滿臉驚慌,雙眼由於過度驚恐微微凸起,眼白上爬滿血絲。
他長大嘴巴,視線在自己手上的短刀與受傷的朱戴安和a先生來回遊走,本就慘白的臉愈發慘白。
配合他驚恐的表情,粘血的手,毫無血色的唇,這讓他活像個恐怖的厲鬼。
李秦嵩搖頭後退,手上的刀卻不受控製的脫落砸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撞擊聲。
“叮~”
“a先生,我,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們,我,我的手不受控製啊!”
朱戴安跪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捂住四指齊齊斷掉噴血的右手,咧嘴對驚慌失措的李秦嵩扯出一個微笑。
“李,沒事的,我原諒你,你不要害怕。”
朱戴安,也就是a先生,語氣無比溫和,眼中卻帶著瘮人的殺意。
李秦嵩的實視線與朱戴安對上,後脊梁冒出層層密汗。
“去,趁現在其他人還沒來,乾掉他!反正你已經殺死了c先生,早晚也是個死,不如拉個高層當墊背。”
九希的聲音輕飄飄的出現在李秦嵩的腦海裡,驚的李秦嵩原地跳起,發瘋似的左右尋找九希。
最後李秦嵩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雪蔓彤。
隨後李秦嵩像是找到了情緒的宣泄口。
快步跑到雪蔓彤身旁,伸手就去掐昏迷中的雪蔓彤。
李秦嵩一臉猙獰,額頭青筋暴露,眼中的癲狂十分嚇人。
“哈哈哈賤人你去死吧!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那麼慘!去死去死去死!”
昏迷中的雪蔓彤隻覺得她落入了深不見底的海裡,密不透風窒息感包裹著她,難受的她痛苦的掙紮。
李秦嵩眼底瘋狂湧動,雙手用力,手下的雪蔓彤臉色逐漸烏紫發黑。
而雪蔓彤被這股致命的缺氧折磨的痛苦不堪,昏昏沉沉中陣陣劇痛貫穿她的靈魂。
砰!雪蔓彤腦海瞬間清明,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一腳踹開了陷入癲狂的李秦嵩。
重獲自由的雪蔓彤大口呼吸,喉嚨燒痛,劇烈的咳嗽又牽扯到肩膀上的槍傷,渾身難受,乾嘔折磨,這一瞬間雪蔓彤隻想快點來人拯救她。
“咳咳咳!”
雪蔓彤趴在地上狂咳。
李秦嵩被雪蔓彤的那一腳踢中了心窩子上,半天沒緩過神。
兩人各自抓緊時間喘息,卻忽略了早就跑出去的朱戴安a先生。
等兩人都各自恢複精神有力氣打量對方時,密室裡的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鎖死。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李秦嵩。
他絕望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嘗試聯係外麵的世界,手機信號都一直處於無信號的狀態。
李秦嵩憑借感覺撲在類似門的牆上,雙手像是不知道疼痛的用力拍打牆壁。
“a先生,a先生求您放我出去!我可以給你解釋安先生!”
朱戴安站在隔壁的監控房,目光陰冷的看著監控中瘋狂拍打牆壁的李秦嵩。
“a先生,房門已經鎖死,還需要做什麼嗎?”
穿戴整齊的黑衣人出現在朱戴安身後,說出的話冰冷無情。
朱戴安抱著滴血的手冷哼:“我要他們兩個生不如死!生剖了吧!我在一旁主持。”
“好的。”
黑衣人退下,朱戴安目光陰冷,慘白的臉上透著幾分興奮。
密室中。
李秦嵩在拍打了好一會兒無人搭理後,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這次他是要栽了。
可他真的不想死。
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享受生活,他還想再細細謀劃將朱九希那女人的一切搶過來。
他以為離婚淨身出戶不過是個開始,自己總能找到機會從蟄伏中一擊擊斃九希。
先設法搶過孩子的撫養權,再慢慢蠶食鯨吞朱家的勢力,隻要給他足夠時間,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所有的計劃都將在今天畫上句號。
他栽了!
死的很慘的那種。
絕望交加的李秦嵩憤怒的咆哮:“啊啊啊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賊老天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我!”
“朱九希!你不得好死啊!”
地上的雪蔓彤渾身冰冷,絕望慢慢滲透到了骨子裡。
她驚恐的想要推後遠離暴走發狂的李秦嵩,腦子飛快運轉改怎麼出去。
怎麼出去!
出去!
對了!
朱九希那個黃臉婆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組織鮮少有人知道。
自己還是因為與李秦嵩共同籌謀傷天害理的事後才不經意間得知組織的存在。
按照李秦嵩的性格,他是絕不會告訴朱九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