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 欲擒故縱唄!海王標配操作啊!……(2 / 2)

“……”聞人放的臉色由晴轉陰。

門大開,裡頭人頭攢動沸反盈天。

昏暗光影裡,袁知乙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祁聿,他從人堆裡慢悠悠走過來,扭頭朝一旁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音樂聲驟停,人聲也漸漸降下分貝。

門內門外遙遙相望。

裡邊或坐或立一群人都在打量袁知乙,外邊,袁知乙的神情從冷漠變成煩躁,宋一言驚訝又緊張,眼睛提溜轉。

“進來。”祁聿示意她跟他走。

袁知乙交代宋一言:“等我一下。”

“嗯嗯嗯。”

聞人放本來就要出門,手指轉著車鑰匙,語氣興奮:“我去接朋友很快回來,你等等我啊圓圓妹妹。”

袁知乙:“……”

祁聿轉身,目光穿過人群不耐煩地盯著聞人放。

聞人放聳肩,快步出去了。

屋裡大燈未開,壁燈氳出柔和曖昧的光暈,巨大的奢石茶幾上擺滿了吃食和酒水,幾盞切割精巧的水晶燈點綴其中,星星點點的光斑映照在環形沙發邊男男女女的臉上。

挑高至二層的落地窗明淨開闊,如同巨幕,放映著華燈初上的城市夜色,為一室紙醉金迷作配。

祁聿作為主人,打扮卻隨意許多,黑T恤灰中褲,腳穿黑色中襪,下邊踩著一雙運動拖鞋,單手插兜走在前麵,另一隻手還拿著酒杯,五指抓杯口隨意地垂在身側,袁知乙留意到他沒戴腕表。

應該不是他重視的場合。

賓客滿室他也沒招呼一聲,拉開書房的玻璃門,讓袁知乙先進。

袁知乙目不斜視,表情像路過酒池肉林的修女,對凡塵種種毫無興趣。

祁聿坐到書桌邊緣,長腿一曲一伸,把酒杯放一邊,看著袁知乙,“你耳朵怎麼回事,怎麼要換助聽器了?”

袁知乙下意識警惕:“你問這乾嘛?”

祁聿手插肩,自在慵懶樣,“你這麼緊張乾嘛?”

“我沒緊張。”

“嗯,那說說,乾嘛換助聽器?”

“產品總會更新換代,有什麼稀奇。”

祁聿輕笑,“我媽送的叫更新換代,我送的就叫工業垃圾?有差很多?”

袁知乙覺得他的笑刺耳極了,他想說什麼呢,許堂英的錢,他的錢,不都是他家的錢?這一點確實沒差。

她沉默了。

稀奇的,祁聿並未乘勢壓製,緩緩點頭,似想明白了什麼,語氣緩和下來,問:“和之前的有什麼不同?”

袁知乙還沒試過,她自己都不知道,隨口答:“說了你也不懂。”

祁聿:“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袁知乙疑惑:“懂來乾嘛?”

祁聿語塞,笑了聲,像不耐煩,又像無奈,“行,那在電子係感覺怎麼樣?”

她想起他在招賢街的質問,回道:“暫時還不會修電視機。”

祁聿:“沒問你學習方麵。”

袁知乙:“那是哪方麵,問來乾嘛?”

祁聿:“當然是許女士問起來我好交代,不然呢?”

袁知乙:“在今天之前,一切都挺好。”

祁聿再度語塞,拎起酒杯抿了口酒,沒放回去,晃動著酒液,“袁知乙,你是不是碰見我就不會好好說話?”

“說得好像你有好好說話一樣。”每回合對話都要拐彎抹角半天。

祁聿:“我現在就在和你好好說話。”

“你把助聽器給我就是好好說話,”袁知乙合理質疑:“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還是你又把我助聽器弄壞了?”

祁聿皺眉:“又?”

袁知乙隻想高效率達成目的,於是聲調緩和下來,“我同學在等我,你也挺忙的,”說著回頭看了眼客廳,“我拿助聽器就走,互不耽誤。”

“我睡了一下午,起來就這情況,聞人放要給阿基米德過生日,他搖的人。”祁聿語氣也好了許多,低沉的聲,帶著無奈。

“啊?”古希臘數學家、物理學家、哲學家阿基米德的生日是今天?

祁聿:“阿基米德,我的貓。”

“……”袁知乙一時竟無法判斷,到底給哪個阿基米德過生日更離譜一些。

“那貓呢?”

“在玖璽堂。”

玖璽堂,是老爺子許澤享的住處。

袁知乙:??

紈絝子弟開party的理由真是五花八門,給寵物過生日不算什麼的話,壽星不在都沒關係了?

這個世界她看不明白,得趕緊走。

“助聽器。”她提醒。

祁聿繞到書桌另一邊,從抽屜裡拿出盒子遞給她,袁知乙眼疾手快,幾乎是搶了過去,“謝謝!”話音剛落,她推開沉重的書房門,疾步而行,一溜煙消失在大門口。

客廳裡,眾人目光在書房與大門之間逡巡,誰也沒有忽視祁聿瞬間僵硬的軀體和驟然降溫的眼眸。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直起身,人就跑了。

嗚呼!好不給麵子一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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