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妖兩族結怨多年,想要徹底消弭兩族的恩怨一時半會根本做不到,所以宋小河想先開辦兩族共存之仙門。
隻是萬事開頭難,現在連去仙門任職的人都找不出來,一開會就是拿著幾張紙,問誰願意去,眾仙跟著打太極,說來說去找不出合適的人。
最後竟是謝歸站出來,主動扛起大旗,願意主動討了這苦差事。
有人帶頭,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宋小河大筆一揮,分派了好些仙人跟著謝歸下凡辦事,結果發現這樣一分配,仙界竟沒有幾個能用的仙官了,於是此事還是暫時擱置。
商議半天是竹籃打水,宋小河怨氣大得驚人,天天抓著沈溪山的頭發哀嚎,想撂挑子不乾了。
宴星稚聽聞此事,特地提了酒跑過來開導她,結果兩人說著說著抱怨去了一處,等宴星稚醉醺醺地回了神界,也鬨著要卸任不乾,愁壞了牧風眠。
蘇暮臨出了個損招,讓宋小河捏個傀儡人擺在殿裡,再與傀儡人的耳朵連上共感,這樣就可以一邊在人界玩,一邊處理天上的事。
沈溪山聽聞覺著這主意不錯,於是將蘇暮臨指派成那傀儡人,讓他變成宋小河的模樣坐在仙王殿,自己則帶著宋小河下凡玩兒L去了,蘇暮臨差點在仙王座哭暈。
不過後來他自己學會捏了泥人,頂替了自己坐在王座上,自己跑下凡偷偷找宋小河去了。
話說兩頭,梁檀在梁清手底下,也十分刻苦。
畢竟梁清親眼看著弟弟經曆過一次渡劫失敗,再不敢溺愛弟弟,平日裡對他相當嚴苛,不準他有絲毫懈怠。
梁檀因此極為辛苦,經常偷偷躲起來哭,為不負梁清的期望,更加勤奮修煉,大大彌補了資質上的不足。
凡曆崇越二十二年,三十歲的梁檀終於再次引來雷劫。
這回不再像前世那般窩囊,反而頂著雷劫而上,硬生生扛了一道九天驚雷,成功飛升。
這日宋小河激動得拍碎了桌子,昭告仙界開宴,親自牽了頭麒麟瑞獸去仙界之門迎接梁檀。
梁檀正站在仙界之門的邊上,聽見那鐘聲不停地響,還愣頭愣腦地尋問這鐘為何不敲自響。
宋小河騎著瑞獸奔去,一聲師父喊得響徹雲霄,“師——父——!!”
梁檀一襲雪白衣衫,一如當年背著宋小河走在滄海峰的星空下的模樣,俊美非凡。
看著遠遠本來的宋小河,他雙眸輕彎,露出了個笑來,應道:“小河!”
宋小河等著一聲小河也是等了許久,當場淚如雨下,騎著麒麟沒刹住,一頭將梁檀撞下了登仙長階。
若非梁清在後攔了一把,他能直接滾下去。
爬起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這逆徒就是奔著要我命來的!”
() “師父!”宋小河慌忙下了麒麟,跑去將他扶上了長階,抱著他又是哭又是笑,說著這些分彆日子裡的思念。
梁檀也是淚窩子淺,抱著宋小河大哭一場。
沈溪山在醋壇子裡泡了又泡,最終沒忍住,一把將宋小河給拽走了,陰陽道:“若非你資質太差,也不至於分離那麼久。”
言下之意說梁檀若是資質好,早該像梁清一樣,早早飛升了。
梁檀被這一句頂撞得差點又從長階上翻下去,氣道:“我早說了彆與這姓沈的小子走太近,嘴巴厲害得很。”
宋小河抹著眼淚道:“師父,你還是說得太晚了。”
梁檀氣哼一聲,牽著宋小河騎來的麒麟,喊著身後的兄長往裡走,詢問起宋小河如今在仙界當什麼差,嘴上說著沒給我丟人吧,眼睛卻悄悄打量宋小河,怕她在仙界受苦。
卻不想宋小河何止是沒給他丟人,如今正是仙界之王,不論走到何處,周圍的神仙都要停一停腳步,衝她恭敬拜禮,威風極了。
又見那些仙人對沈溪山也是恭恭敬敬,本以為是沈溪山吃了宋家一口軟飯,不曾想旁人都喚他龍神,轉頭一看,那沈溪山淡然一張臉顯然習以為常。
他思來想去,這才明白,幾人之中他輩分雖高,但地位卻是最低的。
宋小河怕他心中有異,趕緊牽著他的手表忠心,“師父永遠都是我的師父。”
梁檀嘿嘿笑著,摸了摸宋小河的腦袋,說:“我在意這些做什麼,如今能與兄長團聚,還能繼續與你繼續守在一起過日子,已經知足啦。”
梁清卻道:“規矩還是規矩。”
“師伯當真是公正嚴明之人。”宋小河小聲對梁檀說道。
“不必理會,他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梁檀也小聲對她說。
幾人往仙王殿的方向而去,路上被踩著雲彩飄來的宴星稚攔住了,她身後還帶了烏泱泱一群人,細細一看,牧風眠,步時鳶,師鏡等人都在其中。
“我聽說仙界要大擺宴席?”宴星稚手裡果然提著酒,說道:“我帶著人來一起慶祝!”
宋小河馬上就揚高了聲音道:“為慶祝我師父飛升,今日特許眾仙休息一日,玩樂儘興!”
凡人最是喜歡擺宴慶祝,宋小河將此習慣帶上仙界,三天兩頭就開宴,載歌載舞,舉杯高歌,為原本死氣沉沉的仙界帶來了無限生機。
宋小河站起身,舉著酒杯,高喊,“慶祝重逢!”
隨後沈溪山應聲而起,接著便是梁檀,梁清,蘇暮臨,謝歸,另一邊則是神族眾人以及步時鳶,伏玉等人。酒杯撞到一處,發出清脆聲響,醇香的酒液溢出,眾人笑著應道:“慶祝重逢。”
烈酒敬深情,自當一口飲儘,酣暢淋漓。
登仙長階恢複之後,接下來便會有數不儘的凡人飛升,原本就要枯竭的仙界注入新鮮血液。
此後天界愈加繁盛,神明庇護凡世,人間太平長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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