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在外頭留了個野種(2 / 2)

“彆、彆殺我!”

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命喪於此,譚少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隻是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我可以給你靈晶,很多很多靈晶!”

“姑姑,季姐姐,你們要不要親自動手?”

鐘文舉起譚少傑血淋淋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提至半空,轉頭對著二女咧嘴一笑,“把他剛剛對你們做過的事情,都在他身重複一遍?”

譚少傑聞言更是心驚,想要對鐘無煙說些討饒的話語,卻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和這樣的人計較,不值得。”鐘無煙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鐘文,你還是趕緊走罷,如果讓聖人發現你對長老出手,隻怕……”

“走是自然要走的。”鐘文手再次用力,將譚少傑的腦袋砸進地裡,“不過我要帶你們一起走。”

地的譚少傑雙目無神,麵容扭曲,渾身一動不動,已然失去了意識。

“你的好意,姑姑心領了。”鐘無煙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隨即又搖頭道,“可是我的夫君和孩兒都在淩霄聖地生活,又豈能這樣一走了之?”

“這……”

鐘文聞言一愣,撓了撓頭,隻覺頗為犯難。

“師姐,你沒事吧!”

這時候,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楚秋陽終於出現在懸崖之,他的眼神從鐘無煙師徒身掃過,隨即落在了平躺著的譚少傑身,臉露出驚異之色,高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家夥企圖謀害姑姑和季姐姐。”鐘文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就小小地教訓了他一下。”

這是“小小地教訓”麼?

望著癱軟在地,半死不活的譚少傑,楚秋陽翻了翻白眼,一陣無語。

“師弟,多虧鐘文及時趕到,否則我和小竹隻怕都要死在譚少傑手中。”鐘無煙心有餘悸道。

“什麼,譚少傑安敢如此!”楚秋陽聞言大怒,連忙三兩步來到鐘無煙身旁,關切地查看她身的傷勢。

然而這一瞅之下,卻教他大感不解。

“生生造化丹”的藥力實在太過強大,就在剛才這麼一會功夫,鐘無煙和季薇竹身的傷疤,已經愈合,脫痂,露出了一片片雪白粉嫩的新肉,若非與原本的膚色還有少許不同,哪能看出半分受傷的模樣?

“嗯,好得差不多了。”鐘文來到鐘無煙和季薇竹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二女身的傷處,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再過幾日,等到新肉的顏色變化,就看不出痕跡了。”

“小師弟,你這丹藥好生厲害。”季薇竹揉了揉手腕,又伸展腰肢,隻覺渾身下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忍不住吃驚地感慨道,“這般珍貴的丹藥,用在我身,實在是暴殄天物。”

“姐姐說的哪裡話。”鐘文柔聲道,“若不是因為我,你又豈會遭此磨難?區區一顆丹藥,怎能與姐姐的安危相提並論?”

“謝謝你,小師……”季薇竹微微抬首,秋水般的美眸之中,滿含感激之情,剛要開口道謝,卻發現鐘文正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視著自己胸前,嘴角隱隱掛著一絲涎液。

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春光外泄,穿了與沒穿,幾乎沒有多大區彆,嬌嫩的雪膚和洶湧的波濤,早就被鐘文一覽無餘,看了個乾淨。

“啊你、你彆看!”

季薇竹又羞又急,忍不住驚呼一聲,慌慌張張地舉起一雙玉臂擋在身前,吹彈可破的臉頰紅霞遍布,再也不敢抬頭看他。

“穿這個罷!”

鐘文嘿嘿一笑,手中憑空多出兩件白色的女子長衫,分彆蓋在鐘無煙和季薇竹的身。

“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鐘無煙一臉溫柔地看著鐘文,眼見弟弟的後代已經成長得如此出色,隻覺心中既欣慰,又自豪。

季薇竹伸出一雙柔荑,輕輕握住鐘文遞來的衣物,臉紅暈未散,貝齒輕咬下唇,久久不語,眸中靈光閃耀,不知在想些什麼。

“譚長老!”

懸崖溫馨的氛圍,被一道低沉的聲音瞬間打破。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名白發白須的黃衫老者正站在來時的山路口,滿臉震驚地凝視著地的譚少傑。

“不好,是楊長老!”鐘無煙神色劇變,焦急地說道,“鐘文,趁著聖人還未發現,你趕緊離開,儘快回到大乾去!”

不等鐘文回答,黃衫老者“楊長老”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鐘無煙等人身,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鐘長老,你觸犯了聖地鐵律,不似好好反省,竟然還對負責審訊的長老動手!”他怒喝一聲道,“虧得老夫還擔心譚長老太過嚴苛,想來替你求情,我真是看錯你了!”

“楊長老,不是你想的那樣……”鐘無煙挪動玉足,擋在了鐘文身前,想要出言解釋。

“原來還有幫凶麼?”

這楊長老是個耿直的性子,一旦認準了死理,便再也聽不得勸,“沒關係,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統統都要接受製裁!”

說罷,他猛地身長脖子,仰天大嘯起來。

靈尊級彆的中氣豈同小可,洪亮的嘯聲瞬間傳遍四方,引來陣陣山間回響,就如同百十個楊長老在齊聲高呼一般,威勢煞是驚人。

一道道人影如同流光一般,劃破天際,紛至遝來,高空之中,很快便彙聚了十數道身影,每一個皆是懸浮而立,顯然都擁有靈尊級彆的強大修為。

感受到方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息,鐘無煙麵色“唰”地白了,苦苦思索著如何讓鐘文脫離險境,腦中卻是一團亂麻,根本想不出絲毫辦法。

“老楊,你鬼吼什麼!”一名看去約莫四五十歲的紅發男子不滿道,“擾人清夢,當真該死!”

“鐘無煙破壞聖人定下的規矩,還將譚長老打成重傷。”楊長老高聲道,“還請諸位同門相助楊某,將她和一眾同夥拿下,嚴懲不怠!”

“無煙,你怎麼這般糊塗?”一名白衣老者頗為吃驚地說道,“齊宣在外頭為了聖地賣命,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他?”

“聞長老,並非如你想的那樣。”鐘無煙委屈道,“實在是譚少傑心存不軌,想要借著審訊之機,謀害無煙腹中孩兒,我不得以才對他出手。”

“哦?齊宣就要有第二個孩子了麼?”聞長老麵露喜色,大聲祝賀道,“可喜可賀,真是可喜可賀啊!”

“腹中有了孩兒,也不是你違反規矩的理由。”卻聽另一名藍衫長老冷冷道,“再說你身好好的,哪有什麼被迫害的跡象,反倒是譚長老生死未卜,所謂的謀害腹中孩兒,我看不過是一句托詞罷了。”

“鄧長老,縱然你與譚長老交好,也不該如此汙蔑師父。”季薇竹忍不住反駁道,“師父為人素來溫和,聖地之中無人不曉,若非譚少傑逼人太甚,她又如何會動怒?”

鐘無煙與季薇竹這師徒雖然據理力爭,言語之中,卻十分默契地將鐘文排除在外,直教他心中一陣感動。

“混賬!咱們長老說話,哪有你一個小小弟子插嘴的分!”鄧長老仿佛被說中了心事,勃然大怒,隔空一掌拍出,“你師父不好好教,就讓老夫來代為管教一番罷!”

狂暴的靈力在空中幻化出一柄金色巨錘,毫不留情地對著季薇竹當頭砸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