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聆和眾位夫人回頭,就看見十五側福晉搖搖曳曳的走過來,有些年紀大的老夫人看見她輕佻的姿態,輕微的皺了皺眉。
從旁邊一些夫人的提示中,顧聆知道了這個就是十五皇子的側福晉,顧聆回想了下她們從來沒有過交集,還是笑著回道:“瓜爾佳側福晉這麼客氣,倒叫我惶恐,今日大家能見麵都是有緣,我來斟茶,與瓜爾佳側福晉一塊喝一杯。”
十五側福晉向來自詡美貌,可是今日看顧聆儀態萬方、談吐不俗,就是容貌也比她更勝一籌,被這麼多人看著也令她有些不自在,眼珠一轉,上前接過侍女手中的小茶壺:“哪能讓善才夫人斟茶,還是我來吧。”說著就將桌上兩盞茶杯都斟滿,端起其中一杯遞給顧聆,顧聆便站起身去接。
十五側福晉看顧聆伸手來接,等到顧聆的手快挨到茶盞時,便驚呼一聲,假裝被燙到的樣子,將茶盞一傾,想將燙水儘數潑在顧聆手上。
顧聆從聽到她的那聲驚呼就開始警惕起來,見茶盞傾斜,眼疾手快的托起茶托,往十五側福晉那邊一抬,滾燙的茶水一下子就濺了出來,這次十五側福晉是真的被燙到了,尖叫了一聲將茶盞摔在了地上,驚的眾人都往這邊看。
十五側福晉將袖子掀開一看,手臂上已經被燙紅了一大片,驚慌道:“來人,快來人,傳太醫。”身體發膚全都是她得寵的依仗,這要是留了疤,以後失寵了怎麼辦!
顧聆的手撤的及時,沒被茶盞砸到,隻被濺到一點點水珠,那一點灼熱的痛感過去以後,倒也無礙了,歎了口氣道:“瓜爾佳側福晉也太不小心了,看了今兒這茶是喝不了了,瓜爾佳側福晉快去上點藥吧,可彆落下疤。”
十五側福晉聽了她的話,眼神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活生生吃了她一般,十五福晉在一邊看到她們府上的側福晉吃了虧,心裡樂開了花,看夠了她狼狽的模樣才站起來說道:“做事總是冒冒失失的,要是不小心誤傷了在場的夫人,且看你怎麼收場。”
又轉身對顧聆說道:“讓善才夫人受驚了,府上的側福晉不懂事,還望您彆和她計較。”顧聆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十五福晉覺得失了麵子,轉頭對側福晉的貼身丫鬟斥道:“還不快扶著你們側福晉去上藥,愣在這作甚。”
瓜爾佳側福晉看她們嫡福晉三兩句話就定了她的罪,氣的差點厥過去,被丫鬟生拉硬拽著出了花廳。
世子福晉這才出來打圓場:“方才不過是個小意外,大家莫要覺得掃興,花園裡已經準備好了,還請諸位夫人移步去花園賞花。”
夫人們三三兩兩的往花園走去,隻剩下世子福晉和世子側福晉在花廳裡,世子福晉冷了臉:“讓你招待宗室裡的側福晉你也招待不好,你還能當什麼大用?賞花會後,一個月內彆讓我看見你。”說完就轉身去了花園。
他塔喇側福晉哆嗦著嘴唇站在原地,福晉的意思這是要她禁足一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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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會除了中間出了一個小意外,後麵都挺順利的,賞完了花還聽了一折子戲,天色漸晚,來赴宴的女客都陸陸續續向世子福晉告辭,顧聆向世子福晉告辭後,恭親王門房傳話進來說是督察院右副督禦史西林覺羅大人,正在王府門口等著接西林覺羅夫人,顧聆便之間去了正門。
出了王府,就看見博赫還穿著官服,站在馬車邊上等她,顧聆笑著問道:“今兒個怎麼來接我了?”
博赫也笑著上前來環住她的腰,扶她上車:“下了值,想著你和我說過今日來恭親王府赴宴,便順道過來接你回家。”
將顧聆扶上車後,博赫也上了馬車,看著西林覺羅府的馬車緩緩離去,站在原地的世子福晉和其他的夫人們都羨慕不已,都讚博赫不僅容貌俊美,位高權重還對妻子還那麼好,她們的夫君可沒有這麼用心。
陪同世子福晉來送客的他塔喇側福晉看著顧聆和博赫伉儷情深的樣子,垂下眼眸苦笑,路都是自己選的,能怪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