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算什麼男人(2 / 2)

也不知從哪裡飄來一麵造型古樸的銅鏡,來到地上那兩個青衣人上方停了下來,隻見一道耀眼光芒自鏡麵疾射而出,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兩個偷襲者身上。

這兩名“諸葛草堂”門人的身軀在光線照射下,竟然緩緩化作兩灘金色液體。

液體並不擴散,反而聚攏到一處,最終變成了兩顆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絕世寶珠。

緊接著,兩顆寶珠在無人撿拾的情況下,居然騰空而起,跟隨著同樣無人操持的銅鏡一起,朝著鐘文離開的方向緩緩飛去,很快便隱沒在山林之間。

“咱們運氣不錯。”

鐘文身形緩緩下沉,最終飄落在一座紅色的小亭子跟前,愉快地說道,“這山中竟然有座亭子,正好可以避雨。”

始終躺在他懷裡的江語詩微微抬起螓首,瞥了一眼麵前的小亭子,秀眉微蹙,有些不滿道:“這麼小的亭子,頂上還破了好多個洞洞,如何能夠擋雨?”

倒也並非她故意挑刺,亭子的麵積還不夠五個人立足,不過是四根破舊的紅色柱子支撐著一個千瘡百孔的尖頂,真要拿來躲雨還是禦寒,都可謂是形同虛設,起不到半點作用。

“有這幾根柱子便足夠了。”鐘文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剩下的,就交給我罷!”

他快步進入亭中,左手向下滑動數寸,攬在了江語詩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上,承擔下她的全身重量,騰出來的右手“唰唰唰”一通揮舞,動作猶如說唱歌手一般。

不過短短數十個呼吸之間,原本“屋漏無乾處,雨腳未斷絕”的破陋亭子,竟然被從上到下用布條遮擋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好似蒙古包一般。

整個過程中,他的一條左臂始終貪婪地纏在江語詩腰間,絲毫沒有放手的念頭。

而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巾幗不讓須眉的江大小姐此時卻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一般,毫不抗拒,任由他摟摟抱抱,上下其手。

“這是毛毯?”

她就像一個掛件般吊在鐘文身上,美眸好奇地打量著包裹住亭子的材料,“你出門在外,帶這麼多毛毯做什麼?”

原來為了將破敗不堪的小亭子改造成“蒙古包”,鐘文竟是耗費了四五條毛毯,花花綠綠,顏色各異,搭配絕對稱不上協調。

“萬一要在荒山野嶺裡過夜,這毛毯自然得日日更換。”鐘文振振有詞道,“若是每天都睡同一條,豈不是會生蟲?這就叫做未雨綢繆,算無遺策。”

“幾條毯子罷了,把你得意的!”江語詩被逗得“噗嗤”一笑,小手在他胸口輕輕拍打了一下。

其實以鐘文此刻的修為,即便是獨自踏空而行,世間也罕有一日之內無法抵達的地方,之所以帶上這許多毛毯,不過是因為當初與上官君怡二人被困林間山洞,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每日勤於“人體運動”,擔心再碰到類似的野外生存場景,才特意多備了一些。

若是讓沈小婉知道他為了這麼荒唐的理由,在戒指裡塞了許多雜七雜八的無用之物,卻讓她背著小山一般的必需品,也不知小姑娘心中究竟會作何感想。

“請罷!”鐘文嘻嘻一笑,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環在江語詩腰間的臂膀,“江大小姐!”

這大約是他第一次沒有用“傻妞”來稱呼江語詩,卻惹來了對方異樣的白眼。

兩人一前一後鑽進“帳篷”裡,江語詩口中不覺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原本被雨水打濕的地麵上,竟也壘起了兩層厚厚的毛毯,上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木桌,一個中等大小的水罐,罐頭下麵用靈紋盤生著火。

再看木桌上頭,茶壺茶杯,零食點心,竟是應有儘有,琳琅滿目。

“你還真是會享受。”江語詩望著眼前的小資景象,不覺輕聲感慨道,“定然不適合軍伍生涯。”

“是麼?”鐘文壞笑著道,“再怎麼不適合,還不是把你們伏龍帝國的大軍揍了個落花流水?”

“你還好意思說!”江語詩被戳中了痛處,頓時如同一隻受了刺激的貓咪,瞬間炸毛,“要不是你用了那樣卑鄙的手段,我又怎麼會怎麼會”

回想起當初鐘文在營帳之中對她的“折磨”,江語詩又羞又氣,忍不住抬手要打。

“卑鄙手段?”鐘文故作茫然道,“什麼卑鄙手段?”

“你再裝!”江語詩愈發氣憤,奮力揮動手臂,對著他胸口狠狠砸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從出現以來,始終老老實實挨揍,既不躲避,也不還手的鐘文,居然側身一閃。

“啊!”

她一招打空,口中驚呼一聲,嬌軀在慣性作用下狠狠向前跌去。

堂堂一個靈尊女高手,卻表現得這般若不經風,也是令人費解。

眼看江語詩天仙般的臉蛋就要和地麵親密接觸,她忽然感覺腰間一緊,似乎被人從身後抱住,總算及時免去了吃土的尷尬。

待到她從暈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仰麵朝天,躺倒在地,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鐘文那張賤兮兮的笑臉。

“該死的小賊!”

江語詩被他戲謔的眼神盯得臉上發燙,恨恨地罵了一句,自以為態度凶悍,落在鐘文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嬌媚撩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我算不算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鐘文壞笑著道。

“呸,下流!”江語詩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

“隻要是正常男人,哪個不下流?”鐘文聽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怪笑著說道,“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在軍營之中,的確對你使了些手段。”

說話間,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他的一雙賊眼忽然瞥向江語詩腳上的精致皮靴。

“你、你想乾什麼?”分明穿著靴子,在被鐘文目光掃過腳背的那一刻,江語詩心中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雙腿不自覺地向後微微一縮,足腳底莫名生出一股怪異的麻癢感。

“剛才聽你提起”鐘文停頓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我忽然想重溫一下軍伍生涯。”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倏”地向前一探,快若閃電,迅如疾風,精準地抓住了江語詩纖細的小腿。

“不要!”

江語詩花容失色,待要縮腿已是不及,隻見鐘文手指翻飛,動作靈巧無比,三兩下便將她右邊的靴襪褪了個乾淨,露出一隻白淨纖美的玉足。