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淚的中年美婦抬頭,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
“你還不信你妹妹的話嗎?一個是你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個該死的賤人,你居然還問這個!”
李母顯然很生氣。
拍打病床時發出“砰砰砰!”的動靜。
李柯半靠在牆上,手上拿筆飛快的在寫什麼。
李宏走過去看李柯寫的,臉上有困惑。
隨後陰晴不定的打量李柯的傷,說:“如果真的是小柯說的那樣,那張九雪的確該死,居然下死手,都是同學,就算小柯脾氣不好,也不該把小柯打的這麼慘。”
李母包養得當的臉上閃過狠厲,對自己的大兒子說:“欺負你妹妹的決不能放過!你看看小柯多可憐,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生會這樣惡毒!就該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坐牢留下記錄,這樣以後誰都不敢用她!”
李宏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這件事他會辦的無比妥當。
李柯繃帶下的嘴露出得意的笑。
張九雪,你比我會打人又如何?
論力氣我不如你,也不如你會打架,但是你家比不過我家有關係。
我要你跪在我麵前懺悔,哭著求我放過你!
李母走到窗邊給熟人朋友打電話,大概就是要讓九希吃不了兜著走,找人給李家下絆子,得給李家這些普通人一些教訓,讓他們給自己寶貝女兒道歉才是。
在李母的觀念裡,即使李柯確實有錯,那也是她李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欺負。
九希一個死丫頭片子,居然把她女兒頭打破,臉打腫,還誣陷自己女兒殺人,這簡直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臉。
李母咽不下這口氣,誓要給九希一個此生難忘的記憶。
李柯十分享受被人圍護的感覺。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九希痛哭流涕的鬼樣子了。
這期間李柯的二哥也來看自己妹妹,李家人一個德行,護短的緊,李柯二哥隻一句話——所有欺負他妹妹的人,都得掉二兩肉。
通過係統監控看到這一幕的九希冷笑。
立即示意張如的混混爸爸張凱去李家要錢,最好是多拉些親戚堵在李家兩個兒子上班的地方。
這些人都愛麵子,你們去鬨,他們一定會忍不住先動手。
張凱剛咬牙把賣房子的錢轉到九希的銀行賬戶,正愁怎麼下手,九希就給他送來了枕頭。
不過張凱也不是真心把錢轉給九希的。
他打的算盤叮當響,以為到時候可以將一大筆轉賬說成是借款,到時候法院肯定要更信自己一點。
再者,敲詐李家時又可以透露,這一切都是九希指使的,他一個混混腦子笨,被一個理科狀元耍的團團轉也十分合理。
屆時李家就會把矛頭對準九希,鷸蚌相爭他得利,拿了這筆錢又黑吃九希從他這裡拿的錢,簡直是無本的買賣,到時候他卷起錢就跑,誰還找得到他?
張凱自信滿滿的帶人去圍堵李家。
李家也確實不是張家這些地痞流氓的對手。
一個愛麵子不屑動手動腳,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頭鐵的很。
張凱更是帶了自己老婆在李柯病房外鬨。
李母一生要強,哪裡是張家的對手?
尤其是張母,看到好端端躺著玩手機的李柯,就氣的牙癢癢。
趁李母不注意躥到李柯麵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就往李柯大腿上紮。
李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左閃右躲都沒能逃過張母的毒手。
而李柯的律師哥哥那也是苦不堪言。
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張凱的弟弟張輝蠻橫無理,帶著自己的狐朋狗友堵在律所討要公道。
“你彆以為自己是律師就可以隻手遮天!我告訴你們這些黑良心的律師,你們的同事李宏的親妹妹殺死了我可憐的侄女,李家不想負責一直不賠償,現在又想打主意把臟水潑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我告訴你沒門兒!李宏,賠錢!”
李宏堂堂一個律師被指著鼻罵,麵上頓時就覺得很掛不住。
他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侄女的死與我妹妹有什麼關係?你就是現在起訴我們也不怕!捕風捉影的事,你有證據嗎?再說我妹妹平常對你侄女可是非常照顧,她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好朋友下手!你們要碰瓷也該把這個道理想清楚!”
“你!好好好,你是律師我說不過你,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賠錢是吧?那就彆怪我我們把你妹妹殺人的視頻暴露出去!哼!走著瞧!”
張輝假意離開。
心裡默數李宏叫住他的時間。
但他人都走出律所了,李宏還是沒叫他。
張輝心裡打鼓,走到馬路上就給哥哥張凱電話,問這事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