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覺得九希這個媳婦不錯,任勞任怨,人又輕快,關鍵是好掌控。.qqχsΠéω.
鄭耀祖沒說話,因為下一秒,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灶屋門口。
“我沒事兒,就是頭疼想吐,做了個夢,被一些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惡心壞了,想出來散散氣。”
這話意有所指。
鄭老漢第一時間看向九希,眼神裡帶著探究。
另外幾人心裡也覺得怪怪的。
蔡大腳翻了個白眼。
九希上前,看到桌上的飯菜時,臉上的笑明顯一愣。
鄭老漢這才反應過來。
他喊鄭耀祖送去的飯菜是兩個蕎麥窩窩,一碗飄著碎油渣的蘿卜湯,一根蒸紅薯。
單看這夥食也不錯。
畢竟這個年代,剛脫離吃不飽沒多久。
每家每戶收的糧食,除了上交一部分給國家,還有就是自留小部分吃,其餘大部分賣了換錢。
鄭家隻有原主一個年輕勞動力,兩個老家夥能做的不多,就是有,也被家裡三個白眼狼吃光。
再說三個白眼狼要讀書,去鎮上讀書,吃穿用度哪樣不花錢?
所以鄭家日子過得緊巴巴,像九希昨天吃的一鍋雞湯,那是好幾個月都不一定碰的上。
但問題是,你不能明裡背地裡搞兩套不是?
此刻桌子上中央,是一碗飄著蛋花的菜葉子湯。
其餘幾樣素菜,再素,裡麵的油花也比送給九希的蘿卜湯多。
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
鄭老漢暗道不好。
這事兒他沒安排好,導致現在出現這麼個大紕漏。
他剛要說話圓回去,蔡大腳倒是先出聲了。
“嘭!”
蔡大腳將手裡的瓷碗用力放在黑黝黝的桌子上,斜眼看九希。
陰陽怪氣的笑道:“喲,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起白眼狼,怕不是你天天偷摸送回娘家的米油,再由米油養大的耗子才是白眼狼麼?耗子以後不能給你養老送終,這不就妥妥的白眼狼?”
“噗呲!”
坐在一旁的鄭耀家和鄭月月忍不住笑出聲。
被鄭老漢瞪了兩眼這才有所收斂。
等蔡大腳說完,鄭老漢才慢悠悠的敲打九希。
“老婆子你少說兩句,不過是個夢,你瞎說什麼?好好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家裡的老鼠再不聽話,也比彆人家的老鼠強不是?”
他以為九希會見好就收。
但九希就不。
九希捂住心口踉蹌幾步,戳了戳肥係統,肥係統立馬對九希甩了顆眼淚卡片。
看著瞬間紅眼落淚的九希,屋子裡的人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九希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叫喊:“啊!!我喘不過氣了!”
身體一個晃悠,便不小心一腳踹翻了飯桌。
“哎呦我的飯我的菜!!”
“我的碗!”
霹靂乓當一陣亂響,好好的晚飯被九希攪亂。
鄭老漢與蔡大腳見到糧食被糟蹋這一幕,差點氣暈過去。
鄭月月閃躲不及,被熱湯潑了一身,油膩膩的感覺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瞬間爆發。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你把我新衣服弄臟了!我討厭你!”
“啪!啪啪啪!”
九希掙紮中,狀似無意給了鄭月月兩巴掌,而後捂著臉傷心的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哭,聲音老大,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農村五六點,大家都在吃飯。
娛樂活動少,陡然聽到有人在哭,好奇心立馬被勾起。
“咋啦咋啦?”
“好像是村尾鄭文家的媳婦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