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2 / 2)

“你、你彆過來,你彆過來!”李炎看見鐘文靠近,嚇得雙腿發顫,心膽俱裂,聲嘶力竭道,“救我,酒老救我,白尊者救我!”

“殿下,非是老夫不願救你。”酒尊者心中苦澀道,“鐘文氣候已成,如今的大乾帝國無人是他對手,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會的,你騙人,你是大乾第一靈尊!”李炎已然陷入到半瘋狂之中,大叫大嚷道,“他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隻要你認真起來,怎麼可能打不過他?”

酒尊者見他已經失了智,完全無法溝通,輕輕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想不到我這妹夫,居然已經成長到這般田地。”上官通望著大發神威,一個人乾翻四個靈尊鐘文,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忍不住感慨道,“奮鬥幾十年,還不如有個好妹妹來的實在,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他已經這樣厲害了麼?

上官明月望著鐘文天神下凡一般的威武姿態,欣喜之餘,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平日裡總愛和自己拌嘴抬杠的憊懶少年,已經漸行漸遠,似乎就要前往自己難以觸及的遠方。

南宮靈與葉青蓮相視一笑,見識過鐘文諸多神奇表現,眼前的場景雖然有些出乎意料,兩人卻也並不覺得如何驚訝。

“姐姐,姐姐!”珊瑚拉著十三娘的手臂,興奮地嚷道,“贏了贏了,渣男好厲害啊,四個靈尊都打不過他!”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十三娘強行按捺住心中的震驚,柔聲說道,“當初在涼山的時候,他還隻是和姚陔旗鼓相當,如今居然可以擊敗四位靈尊,進步之快,當真匪夷所思。”

“殿下,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有哪些?”鐘文笑嘻嘻地對著李炎說道。

“你、你到底想怎樣?”李炎顫顫巍巍地爬起身來,想要後退兩步,卻絕腿腳發軟,“撲通”一屁股坐倒在地,嘴唇哆嗦著問道。

“殿下莫要慌張,咱們隻是做些學術探討。”鐘文的聲音十分柔和,“據我所知,有一種刑罰叫做剝皮,受刑者首先會被吊起四肢,綁在一塊立起來的木板上,然後劊子手會從犯人脖子的脊椎處一刀劃下去,把犯人背上的皮膚開分成兩半,之後再用刀子一點點講骨肉和皮膚分離,最後將整張皮膚一把撕掉。”

“你、你”聽著鐘文溫柔地說出這般恐怖的台詞,李炎麵色煞白,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車裂,聲勢最是浩大,受刑者會被綁住手腳和頭部,由五匹獨角馬”鐘文毫不停頓,繼續娓娓道來,“另外,殿下可曾聽說過人彘,說的便是將犯人看去雙手雙腳,戳瞎雙眼,熏聾耳朵,割掉舌頭,裝在一個捅”

“鐘文,孤知道錯了!”李炎的精神終於崩潰,伏倒在鐘文腳邊放聲大哭道,“求求你放過孤吧!隻要你肯原諒孤,讓孤做什麼都行,權力、財物、美色,孤什麼都可以給你!”

“我要這些東西作甚?”鐘文搖了搖頭,忽然轉身指著十三娘說道,“我說過,誰都不能欺負我的朋友,殿下既然傷害到我的朋友,那便請你拿出誠意來,想辦法讓他們原諒你,否則,我不介意將剛才提到的刑罰都在你身上施展一遍。”

“是,是!”李炎早已被鐘文繪聲繪色的描述嚇破了膽,哪敢有半句反駁,連滾帶爬地來到十三娘麵前,對著她磕了三個響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哀求道,“朱姑娘,都是孤不對,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對您不敬,求您高抬貴手,放孤一馬吧!”

望著跪倒在自己麵前,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的大乾太子,十三娘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她心中,帝國太子,是僅次於皇帝的尊貴人物,而自己則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山賊之女,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可以道裡計。

然而,如同天一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卻正在跪在地上,哭著喊著哀求自己的原諒。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那個少年。

那個偷看了自己沐浴的無恥少年。

那個將自己從姚陔手中救下來的霸氣少年。

那個帶領自己拋棄黑暗,走向光明的溫暖少年。

那個看似有些逗比,在危急時刻卻總能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神奇少年。

“殿下,民女出身卑微,不值一提。”她心中百感交集,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不打算和李氏徹底決裂,“隻是因為民女之事,累得珊瑚受苦,更是讓盛宇商行大受冤屈,是否原諒您,還須他們說了才算。”

對於雷虎之事,她卻是隻字未提。

隻因雷虎雖是為了救她和珊瑚而死,先前的背叛行為,卻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珊瑚姑娘!”李炎又連滾帶爬地對著珊瑚和上官通等人一一哀求。

珊瑚雖然不齒李炎所為,心中卻也和十三娘存著類似的念頭,並不想與大乾皇室徹底翻臉,因而隻是冷言冷語宣泄了一通,並未真正想要對其施以嚴懲。

“殿下這麼流幾滴眼淚,倒是容易。”上官明月卻不依不饒道,“可風老卻再也回不來了,一位靈尊大佬的性命,不知殿下如何補償?”

一想到素來如同親爺爺一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風尊者,上官明月便覺悲從中來,實在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

“明月姑娘,您也看見了,安排戰車襲殺諸位,乃是舒殊自作主張,並非孤所指使,孤也是完全被蒙在鼓裡啊!”李炎見上官明月不願放過自己,心中慌亂,忍不住哭著甩鍋道,“若是您還不解氣,孤願意親手拿下舒殊老賊的首級,到風尊者墳前祭拜!”

舒殊聽著李炎冰冷無情的話語,麵上神情不變,無喜無悲。

“殿下這責任,推得倒是乾淨。”上官明月並不鬆口,隻是冷笑。

不等李炎開口,鐘文忽然開口道:“誰說風尊者死了?”

“你、你是說?”上官明月聞言一愣,隨即麵露喜色,“風老還有救?”

想到鐘文神奇的醫術,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希望。

“架打完了,也是時候該替各位看看了。”鐘文嘻嘻一笑,身形疾閃,出現在風尊者等人身旁,分彆在三人手腕上輕輕一探。

“這位大人已經涼透了。”過了片刻,鐘文指著廖永年的軀體,搖了搖頭道,“當場斃命,連神仙都救不回來。”

上官通父女聞言,心中同時一緊。

卻聽鐘文又指著風尊者和夕尊者道:“這兩位還有半口氣在,倒也未必不能拯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