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冷耽的心抽抽的疼。
時白白是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現在時白白哭的如此難受,邢冷耽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打死給時白白出氣。
回憶起當年要不是時白白,他都不知要忍受多久的劇痛。
那時自己剛做完右眼手術,麻藥的勁過去,正是劇痛難忍的時候。
時白白紮著清純高馬尾,一雙黑耀石的大眼睛稱的巴掌大臉格外的小。
邢冷耽彼時一臉生人勿近,對女人也提不起興趣,但那天酒吧相遇卻讓劇痛難忍的邢冷耽破天荒的感受到了一絲難以描述的愉悅。
眼睛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邢冷耽是個極其自負又自信的人。
隻要他認定的事情,那便去做。
邢冷耽任由情況不對的時白白攀上自己的腰部,隻是淡淡的問了句:“確定要拉著我不放?”
時白白臉頰微醺泛紅,隻顧著點頭,而後兩人就近選擇了一所房間,開始了晾晾醬醬。
但那天時白白比他先醒。
因為有時白白在,他確實成功的忘記了眼睛帶來的疼痛,所以那晚兩人都是無比滿意的。
不想時白白睡了自己就跑了,自己在S國找了很久都沒發現。
直到兩年前,他在自己旗下的酒店門口,不慎被兩個四歲的男娃娃撞到,其中一個奶娃娃抓著自己的衣服奶聲奶氣的叫自己爹地。
男娃娃長的十分精致漂亮,長長的睫毛像把扇子,那與邢冷耽五六分相似的臉讓他自己都看呆了。
這時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女人匆匆走過來,將兩個孩子帶走。
但懷裡的小家夥抱著自己不撒手,還在自己臉上親親。
女人好像不敢看自己,這引起了自己的疑心。
這不會是人販子吧?
而後,經曆總總,誤會終於解開,他與時白白在一起,現在就欠時白白一個盛大的婚禮了。
邢冷耽垂眸,在哭泣的時白白額頭上親吻,不斷允諾。
“阿白,你彆哭,傷了眼睛,還會變醜,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逆女好不好?”
時白白心疼的喘不過氣。
抱著邢冷耽使勁捶打:“我的baby,那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啊!”
兩人抱在一起,仿佛參加葬禮般難受。
“媽咪!爹地!”
忽然,門口響起唯一還完好的老二邢小貝的聲音。
“我剛剛看到哥哥和弟弟們被醫生帶走了,他們渾身是血,好可怕,他們怎麼了?嗚嗚嗚嗚我好害怕呀爹地~”
時白白立即推開邢冷耽,一把抱住邢小貝,捂住他的眼睛就往外走。
屋裡太血腥,她不能讓小二也受到傷害。
但邢小貝用力掙紮,推開時白白的手看向滿是鮮血的地麵。
然後像是受到刺激般尖叫。
“啊!!媽咪!血!”
邢冷耽心裡一驚。
立即抱住邢小貝親吻:“baby,不要怕,那是番茄醬,有爹地在,保護你。”
邢小貝害怕大哭:“不!那是哥哥和弟弟們身上的血!是姐姐乾的!肯定是姐姐乾的,她一直嫉妒我們得了爹地的寵愛,她說過要我們幾個死,我以為姐姐是開玩笑,嗚嗚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也很愛姐姐的~”
一番話說的邢冷耽心抽疼的厲害。
他的寶貝太懂事可愛了,沒有預防惡毒的姐姐會對自己下手。
這都是他的錯,沒有在幾個孩子住進邢家後就將逆女送去寄宿學校。
邢冷耽安撫好小嬌妻,轉身就讓人把九希的東西送去寄宿學校,還找到律師,立了份遺囑,表明邢家的一切都與九希無關。
同時以雷霆手段繞過邢老爺子,公然在圈子裡表示,九希平行有問題,他已經放棄了這個女兒。
意思不言而喻。
邢家不再做九希的後盾。
一個八歲的孩子,失去父親的支持,可想而知,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而邢冷耽也沒有刻意為九希遮掩,一副就是要毀了九希的架勢。
所以九希對四胞胎做的事都被人添油加醋傳了出去,這導致九希在圈子裡很不受歡迎。
邢老爺子氣的半死。
指著邢冷耽恨鐵不成鋼。
“你個逆子!希希可是你的親骨肉!她再有錯,也隻是個被人挑撥衝昏頭腦的孩子!那時白白什麼貨色我最清楚,你不能為了一個攪家精毀了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