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錦之的喪事辦完後,九希出去了一趟,就閉門謝客了。
這讓那些想和九希拉關係的人失望而歸。
張氏母子三人,在發揮完工具人的作用後,打發了十兩銀子就被放了出去。
淮錦黎渾身是傷,拖了半個月生不如死,張氏又舍不得拿錢給她治病,現在十兩銀子就是她與兒子的全部身家,哪裡舍得把錢花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
這天,有人告訴張氏,用藥將淮錦黎的命吊著,利用淮錦黎去乞討,一定有很多人施舍銀錢米麵。
張氏開始還覺得良心過不去,直到第二天醒來發現所有的銀子被偷,身無分文的三人麵臨被趕出客棧的窘境時,張氏與淮有河將淮錦黎拉去了街上乞討。
淮錦黎雖然時常因為傷勢折磨痛暈過去,但還是有大部分時間是保持清醒的。
她一生好強,現代時是家裡的獨女,為了追星可以對父母拳打腳踢,可謂是把自私自利發揮到了極致。
第二世憑借逆天運氣發家致富,從未缺過錢,之後又嫁給了段明嶽,在生活上是從未受過苦的。
如今,她像個小醜被人圍觀,那些人嘲笑厭惡憐憫的眼神像把利劍,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然而,她的掙紮無人理會,她的絕望無人理解。
乞討時,淮錦黎得知了九希是先皇後的後人,如今已是皇帝親封的郡王。
淮錦黎“嘩!”的吐出一口鮮血,氣死了。
死後,淮錦黎看到自己頭上懸浮著條散發著灰氣的魚。
那魚看到她的瞬間,立馬張開大嘴,露出恐怖駭人的尖牙朝她撲來。
“啊啊!!”.GoNЬ.
“嘭!”
怪魚被一狼牙棒錘飛,然後被一隻橘燦燦的大肥貓抓住,幾口吞了下去。
淮錦黎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這大肥貓有點眼熟。
“是,是你!偷走了我的靈芝!”
淮錦黎又驚又怒。
這時,她耳邊響起了九希的聲音。
“肥貓,回來。”
肥係統打了個飽嗝,懶洋洋的跳到九希懷裡舔毛。
淮錦黎目瞪口呆,看看九希又看看肥係統,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當初是你在背後搞鬼!你偷我靈芝,害我那麼慘,你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你當如何?”
九希冷笑,打了個響指,淮錦黎立時被業火包圍,慘叫不止。
“我有沒有報應不知道,但你現在就要嘗嘗報應的滋味兒。”
淮錦黎脖子被股無形之力掐住,灼熱火焰燒進靈魂,讓她生不如死,又叫不出聲。
段明嶽與皇貴妃母族被斬首那天,九希出現在監斬台上。
一如上輩子段明嶽監斬原主那樣。
段明嶽被押上斷頭台時,九希一襲月牙白蟒袍刺繡服,額前的一抹白玉讓九希看著格外出塵俊雅。
他癡癡的看著九希,九希打量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不起眼的螻蟻,冷漠,譏諷。
九希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
身上散發的冷意,讓其他監斬官不敢大聲說話。
這位新晉郡王手段了得,這些日子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在砍頭的瞬間,段明嶽耳邊響起了九希的聲音。
“可後悔恩將仇報?”
後悔?
怎能不後悔呢?
“午時三刻,行刑!”
“噗呲!”
刀落滿地鮮血。
九希淡定越過段明嶽的無頭屍,消失在人群中。
而行刑的地方,所有人看不見的是,段明嶽的魂魄不斷重複臨死前的那一幕。
時間飛逝,很快就來到了春闈。
九希作為郡王還要參加科舉,這在很多大臣看來很沒有必要。
京城的紈絝子弟暗地裡嘲笑九希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過不了好日子,偏偏要去受那讀書之苦。
然而當他們得知九希在沒成為郡王前科考上來一路第一時,說不酸那是假的。
畢竟,那可代表著一個人的真才實學。
他們要是能吃的了寒窗苦,早就光耀門楣去考個秀才舉人回來了,將來也好入朝為官,贏得家裡的一份敬重。
是以九希考試的這幾天,全朝堂的大臣都在等九希的成績。
九希這個當事人還沒怎麼緊張,大臣們倒是關注上了九希的成績。
成績出來這天,皇帝匆匆下朝,就為了等九希的成績。
因為這是本朝建立以來,首次有郡王參加科考,這郡王貌似還很有幾把刷子,人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九希故技重施,讓王府的人去買自己為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