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要降低標準(1 / 2)

“什麼保護大乾子民?”

在場許多人都已經反應過來,薛平西卻還是後知後覺地答道,“老頭子他就是喜歡打仗而已,我看多半是沒把百姓放在心上。”

“你這般在背後說他壞話,就不怕薛老將軍家法伺候麼?”那個年輕的聲音嘿嘿笑道。

“反正就算不被皇帝做掉,也要變成個傀儡。”薛平西大聲嚷嚷著,“我還怕他個錘”

話到中途,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古怪,忍不住轉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親切的笑臉,和一襲熟悉的粗布白衫。

“鐘老弟!”

看清說話之人的容貌,薛平西臉上頓時容光煥發,原本陰鬱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喜悅。

“許久不見,薛老哥過得可好?”鐘文笑嘻嘻地說道,“最近可討著媳婦兒?”

“甭提了!”薛平西被他這麼一問,登時麵色一苦,忍不住撓了撓頭,頗為鬱悶地答道,“我哪有你這般豔福?”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目光掃過站在鐘文身後的江語詩和沈小婉,見二女一個高冷豔麗,一個清秀可愛,雖氣質迥異,卻皆是美麗動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隻覺人與人的差距,真是何其大哉!

江語詩見了薛平西眼神,如何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看似淡定如常,白皙的臉頰上,卻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爺爺!”沈小婉卻是懵懵懂懂,毫無所覺,還在一個勁地對著沈大錘揮舞小手。

“丫頭,你怎麼來了?”沈大錘前一刻還怒火三丈,此時見了日思夜想的孫女,一張皺巴巴的老臉頓時笑開了花,哪還有半分生氣的模樣。

大堂之中,分明有李九夜和酒尊者兩位靈尊大佬,一男二女卻這般悄無聲息地嵌入進來,若非鐘文主動開口說話,怕是無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薛老哥,你這話就狹隘了,自古男婚女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勢均力敵。”鐘文一臉認真道,“你實力不如小弟,又沒有我這樣的盛世美顏,挑媳婦的時候自然要降低標準,切不可好高騖遠,總想著老婆得如何漂亮、如何優秀,不然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耗費了青春。”

薛平西:“”

聽鐘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再也不想搭理對方。

鐘文見他啞口無言,隻道是被自己的理論折服,得意地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十三娘和李憶如這兩個大美人身上,不停地揮手致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十三娘眸中波光瀲灩,回以淺淺一笑,那嫵媚動人的成熟風韻,直教他心神蕩漾,口乾舌燥,腰間熱流湧動。

看見鐘文的那一刻,李憶如不覺鬆了口氣,知道上官明月的危機已經解除,隨即又開始擔心起李九夜的安危,一時間心情複雜,糾結萬分。

“公主妹妹似乎不怎麼開心啊。”鐘文仿佛毫無所覺,依舊笑嘻嘻地打招呼道,“難道我竟這般討人厭麼?”

“沒、沒有”李憶如俏臉一紅,吞吞吐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鐘文微微一笑,不再言語,眼神一轉,看向跪倒在大堂中央的大小姐上官明月:“上官小姐怎的這般狼狽?是誰欺負你了麼?”

“鐘鐘文?”上官明月的眼神漸漸清明,似乎直至此刻,才意識到鐘文的存在,“是你麼?”

“除了我,世間還有這般玉樹臨風,文武雙全的完美男人麼?”鐘文嘿嘿笑道。

若是平常聽他這般自吹自擂,上官明月定要狠狠嘲諷,無情吐槽,然而此時的傲嬌大小姐卻一言不發,隻是愣愣地凝視著白衣少年熟悉的身影,本該流乾了的眼淚,不知從哪裡又湧了出來,一個勁地在眼眶之中打轉。

她天生麗質,容顏幾乎不輸林芝韻,如今又流露出這般脆弱的表情,愈發顯得嬌柔可憐,楚楚動人,為本就絕美的臉蛋更添一分難以描述的風韻。

原本李榮想要納上官明月為妃,雖有貪圖美色的緣故,更多地卻是考慮到“盛宇商行”大小姐的利用價值,然而此刻瞥見她那梨花帶雨般的絕世姿容,他的心臟卻不爭氣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我的!

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他忽然生出一股莫名衝動,想要在不借助“血靈種神散”的情況下,依靠自己的魅力征服眼前這個絕色尤物。

望著上官明月美麗而憔悴的臉蛋,鐘文心中忽然莫名一痛。

認識這麼久,他深知這位商界奇才生性要強,從來不願在他人麵前展現出脆弱的一麵,如今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流露出這般感情,究竟受到了何等程度的傷害,自然可想而知。

他腳下微微一動,以肉眼不可見地速度,瞬間出現在這位大小姐跟前,伸出右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花:“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鼻子,一點都不像你。”

溫柔的話語,就如同壓垮上官明月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撲到在鐘文懷中,嬌軀不停顫抖著,如同無助的嬰兒一般嚎啕大哭,聲淚俱下。

鐘文靜靜地蹲坐在地,任由上官明月的眼淚打濕衣襟,右手輕柔地拍打著她的玉背,目光之中充滿了關懷和憐惜。

這個花心小賊,對所有女子都這般溫柔,當真可惡!

江語詩輕咬嘴唇,緊緊凝視著撲在鐘文懷中的美豔女子,白玉般的食指不停撥弄著臉頰旁的秀發,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許是平日裡的倔強,令上官明月積攢了太多的壓力和委屈,如今宣泄出來,竟是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仿佛沒有止儘一般,而鐘文卻始終安安靜靜地扮演者“架子”的角色,臉上未曾流露出絲毫不耐。

打從出現的那一刻起,他時而閒扯,時而調笑,我行我素,自在灑脫,卻始終未曾看過李九夜父子一眼。

然而,他越是這般平靜,大乾皇帝的內心就越發焦躁鬱悶,仿佛胸口壓了塊巨石一般,幾乎透不過氣來。

酒尊者的麵色更為凝重,腦筋飛速轉動著,試圖找到足以平息鐘文怒氣的方法,一番搜腸刮肚之下,卻是毫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